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一年是我二十岁的生日,很多人说一个人这辈子的绝大多数都决定于这十年,努力十年,决定车子、房子、将来居住的城市,即将要遇见的人,将来的基层建筑。
二十岁来的措手不及,我不是一个很聪明的女生,高考六百多分到上海读了一所双非财经类院校,山区来的孩子差在哪里呢,见过世面吗,可是什么叫做是见面呢,吃过见过?迷人的江景,各色的餐食只是感受一个新奇。真正让人恐惧的,是偌大个金融中心,是上市公司,外资集团,是500强大厂,是打车经过下班高峰期的陆家嘴穿过钢铁森林,是环球金融中心就在我的面前,我却满是压迫感,看着行色匆匆穿着商务装的行人,扑面而来的难道是魔都的魅力吗?不是的,是一种无法跨越阶层的压力感。
这是我大二的暑假,我没有回家,疯狂投简历找实习,面试、投简历、面试、租房子、面试,我不知道为什么同学们可以去名企大厂实习,同为大二的我依然还像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高中生,我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投递简历会更容易,我的信息搜集效率极低没有江浙沪同学的人脉,我很难过,这个世界让我感到焦虑。
我是巨蟹座,一个内心极其敏感的人,实习工作最初的压力感让我很崩溃,我会偷偷到办公室我卫生间里红了眼睛,我会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我会害怕带教讲的不耐烦,嫌我笨手笨脚,我尝试跟朋友讲我的困难,但同样是无力的。到了20岁的年纪,当你面临压力时说明坚持下来,你一定会学到很多东西,但在这个迷茫的时刻,又不禁会怀疑现在的路究竟是对错。从前学习有压力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告诉你,坚持下去,无论如何,高考是一条确信无疑的“正确路”。所以到底什么是方向呢,到底哪一条路才有意义?
渡边淳一有一本书《钝感力》,它像是”敏感“的反义词,如果对生活所谓的苦难与尖锐的敏感度低一点,那应该会感到轻松一些吧,我把”钝感力“写在纸上贴在电脑屏幕上,中国人总说中庸之道,我所信仰的是——如果我能慢慢地走,笨拙地走,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好起来,即便他是错的。
日升月落,总有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