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登湖》(5/8)

有多少人因为阅读一本书而开始了人生新的阶段。书籍为我们而存在,或许,它可以解释我们的奇迹,并揭示新的奇迹。

    作家榜推荐词这样描述《瓦尔登湖》:

19世纪中期,诗人梭罗带着一把斧子,住进了马萨诸塞州康科德镇附近的一片叫瓦尔登的森林里,以星空当锦被,与野兽为邻居,两年后,他离开了这片森林,带回了一个笔记本。作为对宇宙万物好奇与对生命意义探险的证据,这个笔记本让圣雄甘地叹服,让托尔斯泰狂喜,让整个世界震惊。

一百年后,一个叫徐迟的诗人,受费正清先生的邀请,翻译了这本笔记,大受震撼,他感慨:字字闪光,语语惊人。仿佛见识了钻石的光辉。然而接踵而来的乱世让这颗钻石淹没在了尘埃里。1989年海子去山海关卧轨,随身携带着梭罗的笔记本。于是乎,一夜之间,千千万万的读书人被一面湖水惊醒。认识一本好书,需要付出如此惨烈漫长的代价吗?我想的确如此,智慧和美,都需要伟大的好奇心。1999年,美国大学生邮票选举青年偶像人物,诗人梭罗高居榜首。

过去的一百年里,哈佛学者们探讨《瓦尔登湖》究竟有多少种读法,基于对爱默生“世界将其自身缩小为一滴露水”的信赖,我推测,只要人活着,他的读法就会有万万千千,将接近无穷。甚至怀疑,即便有一天人类消失了,机器人也会拜读它。

它是《天方夜谭》中的那块魔毯,会带人远离现实的尘埃,会让人联想起辛波丝卡的说法:一切都是非凡的奇迹,任何一块石头及其上方的任何一朵流云,任何一个白天以及任何一个夜晚,甚至,这世上,任何一个尚在呼吸的人。

“时间是供我垂钓的河。我从中汲水,却同时发现了河底的淤沙,意识到它是如何清浅。它涓细的脉流漫过,但留下了永恒。我愿意啜饮更深的溪水;那就在天空中垂钓吧,天空的河底都是星辰做成的卵石。”——这是梭罗的天梯,待人升上天空,把尘世的忧伤抚平。多么孤绝而又富有历史洞见的诗人,

当夜幕笼罩大地,远处灯光依稀,闪烁在建筑工地上,我的心灵也随之渐渐超凡脱俗于喧嚣的世俗,回归于一篇沉寂。无论白天的事物多么纷繁难解,它们都会沉积,铺陈在瓦尔登湖之底。每个人心底都可以拥有一片自己的天地。

《瓦尔登湖》带给我的是这种心境,一种自然返璞归真的思考方式,以及将实物升入精神的思想境界。《瓦尔登湖》不是小说,没有故事情节,有的是自然的事实和深沉的思考,但他值得细细思读,理解出我们自己的哲学体系。这是一本寂寞、恬静、智慧的书,凝结了作者的感悟与思考,描摹出了生活的本味模样。

《瓦尔登湖》记述了梭罗两年的湖边隐居生活。他描绘了大自然的新奇与美好,延伸了无限的感慨与思考。他将两年的观察与思考结合成一年来写。自然的规律是恒久不变的。梭罗是一个自由的诗人,他拥有非凡的生活技能,摆脱了世俗的羁绊。最重要的是,他乐于探索未知世界——包括他的内心。他鼓励人们纯洁与简单,勇于按照人们更高的天性行事。

瓦尔登湖的寂静给了梭罗思考的空间与时间,使梭罗一定程度上摆脱了无聊的应酬与社交活动等。他在湖边似乎是独身一人,但他其实并未断绝与外界的联系。准确地说,梭罗厌恶的是毫无真诚与热情的社交活动,而他们常常与豪奢联系在一起。相反地,自然往往更接近真理。他说:“我住到林间,是想过设想中的生活,只面对生活中的基本事实,看能否学到生活所要教给我的,而不希望到临死之际才意识到我尚未真正生活过。”

立在清澈的碧蓝色湖水旁,那幢他亲手改造的木屋是他思考的居所。他凭直觉和自己的意愿,来这里进行他的生活实验。整整一本读书笔记,都透露出他对这一种生活方式作为固定的习惯。并带领读者同他一道,去体悟大自然的启迪。“不论你的生命多么卑微,与之相遇,活在其中;不要逃避它,并且恶言相向。它并不比你更糟糕。”“生活本身成为我的乐趣,在它之中从来不缺少新奇的体验。它是一出多幕剧,从不落幕。”湖是自然风光中最美丽、最富于表现力的所在。它是大地之眼;观者凝望着湖水,也是在亮度自身秉性的深度。“”人们赞美且认为成功的生活,只不过是生活的一种。为什么我们要夸大一种而贬低其他的生活方式呢?“

限于人生阅历和学识的浅薄,我不敢说我完全读懂了《瓦尔登湖》,然而无论如何,每个读者的结论定有相似之处,只是理解的程度深浅不一。的确,这本书很难读,凡是带有浮躁心绪的都不得不放弃读这本书。另一方面,唯有沉静的人在沉静的时空中方可与它产生思想共鸣。沉静时读了本书,定会获益匪浅。

我们所阅读的,并非是褒贬“仁义道德“之流,二而是梭罗体悟到的真理。书中描写的大自然,与城市中灯红酒绿的嘈杂迥然不同,湖边的鸟兽虫鱼鸣叫的喧嚣更接近于自然的真理。梭罗竭力强调的是心灵和精神上的宁静于探索,并非简单的远离世俗退居山林。

“一个人物质生活的丰富并不能带来心灵的纯洁和净化,只有追求精神境界的高尚才能丰富人的内心。“”为生活做减法,为思想做加法。“在商品大潮的汹涌翻滚下,现代人的心灵像扁舟入海,漂浮不定,迷茫于其中。物质的富裕,精神的贫穷。我们的身体领域一再扩充,而精神的领地却时时荒芜着。我想,我们应该听听梭罗的忠告:多余的财富只能买到多余的东西。灵魂的必需品,金钱一样也买不到。追随着梭罗的足迹,能在阅读中抛弃物质带来的烦闷苦恼,感受自然的恬静美好,聆听自然的启迪所带来的奇妙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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