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着资料的事情,一晚上基本没有睡踏实,天快亮的时候反而睡得死死的了,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十点了。我赶紧用凉水洗了一把脸,牙都没有顾上刷,急匆匆出了门。该死!我现在是极其贫穷分子,母亲的遗产除了给外公外婆留了点之外,剩下的一点点也基本剩个零头了,我看了看昨天打车剩下的十多块,这会子身上还真是比脸还干净,我盯着这十多块钱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坐公交车。到了尼克酒吧,已经将近十一点了,我顺着酒吧找了一圈除了一个被酒瓶子围着的醉汉和忙碌的服务生,看起来似乎没有一个似乎在等人的人,是我来的太迟了吗?我心里嘀咕。我在吧台坐下,服务生过来问我:“先生要点什么?”“白开水!”“、、、、、、”服务生有点迟疑。“没有吗?”“哦,有,请稍等!”我一口气喝掉了大半杯子,才稍稍解了渴。“麻烦问一下,这边早上有没有一个过来等人的人,”我看了一眼电子屏,十一点过十一分,“就是一个小时前,有没有?”“好像没有吧,哦,对了,早上倒来了一位姑娘,不过是找那位的,”他用下巴指了一下不省人事的酒瓶男子,压低了声音说,“呶,就那位,不过姑娘摔下一个大嘴巴就走了。酒钱都没付,身上没有联系方式,让挪个地睡舒服点他又不干,哎,老板让我盯着别跑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这年头喝霸王酒的也不少。”我回头看了看,他果然还处在睡眠昏迷状态,不知道是酒醉的还是真睡着了。我仰头喝了剩下的一半水,问他:“可不可以喝霸王水?”他楞了一下笑着说:“可以,算哥哥请你。”“多谢!”说完,我们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虽然没找到人,但大早上的总算有个还心情。
我又待了一会,看等人无望,只好离开酒吧。我刚要出门就被人喊住:“喂,苏墨吧?!”我回头除了刚醒的啤酒男呆呆地看着我,其他人都是各忙各的,我疑惑地指着自己试探地问啤酒男:“是你在喊我吗?”我心里乱奔腾:不是吧,昨晚打电话的应该不是这个人吧!啤酒男迷糊地回头看了一圈,问我:“还有其他人喊你吗?”“是你找我?”“对啊!”“昨天晚上接电话的是你?”“啊!”“你不会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这吧?”“你不是看到了吗,还问这么瞎的问题。”我迟疑的把已经迈出门的一条腿拉回来,警戒地在他附近坐定,“找我什么事?不对,是你要给我什么资料?”我被眼前的人搞的有点蒙。啤酒男盯着我不屑地笑了一下,然后在柱子上的镜子里左左右右的照着自己的脸,叹着气说:“哎,可惜了这张帅气的脸,最近生活窘迫,连颜值都下降了不少。”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就算这样,我觉得还是比你帅。”“、、、、、、”,我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但说什么都显得一般见识。我使劲揉了一下眉头,朝吧台看去,刚才和我聊天的服务生无奈努了努嘴。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是挺帅的!”“是吧?我就说么。唉,唉,唉,这怎么好像有个手印。不是你抽的吧?”要不是有事求着他,我还真想过去抽一大嘴巴,我嘴里说着我抽你做什么,心里却为抽他的姑娘呐喊:抽得好!“资料是林森给你的吧?”我心里其实一直想着陈妈妈给林森的资料,原以为林森昨天刚撂了狠话面子上过不去才找人给我的。“林森?”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道:“你为什么不说是森林呢?”“真不是林森?”他向服务生要了杯水,边喝边说:“林森和森林或许他们认识我,我压根就没听过这个名字。”我看他不像撒谎:“那你要给我什么资料?”“你妈妈生前和我经常联系、、、、、、”他边说边观察我的反应。妈妈经常联系的?我脑子马上锁定了在她电脑里的那封邮件,“邮件?”“对了!你果然知道,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什么意思?”“很简单,我刚从金城到这,昨晚到的,”他笑嘻嘻地看着我,“我身上没钱,也没有方便去的住处。你看,你要是能把这些酒钱付了,再顺带给我找个住处,我就愉快的把你想要的东西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