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时间过了好久,那个懂我的人一直都没有出现。五年半的时间,在一个人的一生中显得那么的渺小,可是在一个女孩的青春岁月里又显得弥足珍贵。总觉得,爱你的人会懂你的忧伤,难过与沉默,不爱你的人会熟视无睹你一切的喜怒哀乐,你一切的隐忍和付出。
忘记,我想这是世界上最难最难的事情了吧。留着泪,用刀子挖去一切藏在心尖最害怕最不舍得的记忆,滴着血仿佛要死去,却又告诉自己还要坚强的没心没肺的活下去。每一次看到与忘记有关的景,物,都会使已经结痂的伤疤再次血肉模糊,隐隐作痛。
背弃,我想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不再坚持,不再顾虑,撒手一走了之,然后随心所欲,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潇洒自得,安之若素。
可是,我常常会想,为什么,为什么走了的人,选择背弃的人可以走的云淡风轻,而留下的选择忘记的人会输的一败涂地。我就是那个叭砸着回忆活在过去日子里的输了的傻子。
27岁的我,现在是一名普通的初中教师。到现在只喜欢过一个人,也只爱过一个人。那个男孩出现在我花季18岁,他有像阳光一般明媚的微笑,腼腆时微微泛红的苹果肌,洁白纯真的小虎牙,还有我最爱的他在乎我的样子。每当晚自习铃声响起后,他总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站在我班级楼梯的转角,为的就是让我下课第一眼看到他。然后手拉着手去操场散步,再轻轻塞给我一粒大白兔奶糖。那时候牵着他的手可以让我忘记所有学习上的压力和烦恼,让我感到如糖一般的甜蜜。为了早上给我买一个我爱吃的肉夹馍,可以早上五点起床,然后偷偷的放在我的课桌上。为了给我买一件羽绒服,自己连续一个月都不吃晚饭。甚至为了和我在一起,独自去承担老师对我们早恋的质问,却在我面前装得若无其事。
当然,我们也一起走过最艰难的日子。H1N1在我们读高二时的冬天肆虐蔓延。一天我们像往常一样在上晚自习,班级教室外嘈杂的声音扰乱了以往的平静。一张纸条从班级后门的夹缝传到了我手里,某某某同学得H1N1了,我们全班被隔离了,今天我不能等你了。看完纸条,六神无主,下课铃响起,楼梯转角,期待的,熟悉的身影,随着铃声消失。回到宿舍,焦急的在想,他在哪里,他会不会有事,因为得H1N1的同学就是他头对头的对铺,怎样才能联系到他,一整夜都是对他的担心和忧虑。只记得那一夜,泪水无声的流了一夜,哭肿了眼睛,浸湿了枕头,自己却又无能无力,不知所措。第二天得到了他们被隔离地点的消息,知道他们中午会排队领饭。这次换成我听到下课铃第一个冲出去,跑到隔离地点附近,远远的看着他排队打饭,泪水不住的往下掉。是见到他的兴奋,也是看到他还在全班轻度隔离区的宽慰。我们互相凝望,不说一句话,都笑着流泪,看着打饭的老师催促他往回走,他转着头望着我,我也远远的往回走,但又不舍得离开,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突然,在隔离屋子侧面的窗户上,我看见他在和我招手,当时我什么都没想,就冲过去,把手机和充电器递给了他,他和我说监管的老师来了,让我快跑,我依依不舍的离开。当然,班里有同学知道我和他有联系,还汇报给班主任老师,为此我也受到了一些同学的冷眼和老师的警告,可是,我觉得,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哪怕是和他一起生病都是幸福的。
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