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回去之后,觉得Mike不太正常,他买了好几种酒。
西西说:这是要开party吗?
Mike说:西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妮妮晚上出去的事。
西西一愣,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
因为妮妮从并不避讳或者掩饰自己,有一次她在班级上当着老师和同学的面说,在火车站遇到一个人,然后跟他回家了。
老师是个捷克人,非常友好,说:妮妮这是非常危险的,不要这样做,你的父母会非常担心的。
妮妮说:egal (德语无所谓、随便)
老师说:这很荒唐...
妮妮还不到18岁,他父母把她一个人留在德国,在德国近郊的乡下Neuss买了一个90平的公寓,同时这个公寓也作为她父亲公司注册的办公地点,这个无锡人除了做菜甜,考虑问题也很多面化,但是妮妮并不领情。
妮妮最大的矛盾和叛逆都来自她的父亲,她们家母亲的职能很弱,母亲也和孩子一样,期待从他父亲那里要一个名牌包包之类,家庭教育或者生活的安排都是父亲做主。
西西见过她爸爸来接她,叫她妞妞,然而并不讨好,妮妮很反感。
妮妮很情绪化,有一天上课说她要回中国了,因为她父亲说生意不好,无法负担她的学费。
过了几天,她还在上课,西西才知道事情的原委,是她想换到歌德学院学语言,那个学校很贵,一个月要人民币一万块的样子,她父亲不同意才这样对她说。
有一天西西和她一起吃汉堡,妮妮说:真希望我爸爸的头在铁轨上被火车碾压过。
西西那了一口的汉堡差点呛到自己,至此也知道,她注定融入不到这一代人,或者这一类人。
所以Mike失魂落魄的问西西,是不是知道妮妮晚上出去的事,西西不回答,这让Mike更感到痛苦和绝望。
妮妮胆子很大,第一次去老城的Club街,就是她俩一起去的,整条街道充满啤酒的麦芽香。
外面放着竖着的炭火炉,通红红,把人照的格外好看。
人们体恤外面套羽绒服,喝高了的会把羽绒服脱掉穿着体恤大喊大叫。
这样一个场合,从来不缺乏搭讪和艳遇,为数不多的亚洲女性,被看成好下手的猎物,我们匆匆离开后,感到妮妮很兴奋。
后来西西知道妮妮晚上自己出去。
妮妮说:不带套套会得性病吗?
西西说:那是肯定的。
妮妮眯着眼睛说:不一定,你太绝对了。
西西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妮妮一米64,南方人的骨架和体重,穿上厚衣服也就80几斤,活脱脱一个孩子的模样。
西西说:怀孕就不好了。
妮妮说:有避孕药,我是按月吃的,可以买出来,很酷吧。
西西说:哪个国家的,第一次。
妮妮说:德国人,圣诞节他给我做了意大利面。
西西说:我也可以给你做,md
妮妮说:不一样,贞操这个东西就是没用的玩意,身体是自己的,有权利支配。
西西说:之后呢
妮妮说:之后觉得他好像爱上了我,我就离开了他。
妮妮又说:其实都差不多,后来又有个土耳其的小伙子做完之后说爱我,我就离开了他。
妮妮说:我喜欢自由,不喜欢被爱捆绑,除非是和我一起换过难的,否则我不会相信任何人,也不会爱任何人。
因为对话是在电车上进行的,后来陆续人多了,也有中国人,德语、中文交流这个问题都不合适,就中断了。
西西不知道Mike是怎样知道的,或许他跟踪了妮妮。
买的酒度数很高,西西想这样喝下去,太烧胃。
Mike说:胃烧了,心就不痛了。
Mike一起来的女同学,叫真真,也和一个德国小伙子睡了,但是不同的是,这次,想要自由的是那个小伙。
在中国小年的时候,真真带着这个小伙来找我玩,我们一起出去放了些小烟火,然后吃了披萨,回去后,那个小伙没有走。
在之后,真真想要确定关系,那个小伙开始有各种理由拒绝见面了。
真真哭了一次又一次,给他寄生日贺卡,却没有再见面。
这3个95年左右出生的孩子,都在为爱痛不欲生,我觉得自己这样安静生活挺好。
语言班的一个同学来信息,说要来杜塞玩,问是否有地方借宿,我说,我也是沙发客。
Mike说:来,来了一起嗨!
第二天,那个不伦瑞克的学汽车的同学来了,我去车站接了他,在学校他有个外号叫大帅哥,现在看,名不虚传,眉眼间,很英气,不知道比Mike帅多少些。
只是没有Mike高,Mike1米82,加上健身,很受德国女孩喜欢。
但他还蛮洁身自好,拒绝了几个主动邀请的女孩。
大家一起去老城吃了著名的烤猪肘,Mike情绪始终没有缓过来,现在转成了凡事挑剔的样子。
大帅哥也是处女座,2个人对话全是抱怨,真是够了。
这个世界很小,老城著名的猪肘店应该每一个人都来过,店面不大,招牌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猪头,很可爱,又搞笑好认。
在这里碰到了老熟人:自己号称华为第一帅的张篠。
他和一个姑娘在吃饭,和我打招呼,我笑笑。
想起我来德国前,他让我帮他带个驾驶证,就是在网上最假的那种。
他说在保加利亚卡可以用,没人查。
后来很可笑,那个做假证的把名字写错了,写成了我的名字,刘西西。
因为当时他以为我来不了德国,让我把证件寄到深圳,他一个同事那里。
后来他同事带给他,他发了照片给我,那个证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他说:算了,假的就是假的,大费周折,哈还是假的离谱。
我没有回复,对于那件事耿耿于怀,当时我受难,被拒绝登机,他却担心他的假的驾驶证被带不回来。
所以这次,我们也是一笑。
大帅哥叫张珉,他说:不错哦。
我说:哪个,那个男的还是他旁边的女的。
张珉说:女的,可惜了,和我一起吃饭就好。
我偷瞄了一眼,那个女孩确实很漂亮。
吃好了东西,Mike回去睡觉,张珉想去商场逛逛,我就陪他了,处女座的男生真让人受不了,我买衣服都是直接拿走,他还要去试衣间。
杜塞真的很小,又碰到张篠。
他说:不错哦。
我说:哪个。
他说:和两个帅哥吃饭感觉很爽吧。
我说:你驾驶证的事不好意思了。
他说:要不给你吧,去东欧用用还行。
我说:我有驾照,刚考的,欧盟通用。
他说:厉害啊,看不出来啊,看你不像会开车的样子。
张珉出来了,我们去了另一家。
晚上的时候,张篠发信息给我说:下周医疗器械展一起去吧,给我当个翻译。
我说:看时间吧。
我时常想,德国这边都不愿意结婚,都同居个几十年,既然和前夫离婚那么费劲,还要搭上性命,干脆做一个假的不婚主义,找一个相爱的人同居。
这个时候,看着自己曾经心动过的大帅哥在玩电脑,脑里幻想的却是和张篠在一起会怎样。
YY很快结束,Mike说,和大帅哥下一盘棋,然后就睡,很感谢Mike这个时候,还肯接纳我的同学。
2个处女座说一个床,想想有点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