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风云,传说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童年的趣事是最多的。九十年代那会儿的小孩儿还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手机,也没有智能手机等自娱自乐的产品,他们继承了八十年代的玩意儿,挖土堆城堡、采野花捡松子儿、拍片片跳皮筋儿等,都是些野外群体活动。偶然发现什么趣事也大多不会告诉家长,自行添点油加点醋传播给玩伴和同学,之后便任凭故事被传的五花八门天花乱坠,也没人去管那故事的实情,相信的,就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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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学流传着一个传说,说以前这里是一片乱葬坟,到现在下面还埋着死人。大部分听闻的人都不以为然,觉得是骗小孩儿的,只有我们几个内部人员知道,这绝不是道听途说。骗人的故事都是瞎编的,不讲证据,我们可是有证据的,但因为证据过于吓人,我们为了母校的名声和自己的安全没有公之于众。可怜多年以后母校被合并了,搬去了别的地方,那证据也就永无重现之日了。

传说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传着传着传出了一个传统,那就是不传给低年级,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懂,只会追跑打闹,到处疯跑,一边跑一边张着嘴流口水。只传给五年级,五年级升了六年级,又会传给下一个五年级。

最早继承传说的是我们班的马大仙儿,能有这样一个神仙名是因为他能看见鬼魂。马大仙儿家里是开殡仪馆的,他经常仗着自己馆长儿子的身份,跟着负责火化的下属进到操作室,一个铁板上一个人,送进去一个人,退出来一堆渣。有一次马大仙儿照常观看,送进去一个人,退出来一堆渣,只不过这次的渣子上罩着一团蓝色的气,深蓝色的,像果冻一样左右晃动,瞬间又消失了,把马大仙儿看傻了,没见过这东西,赶紧问下属这是什么,谁承想下属疑惑的说没看见,马大仙儿又赶紧解释,一解释又把下属吓个不轻,叫来了老板,也就是马大仙儿他爸,他爸是妥妥的唯物主义者,要不然也不敢当这个殡仪馆馆长,上来就给了马大仙儿一个嘴巴子,骂他胡说八道,小小年纪不学好,都什么年代了,净编那些吓人的故事。后来这故事在学校里传开了,当然是马大仙儿自己传的,他自己也出名了,开始起了大师范儿,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两个比他手掌还大的核桃,每天费力的揉搓,一个没拿住掉地上了碎了就偷偷捡起来,吃了仁儿,扔了壳儿,第二天又拿来两个一模一样的继续揉搓。

很多人问他后来再没再看见过那团蓝气,马大仙儿丝毫不记得他爸给他的嘴巴子,挺着胸膛说:“当然看见过,自从那天我就开了天眼,经常看见那团蓝气,也有渣子上没有蓝气的,是怎么回事儿呢”,他还故弄玄虚,“其实啊,那蓝色的气就是死人的鬼魂,带着怨气死的才有那蓝气,高高兴兴死的就没有。我妈说哭丧哭的越厉害的亲属,他们的悔意越大,那些不哭的,不是他们没感情,是他们对死的人没有亏欠。我见过那些哭的厉害的,撕心裂肺的,有的还能哭晕过去,所以那蓝气肯定是死人留下的鬼魂,留下来惩罚那些哭的厉害的亲属。”

马大仙儿是从六年级的另一个神人那里继承的学校传说。那天中午吃完小饭桌,神人在厕所等到了马大仙儿,揪着他进了一个包间,搞的神神秘秘的。回来的马大仙儿像胸上挂了个勋章似的,挺胸抬头,双手背后,满满悠悠溜达回了座位,我和几个正聊天的同学围了上去,问他怎么了,又有什么新鲜事儿,马大仙儿双眼发出诡异的光,用食指抵住他自己的嘴巴,又给了我们一个“靠过来”的手势,说:“你们知道六年级那个张东斌吗,就是那个神人,他家还养了一条大黑狗的那个,那狗还咬了体育老师的那个”,得到我们肯定的答复后说:“吕……呸,张东斌跟我说了一个秘密,你们不许告诉别人,这事儿只有咱们几个知道”,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压低了声音说:“跟你们说啊……咱们学校下面埋了死人,就是咱们楼楼底下……”,“真假的,他怎么知道?”我们当中一嘴快的人质疑道。“你听我说啊,着什么急啊!就在咱们楼下面,埋的应该还不深。好久之前有几个六年级的,我忘了是哪年了,不知道是听了什么风儿,大晚上从咱们楼后头那个墙翻进了学校,我估计又是什么寻宝藏那种无聊的事情,听我表哥说他们学校里流传着好多张藏宝图,他们去挖过,挖出来的要不就是垃圾,要不就是屎……也不知道为啥还有傻子相信”,“都翻墙了,会不会真的有……”,嘴快的人再一次打断了故事,惹得马大仙儿有些恼怒,咂着舌说:“我哪知道真的假的,你还听不听”,“听听听,你快说”。

“嗯……说到哪儿了,哦对,挖宝藏,那天晚上黑咕隆咚的,月亮都不亮,那几个人胆子大,沿着咱们楼下面墙根摸了一圈儿,又是挖又是刨的,啥也没有。就在他们商量着回家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好像叫戴什么来着,瞥见不远处的墙根有一道蓝光,就是那种幽灵发出的蓝色暗光,闪了一下瞬间没了,他以为是错觉就啥也没说。不一会儿那蓝光又闪了一下,那姓戴的瞪大了眼睛张着嘴,想说话却发不出来音儿,拱了拱旁边的人,指了指蓝光的方向,就在其他人刚要看过去的时候,那光灭了。大家啥也没看见,就说姓戴的骗人,吓唬人,姓戴的眼看没办法辩解,就盼着那蓝光再闪一下,好证明自己。他一直盯着那蓝光的地方,直到翻了墙出去,也再没看见那蓝光……”马大仙儿说的口干舌燥的,俯身从书包侧面拿出了米奇水壶,拧下兼作杯子的壶盖,倒了满满一杯,咕咚咕咚灌下肚,又给自己斟上了一杯。

“当天晚上,姓戴的就做了噩梦,梦见那蓝光从一个小点,逐渐变大,大到眼前的世界都变成了蓝色,蓝色里模模糊糊的出现一个人影,看不清楚脸,也看不出来男女,但能看出来那个人脸特别的白。姓戴的想再靠近一点看清楚那人是谁,但感觉越靠近,那人离得越远,自己在原地踏步似的。突然咔的一下子,那人从天灵盖到裤裆子劈成了两半,然后就消失了,这一下子把姓戴的吓醒了。当晚哭闹了一宿,把他爸妈折腾的够呛,早上继续闹,闹不想上学,还开始说胡话,说学校里有死人,自己昨晚上亲眼所见!他妈听了立即来火了,质问他昨晚不是在那谁家吗,到底跑哪儿去了!原来昨晚那几个翻墙的都跟父母说晚上要去同学家玩儿,几家人住的近,也就没互相核实。后来连着好几天姓戴的都死活不来上学,说再也不上学了,在地上撒泼打滚,把班主任都招到家去了,班主任也是带着任务去的,如果姓戴的情况不妙,说什么都要让他转学,可不能让他的疯言疯语毁了学校的名声,更不能让他影响其他学生。”

“后来他就真的转学啦?”有人问道,“是呀”,马大仙儿继续说:“他转学之后,班主任就随便编了个理由,然后让班上的同学不要再议论此事,晦气。班主任把“晦气”这两字说得特别重,带着怨气,大家不知道为啥,又不敢问,就开始自己编故事。有说他爸爸犯了事儿得罪了上头的人,跟着妈妈躲去了外地的,有说他偷看校长和音乐老师偷情被发现了……反正好多版本,但最真的还得是那几个一起翻墙的人说的,就是我现在跟你们说的……而且我怀疑那蓝光就是我见过的那种蓝气,所以那个地方肯定……”

马大仙儿压低了声音,想带动恐怖的气氛,周围的人却越听越兴奋:“诶你知道他是在哪儿看见的蓝光吗?”“大概知道吧,你要干嘛?我可不带你去啊……”

最终我们用两个碎不了的核桃说服了马大仙儿。当然不是晚上去,我们可没那么大胆儿,而且后墙用铁丝网加高了,也翻不进去,估计是那次事件后校方采取的防御措施。

我们是放学后去的,离学校清场还有段时间。我们几个人在马大仙儿的带领下,绕到了教学楼背面,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大部分学生出了楼门口就径直跑向面前的操场,谁也不会注意背后这窄小的空间,偶尔有几个玩儿捉迷藏的会躲在这里,但这里四周都是墙,挡住了所有阳光,即使是夏天也很阴冷。我们顺着墙根一字排开,打头的马大仙儿开始仔细的摸索。“你们听好了,那个地方的土和普通的土不一样,谁发现了异样的地方马上通知我。”他像个领导一样发号施令。地面没有铺砖,最上面是一层浅褐色的浮土,然后就是夯实的土,硬的像砖头,没有铁铲是撼不动的。我们弯着腰驼着背,眼睛恨不得扎进了地里。很快我们便发现了好几处奇怪的地方,其中有几处的土湿乎乎的,颜色比旁边的深,还有几处的土拱起了包,裂开几条细细的纹,好像很快就要有什么东西冒出来,看着很可疑。有了发现,却没有开凿的工具,我们翻翻书包,里面只有没用的书和单线本,铅笔尺子都是塑料的容易折断,派不上用场。于是我们就地散开,寻找天然的工具。我身材瘦小,趁着巡逻老师不注意,钻进了教学楼一侧的灌木丛,一通扒拉,试图扒出一根脱落的粗树枝,但树木正值壮年,不愿牺牲自己的枝叶为我们的工程做贡献。我想着再这么找下去可不行,万一其他人早就找到了工具,趁我不在提前开挖了呢。我瞄准身旁一根还在生长的粗树枝,双手握住,双脚蹬地,又是拔又是拧的,树枝一点点的被剥离主体,露出透着青绿的白色树肉。

我兴奋地攥着工具回到了挖掘现场,却看见几个人已经蹲在了一处目标点,果然背着我开始了。他们围成一个圈,防着外人偷窥似的,我走近了才看见马大仙儿正在指挥一人用尖锐的石头敲着地面。我不知道他们挖了几个了,但看这情形,估计就算挖了也没挖到啥。我挤进那个圈蹲了下来,周围寂静极了,只有咚咚的撞击和砰砰的心跳。浮土飞扬,硬土地也一层层瓦解,击碎的土渣飞溅开来,蒙在我们的鞋上和膝盖上,但蒙不住我们发光的眼睛。我们死死盯着石头下落的位置,舍不得眨眼,都想当第一发现人。坑越挖越深,土越刨越多,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天空渐渐暗了下来,这地方也越发的阴冷。马大仙儿想加快速度,就安排我们一人负责一个剩下的目标点。我掏出我的“钻头”,对着一处拱起的土包开始了任务,其他人也各就各位,马大仙儿则是来回溜达,俨然一个监工。

“哇!这是啥!你们快过来!”一声嚷叫,使所有人扔下工具迅速围了过去,马大仙儿也冲过去,双手扒拉开先到的两个人,蹲在最前面。

马大仙儿皱着眉头,双眼眯成一条缝,左手摸着长长的胡须,他并没有胡须,这都是他看了太多僵尸电影的缘故,真把自己当成了道长。我们几个看看挖出来的东西,又看看马道长,等待他开口。

“这个……白色的……东西,我看看啊,有棍子吗?”马大仙儿身子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把手往后一伸,眼睛继续盯着那手指大小的白色不规则块状物,生怕一转眼它长了腿跑了似的。我机灵地将我的粗树枝放在他的手心。自此,粗树枝就不是原来的粗树枝了,他站了出来,成为了探向历史真相的勇者。他先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白色物体,见未有什么异样,便放开了胆子,猛地一戳,那东西没有破损也没有划痕,硬邦邦的,一挑,又很轻松的让它翻了个个儿,又硬又轻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在所有人满脸疑惑时,还得是马大仙儿,解开了谜团。

“骨头!这是骨头!这么硬,肯定是!人……是人的骨头!果然!”马大仙儿仰着嗓子激动地说。

啊!我和另外一个女生立即发出一声尖叫,迅速后退了几步,不知道是被骨头吓的还是被尖叫声吓的,其他人也一哆嗦,缩了脖子耸起肩。不过一分钟,场面恢复了平静,刚刚的惊吓消失在记忆里,大家脸上洋溢起惊喜和兴奋。考古学家便是如此吧!历史就是这样被发现的吧!那些爷爷讲的、小人书上的、历史课本上的,都不如亲眼看到的!而且只要勤勤恳恳的挖,一定能挖出来个像样的!

“这可是重大发现啊,我们告老师吧!”说话的名叫张磊,是我们班公认的老师跟屁虫,“告老师”是他的口头禅。“我告老师去!我告老师去!”只要有人破坏了班级纪律,他就开始嚷嚷,然后朝老师办公室跑去,犯事儿的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告老师了,但仍心存忌惮,也就变老实了。大家都讨厌他,所以私下说什么做什么,都防着他,甚至留一个人望风。神奇的是张磊依旧嚷嚷着,他总是能发现每个人的小九九,怕不是有千里眼、顺风耳。这次事件的消息也被张磊的顺风耳捕获,可能是觉得有趣,他威胁着我们要加入行动,迫于形势,我们只好答应,同时也让他保证不向老师告发。

马大仙儿立刻喝止张磊让他闭嘴,“不行!本来就不让放学了待在学校里,还真挖出来了这种东西……而且老师肯定说你胡说八道,搞不好咱们都得被罚!”

“那这个东西,这个骨头怎么办……”

正当大家都面面相觑时,有人提出了另一个疑问:“诶你不是说之前那个人看见了什么蓝光?而且你之前也见过蓝色的什么东西,你说是死人身上的,那你现在能看见吗?”马大仙儿听到这话,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蹭的一下变得犀利起来,向四周扫射,“……没有”,这回答里带着一丝失望,还有一丝怀疑。很快,马大仙儿清了清嗓子,变回了道长的语气说:“我虽然没看见那蓝光和蓝气,但这无疑是人骨。我妈说过这种埋在地里的死人,都是乱葬的,生前没有亲人,死后更没人管。要不就是罪犯,罪大恶极的那种。这种死人身上肯定带着怨气……不好!不能把他挖出来啊!”马大仙儿大叫起来,突然的失控把我们吓得灵魂出了窍,随即都慌张地问为什么和怎么办……马大仙儿先是回答了“怎么办”的问题:“埋回去,快埋回去!先埋回去!”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马大仙儿这么紧张,这么严肃,平日里,虽然他爱讲些阴间笑话,或者一听就是瞎编的鬼故事,但从来都是语气里透着一股子不正经,讲完了还哈哈大笑嘲笑别人胆儿小。现在大家便不敢怠慢了,一起双手捧土,拍在那骨头上,最后一人还用脚跺了跺,彻底的封死。一切完事儿后,马大仙儿敦促着我们回到了教学楼的正面,并回答了“为什么”的问题。

“我想起来了……我妈说过……乱葬的人身上是带着怨气的,本来埋在地里就是要让大地的精气化掉那些怨气,但要是私自又挖出来了,那怨气就会复活!然后被活着的人吸入体内,把你的阳气逼走,把你的心熏黑,让你生病、变傻,最后变成疯子!”

“所以之前那个人就疯了……”有人小声嘟囔道。

“不对,那个人应该没挖出来。唉……只怪他想冒险,又没那胆儿,活活吓疯了。”

马大仙儿顾不上底下的交头接耳,继续说:“作为唯一一个有法力的人,我不能让你们也变成疯子、傻子……”说着,他从书包里掏出单线本,撕了几页空白的下来,每页对折一下,撕成两半,接着掏出一支黄色的水彩笔,一笔一笔地把白色的纸都涂成了黄色,又掏出一只红色水彩笔,在每页黄色的纸上瞎划拉了几笔。一顿操作后,闭上眼,手中攥着所有的黄纸,口中念念有词。“好了,这是你们的护身符,这段时间一定要随身携带。还有,你们得保证今天的事情千万不能说出去。”他一边说一边分发施了咒语的护身符。

过了几天,果然无事发生,我们几个都顶礼膜拜马大仙儿这位活神仙,也遵嘱再也没有提及那天的事情。

我一直好好地保管着我的护身符,后来我长大了一些,有一天和家人在公园里散步,突然用余光瞥见路边有块儿白色的东西,手指大小,我立刻回忆起了那天白色的骨头,蹲在地上一阵揣摩,我妈见状也过来看,却立刻把我拉了起来说:“哎呀!一坨屎看这么半天!脏不脏呀!”

回到家后,我拿起那护身符,毫不犹豫攒成一个球,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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