大庄是我兄弟,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
大庄家里平寒,年迈的父亲,多病的母亲,还有一个处于叛逆期的妹妹。
但是大庄在我们这一小戳人中算的上是比较幸福的人了,凭着自己的努力有一份还算的过去的薪职,一个漂亮的女友。
不过最近大庄却是出事了,周末之余大庄打电话给我:“老A,你来某某地方,我请你喝酒。”
我已经不喝酒几年了大庄不是不知道,和大庄从小玩到大我定然知道大庄保不准出什么事了。
果然,酒桌上大庄满脸阴鹜告诉自己的女朋友出事了。
我吸了一口烟问到大庄出什么了。
大庄喝了口酒,过了一会说道:“前些日子我出差,原本想来给她点惊喜早点回来,结果,呵呵,看见她和其他男人从宾馆里出来,回到家我问她,她给我说她和她的小姐妹出去打麻将了。”
我愣了一下,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我问到大庄:“你想怎么做?要不要上门去做那个婊子?”
大庄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看着大庄憔悴的脸颊,我能想象到大庄心理经历了什么。
大庄的女朋友是他的青梅竹马,两人从小就认识,大庄的父亲和大庄的女友的母亲还开玩笑给大庄定娃娃亲。
大庄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为了追到她的女友费了很大的功夫,如今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我想这大概是大庄不能接受的也许大庄可能会一蹶不振。
我拍了拍大庄:“女人嘛,又不是没有。”
大庄苦涩的摇摇头:“那个家伙开奔驰的。”
大庄还是离开了这个城市,临走时借了我一万块钱。
大庄就此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几年后,大庄的父亲过世了,我和一帮子兄弟前去吊唁,却发现大庄没在场。
我有点气急的拨通了大庄的电话。
没打通,电话已关机。
我就纳闷了,心理也开始怀疑大庄。
几天前,我和大庄的好友g打麻将时,g告诉我大庄前几个月找他借钱,借了好几万,还给g保证会发大财,g当时也没有多想也就借了,可是现在g回想起来觉得大庄可能入了传销组织。
大庄不会真的入了传销吧?我有点气急败坏的给大庄的QQ发了消息让他快回来。
消息才发出去,旁边传来一阵鸣笛声,一辆宾利停在面前。
车窗缓慢摇下,车里是大庄略显沧桑的脸。
大庄看起来很高兴,他下了车,发给我一只中华:“老A,你咋在儿?”
点了一支烟,我有点不能理解,语气有点不爽的说道:“你说我为啥在这儿?”
大庄摸了摸脑袋嘿嘿的笑到:“是不是你得到信了要在这里拦我?”
我指着大庄,:“你爹死了你知不知道?”
大庄脸色一下子变化了起来。慌忙的上了车,烟一只接上一只。
等到大庄到了家门口,看着屋外的吊唁词,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从家门口一直跪到了灵堂。
......
. 我问大庄这几年去哪里了。
大庄点了一支烟,对我伸出了双手,双手之间全是厚厚的老茧和结疤留痕的伤口。
大庄说,他出去前几年,没什么技艺,一直打工,大庄想起开奔驰那个小子,狠心咬牙,挑着担子去卖水果。
开始他在小区卖,后来在别墅区,再后来别人给他卖,他坐着收钱就可以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和家里联系。
大庄摇了摇头,说道:“我说那边有机会,可以赚钱,但是人人都觉得我入了传销,骗家里人,一来二去也就不想联系。”
说到这里大庄猛的喝了口酒说道:“当时我父亲说我不回来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那个时候我正处于关键的时候,我怎么回来,回来了我之前的努力全部废了,难道还要负债累累的回来?”
大庄又说道:“就连我爹死的时候家里都没人通知我。”
.......
大庄回来后不久承包了老家的土地种植起了自己的果园。
大庄也和给自己戴了绿色帽子的女友重新在了一起。
我问大庄:“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大庄喝着酒,我抽着烟,大庄过了一会才说道:“谁没犯过错?”
我沉默了一会,大庄继续说道:“青梅竹马,既然释怀了因该能原谅。”
......
大庄再次离开了这个城市。
当他把那个男的从女友床下揪出来时,我能想象到大庄的撕心裂肺。
那个男的苦苦哀求大庄饶过他。大庄把那个男的打进了重症室。
大庄女友乞求大庄能再次饶过她一次,大庄咆哮着说不可能。
大庄走的哪天我和大庄喝了很多酒,我已经几年没喝酒了,在那天我醉的很严重,等到我醒的时候,大庄也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
酒醒后,妻子问我为什么大庄当时不打那个开奔驰的男人,我笑了笑说道:“如果大庄当时打了那个开奔驰的男人现在他也就不能开宾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