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筱笑盈盈
刚哥正蹲在春生家墙角不知所措之际,前面忽地出现了两团黑影,吓得他:“妈呀!”一声,不敢抬头,只是双手抱在后脑,连连叩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王福军像拎一只小鸡一样,一把拎起刚哥,来到春生家门口,敲响了门。
春生正在屋里安抚着刚回家来的妻子,两人激动得根本没有一点睡意。
忽又听见敲门声,春生吓得一激灵,这半夜三更的又有谁来敲门?
今天怎么感觉那么诡异呢?
他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向香梅,香梅也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两个人都没有动。
一会门外没响动了,春生正想喘口气,“笃笃笃”的敲门声又响起,这次伴随着说话声:“春生,你睡了吗?”
这声音有点熟悉:“是王园长吗?”春生边应声边出去开门。
春生刚打开门,王福军就一把把刚哥给甩了进来,然后转身一用力,又把小强给拽了进来。
自己才慢悠悠地踱着方步进来。
这一幕把春生看得呆愣住了。
“不是,王园长您老这是干嘛呢,生这么大的气。这,这两人咋了?”
“咋了。让他们自己说吧。”王福军毕竟岁数大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的,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小强和刚哥被王福军的不怒自威吓得大气不敢出。
刚才在办公室里,小强被王福军又是骂又是威逼下,终于和盘托出实情,知道春生媳妇因为他们盗墓而死而复生。
刚哥为了不暴露自己罪行想要谋害他们,杀人灭口。
两人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幸好来得及时,刚哥还没动手。
这边李大魁把香梅送回家后,在回家路上越想越不对劲。张香梅的棺木是谁撬开的?
最近这些天墓园发生了太多诡异的事,自己作为墓园管理,应该负责把这事搞清楚。
李大魁抬头看看天,东方已经发白,心中有太多疑虑,他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墓园。
当时被张香梅拽住的时候,真的被她吓得半死。当时她说她没死,她是人不是鬼,他是万万不信的,已经下葬了的,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说她是活人,谁信呢?
后来清醒过来想一想,这世上哪来的鬼呀,不得不信这人是死而复生了,所以就把她送回了家。
所以他得去看看她的墓,她一个女人,不可能自己把棺材盖撬开的,那么肯定是有人从外面撬开的。这就是盗墓贼了。
作为墓园管理员,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
李大魁来到张香梅墓前,发现竟然已经填上了土,显然是才填上不久。李大魁明白了,是盗墓贼没错了。
他紧赶慢赶来到了警局。天已经大亮,昨晚值班民警已经下班,警局里队长肖彬刚上班。
“你好。警官,我报案!”李大魁对肖彬说。
肖彬连忙让他坐下,自己也坐到他对面,拿出记录本,说:“什么情况,你说吧!”
李大魁把自己经历的,事无巨细都向肖彬做了描述。肖彬边听边记录,不时提个问题。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肖彬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只见王福军带着一帮人呼呼啦啦的进来。
肖彬见了连忙打招呼:“王爷爷,您老怎么过来了?”
肖彬爷爷跟王福军是战友,两家人经常走动的。
“诺,我把这两家伙给你带来了,你好好审审。还有这位春生的媳妇,她死而复生。春生,你两夫妻把事情的原委也跟肖队长汇报了。”
“好的,王园长!”春生和香梅异口同声地说。
这时警队里除了昨晚值班的,其他人都陆续来上班了。
肖彬分别让几个队员给小强,刚哥和香梅做了审讯和笔录。
“王爷爷,谢谢您及时把他们送过来,让我们警队省了不少事,才使‘墓园闹鬼’这个案件有了新的进展。”肖彬握住王福军的手感激地说。
“唉,这事出在我管辖区,又有手下员工犯事,我哪能置之不理?不过听小强讲,那个刚哥是受人指使的,得好好审审。这几个小兔崽子,胆挺肥的!”王福军气呼呼地说。
“王爷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这案子破个水落石出的。”肖彬认真地说。
“好嘞,那我先回了,折腾了一夜。老了,折腾不起喽!”王福军边说边往外走。
肖彬一直把王福军送出大门。
几个小时后,李大魁和春生夫妇从警局走了出来。小强和刚哥暂时收押在监。
小强悔不该当初,想死的心都有了。
刚哥更是后悔不已,他把盗墓来的财物悉数上交,并供出陈立法,争取宽大处理,立功赎罪。
肖彬招集警员开会,针对新的口供和线索进行了部署,然后警车出动,准备逮捕陈立法。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当警方破门而入时,发现他已经暴毙在家中。
是他杀,还是自杀?肖彬预感这个案子没有那么简单。
现在线索中断,案子陷入迷雾中。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
肖彬下令迅速封锁了现场,电话向局长汇报了情况,局长指示限时破案。
经过法医勘查,陈立法之死系中毒身亡,死亡时间大约凌晨三点至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