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写了一篇文章《关于下一步的打算》,我在文字里尽最大限度地拎清一些相关事宜,但我知道我作为当事人是有局限的,且我的性格和过往的处事方式大都不理性。出去行走做独立采访这件事虽谈不上兹事体大,但对我个人来说是十二分重要的事。不只是因为这是我多年来的念头和理想,它决定着我是谁和我人生的走向,以及我对自己生命与人生的定位。
所以,我想把这篇文章每天都给一个人看并采集一些意见和感受,一直持续到过年后。希望通过这为期一个月的征集和对聊,我能够更清晰的认识自己要做的这件事儿是否靠谱。我更想透过他们回复的话来反观自己思维的模式及其正确性(以免自己被自己的思维陷害),也感受内心的感受和想法。
我会在微信里找不同职业不同性别不同年龄阶段的人来采集,年长的年轻的,创业的不创业的,大咖的小咖的,感性的理性的,学历低的学历高的,思维高的思维低的,做媒体的不做媒体的,做管理者的不做管理者的,写作的不写作的,外行的内行的等等。尽量寻找与我短板互补的人采集。
我第一个丢给的人是前同事向利,想要征询一些意见和对我想出去做行走的独立采访的这个事的看法。他给了我一些回复,我基本都同意,但又觉得哪里没那么对或者说缺了些什么。直到我看完了今天新开播的第一期《奇葩大会》,我才知道那缺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
原来那个东西是一种不畅快,自我设置出并背负的东西。街头篮球吴悠说到自己之所以输了那场关键性的比赛是因为他扣篮的那一刻关注的都是“我要是投不进输了怎么办”,而不是“球给到我就能进”的意念。
对啊,我还没行动,我在构想的阶段大脑就开始被要是不行失败怎么办的念头缠绕。而事实上,我始终觉得这件事就像我要种一棵植物一样,我先要的是种出去。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那么就按照向利说的问题再继续追问。
针对这个行动,我具体要怎么做?
一,选人,二,花一定时间尽最大限度的搜索到这个人的资料、背景、故事、做的事等等去了解这个人物,与此同时写出采访提纲。三,联络人物沟通,并去到这个人的所在地,与其朝夕相处跟踪三周,一边更新采访提纲。四,第四周做视频采访节目,并出稿,投稿等。五,下一个人物依次类推,直至一年12个深度全面人物采访结束。
现在做了哪些准备,准备好了吗?
这个问题是最有价值的,因为它问出我的弊端。我目前为止一点准备都还没开始做。这个问题让我想到,如果我真要行动,我需要先在家呆一两周做联络和前期采访准备的功课。
如果不成功怎么办?
其实我现在的人生阶段处于刚从极致低谷(2017年身体上和精神上双低谷)爬出来,也就是说我的人生刚从“破”的阶段走出来,来到要“立”的阶段,“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这原本就是事物循环的的正常逻辑。且这样人生阶段的我本就是一无所有的,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是从谷底向上走。
确切地说,我并没有真真正正想过失败了怎么办。我更多想的是我要把采访稿子做爽了做极致了。而且这个不成功的衡量标准到底是什么呢?是没坚持下来吗?那这个没坚持下来是因为主观的采访素材还是路费资金?此刻我内心的感受是既然是我心心念念的做这件事,那必定坚持。我想看着我心心念念的事能开出什么花儿结出什么果?
长期以来我的性格里没有过“做事要有规划”的刻意练习,我潜意识里一直排斥着“做事要有足够规划”,因为我把规划的和不是活的划等号,我讨厌没有生机的而拒绝有规划。这让我是个容易掉链子的人,害了我很多年无法成事。但其实规划和人生命的生机完全是两码事儿。这一点确实是我的弊端和致命的软肋。
晚上《奇葩大会》听到这么一句话,是迈克尔乔丹说的,他说当你能够承受所有失败的时候,那将是你能够主宰比赛的时刻。也许我还要再想清楚一些。
我为什么执念做这么一件事儿?
因为在我过去的工作里,九成的采访或写作都是短时间完成且单对单的感受一个人很少。而我一直认为好的真正的采访和文字一定是要有温度有血有肉的。就像你吃快餐怎么能感受到食材里的大自然的味道。真正的采访是要深入一线和当事人的。一直处在外围写东西如隔靴挠痒。无法深入灵魂的写作者不是好的写作者。
我反反复复不断咀嚼和回味向利说的话,忽然想到在这个问题上向利的思维模式也是局限的。他被一些更现实客观的东西限制,我们都忘了一个更高的也是跳脱出来的维度— —我要构建一个什么生态,这个生态要引领什么,带领什么人玩儿,是否对社会和人有价值贡献,以及能给每一个被采访者带来什么价值。(站在主人的角度思考问题才能成为主人)
这就是所谓的外部思维— —多想这件事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又能给别人带来什么好处,这也是这件事要想长期做下去能够一以贯之的核心线。因为我永远首先看中的是思想和要做的事的价值,其次才是money。
所以即使回答出向利问的那几个问题的答案也并不能构成向利说的“一切自成”的充分必要条件。
这又提醒到我。
早上向利发来一段视频,是一个大学老师的讲课视频,主要说的是中国人“非此即彼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我曾上当多年,在2017年之前我一直是这个思维模式的重症患者。我只看到地产媒体的不纯粹而离开,我中双溪的毒也是这个思维。寻找了一圈下来之后发现世界上并不存在“非此即彼”这个产物,而二元对立是后人设定选择出的产物。
由此延伸到我要做行走的独立采访这件事上,我有没有再次被“非此即彼”的思维模式蒙蔽心灵呢?我想了一下,要做的这件事绝对有利有弊,具体利弊下篇详细列出后再观己心。
以上。我今天的思考。并感谢向利给我的回复。(倘若我将来能成事儿,定会在周年庆送上一份厚礼,但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记下一笔mark)
END.
2018.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