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两口子还有两个孩子的日子在油烟酱醋柴米中平平凡凡地过着。
一晃几年过去了。女儿俏俏也眼看着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
一天两口子在家说起来孩子将来上什么学校的事,秀儿心气高,就觉的自己上学没能按步就班地从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这样一路上下来,后来怎么努力也只上了个成人大专,总不比人家正儿八经正规大学出来的,像后来所说的全日制那样,在同龄中有种鹤立鸡群的骄傲。更别提名校名牌的。
自己未能实现的愿望,一辈子遗憾。总想在孩子们身上补偿回来。
可雷军却认为女孩子上个中专、技校的就可以了,上那么高,以后工作走远远的,我们也够不着。
秀儿认为:走远怕什么,你雷军还不是从老家到了省城,鸡窝里飞出来虽没有成为什么金凤凰,可也算蜕变成鸡中娇娇,也比还在老家没飞出来的家鸡要出息吧。
秀儿越说越兴奋,她看着雷军没什么表情的眉眼,自顾自地展开自己想象的翅膀:你看雷军我给你说,咱闺女个子高挑,皮肤像我,也白白的,眼角上挑,正像人们所夸的丹凤眼。如若再有个好的学历,那不就锦上添花了,过些年,找个好女婿,把咱们带到大城市,开开眼界,多好哇。
秀儿越说越忘乎所以,可一看雷军,他居然若无其事地摆弄着一个破闹钟,想用他工程师的技术把有点不协调的闹钟给修好了,可笑他扁担当烧火棍,大才小用了。
秀儿提醒:雷军你到底在听我说吗,也不知道吭一声,那闺女不是你孩子?
雷军这才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大城市有什么好,就人多,咱们现在这里不都挺好 ,将来她大了,在咱们这里找个对象结婚,不也挺好,咱们这里年轻人知根知底,又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看他们长大,多踏实。
秀儿怎么觉得这两个人是两股道上跑的车,南辕北辙劲儿总使不到一起。
说不到一起就先不说了。那咱说说看闺女以后要找个什么类型的对象,雷军实在是忍不了秀儿了:你今天这是怎么啦,年龄越大话越多,又是考学又是找对象的,俏俏虽说个子长的高,像个大姑娘了,可她实际年龄不大,不是想让她上大学吗?怎么又想早早学摸对象,你可是年龄越大越不靠谱了。
秀儿随着年龄增长,和雷军是越来越说不到一块儿了。她觉得这雷军也不像年轻时那么幽默了,越来越倔吧。
雷军对秀儿也有些看法,觉得她越来越唠叨,说不定是更年期提前了。
说是这么说,毕竟20年的夫妻了,做不到妇唱夫随,也不至于彼此反目。两人心里还是心疼对方的。
秀儿打了洗脸水叫雷军洗洗睡,雷军先去看看两个孩子的作业写完了没有,他想督促孩子抓紧时间写完了,就都可以睡觉了,秀儿一天打理几个人的生活,还要上班,单位离家又远点,够辛苦的。
看看表也快11点了,雷军洗完铺了床,先睡了,秀儿和俩个孩子也很快收拾完。
秀儿推推雷军,让他往里点儿,雷军好像良心发现了什么,没说啥,以他习惯的姿势搂起秀儿的颈肩,落在自己的肘窝,熄灯。
清晨,依然是秀儿先起床,雷军转个身,想稍赖会儿床,还不忘补上一句话给秀儿听:孩子的事你想咋的就咋地,只要他们自己没意见。秀儿知道雷军就这样,既然倔吧半天没用,还自己找不自在。她下床还不忘给雷军掖了掖被子,这也是几十年的习惯,雷军也很享受这份平平常常的温暖。
(本文故事穿越30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