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纪念馆,就在单位附近,虽然早有耳闻,期间也有过数次擦肩,但却一直没想过要单独进去看一看。
一来觉得应该又是个“噱头”,意在招揽顾客,在念“生意经”。
徐虽十四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家乡,来到浙江杭州求学,但当时考进的是浙江杭州政府内的大学堂,而且其故居在嘉兴海宁,与此处应无干涉。
因而判断,于此的纪念馆就不太相宜,或者有“挂羊头卖狗肉”之嫌。
二来从内心深处也比较纠结,虽之前曾专门藏过徐的诗集,读过林徽因的自传,但至令还没有对徐有个清晰的心理定位。
对徐,我向来仰慕他的才气,他当之无愧是那个时代优秀的诗人,散文也很被推崇,林语堂、梁实秋、朱自清、茅盾等都对其评誉极高,连毛主席也有过肯定的赞誉。
徐写了很多流传至今的诗词,我们都知道的那首再别康桥,便是最出名的一首: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句句脍炙人口,成为跨越时代的最美诗文。
但其更是“情才”,短短34载的人生旅程中,却深陷于张幼仪、陆小曼、林徽因之间的情感纠葛,取舍对错,是非云云。
抛弃知书达礼、孝老抚子的前妻张幼仪;追逐才貌双全、有夫之妇的知己林徽因;偶遇三观不合、生活糜烂的陆小曼。
对张幼仪,徐的内心一定也是愧欠良多的,虽是门当户对的包办,张幼仪却在期待与放弃中付出了太多。
即使离婚后,张幼仪也孝敬着徐的二老,抚养子女,最终也是她替徐收尸安顿。足见此女至情至义,难得,少有。
与陆小曼的那段相处,生活拮据困顿,而又饱受争议,世人的“白眼”,家族的“排斥”,从徐后来的日记中看到了一幕幕喜哀参半的聊笔细叙。情几分?意几许?只有徐自己知道。
徐与林,确是才子对佳人,又惺惺相惜,本应是羡煞仙人的眷属归宿,无奈命运捉弄人,两人终究有缘无份。最终,徐的命数也永远定格了,就在那班前往柏林要参加林的演讲的飞机上。
对徐之不幸,算不幸早逝?还是天妒英才?我不置可否,或许冥冥中自有定数。
中午顺路,也算巧合,无意中走近纪念馆后门,还犯阵犹豫,最终决定看看去,心想进去瞧瞧也无妨。
一处灰瓦白墙的旧式平房,面积不大,一百平方上下,前后开门,进深临窗处,一处狭长地带,向上特意做了架高的阳光顶设计,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斜射进来,柔柔的撒在地面,增添了些许静旷与空寂。
里面个别角落仍在装饰中,还留有堆许内装饰材,但从一些陈列摆放看,这里经营已有一段时间,在各个角落中也能看到一些与徐有关的资料。
一面墙上居中悬挂着一幅徐的画像,似乎与真实的旧照有所差别,靠墙的一排半截玻璃柜橱内陈列着泛黄的徐的手札、诗集及当时的报刊,是否是真迹也无暇去认真考证。
从展室正门走出,门头上悬挂着“徐志摩纪念馆”的木质匾额,门左右是二米见高的白底青墙,分别排写着名人大家对徐的评价,多是溢美之辞,我顺带浏览时已渐渐走远。
再见,徐志摩!
21.1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