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之覃覃(tán,长长的)兮,施(yi,蔓延)于中谷,维叶萋萋。
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jiē
jiē,鸟叫声)。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茂密)。
是刈(yì,用刀割)是濩(煮),为絺(葛纤维织成的细布)为绤(粗布),服之无斁(yi造字,厌弃)。
言告师氏(指管家),言告言归。
薄污我私(内衣),薄浣我衣。
害浣害(hé,通“何”,什么)否?归宁父母。
葛藤长长,漫山遍谷好茂密。黄莺飞落灌木丛,啼叫不停。
葛藤长长,漫山遍谷好茂密。熬煮葛藤织成布,穿上好舒服。
我要请假回娘家,把内衣外衣都洗了。还有哪件没洗?我要急着回娘家!
本诗描写了农妇忙完急于回娘家的情景。葛藤漫山疯长,黄莺啼叫。妇女采藤织布,匆匆忙完告假回娘家。节奏欢快,情景交融,生活气息浓厚。
在古代,“归”有两种意思:一为出嫁,如《桃夭》的“之子于归”;一指回娘家,如《左传·庄公二十七年》有:“冬,杞伯姬来,归宁也。”这里的归指回娘家。
《毛诗序》说:此“后妃之本”,“志于女功之事,躬俭节用,服澣濯之衣”, 言其出嫁可以“安父母,化天下以妇道也”。是说出嫁的女人勤于家务和浆洗等女工之事,既能事夫孝公婆,又可安父母。孔颖达的《毛诗正义》也认为是说良妇“节俭自有性也”。朱熹《诗集传》也说:“贵而能勤,富而能俭。”清代方玉润《诗经原始》则认为此诗采自民间,说:“《关睢》咏初昏,此赋归宁耳。”认为《关睢》是说出嫁,这首是回娘家。余冠英认为是贵族女子回娘家。
自从男人占了上风之后,女人的地位就一落千丈,男权社会形成后,女人完全成为男人的附庸。所谓“夫为妻纲”,把女人死死地捆在男人身上。《国风》产生的时代社会还没有像后来的封建社会那么束缚女人,但此时也已露端倪,加上后来这些说诗教理论,更让这首诗具有道德上的标杆意义。
传统社会,女人完全受制于男人,有专门针对女人的“妇教”,对女人的“妇德、妇言、妇功、妇容”提出明确要求,为了让女人变得“贞顺”、“婉媚”,勤于织麻,完全围绕男人转。有意思的是,在强大的封建理教下,女人们都心甘情愿做男人的附庸。这首诗里表现的就是一位勤于耕织又孝敬老人的贤妇。
古代的妇女,虽然不去像今天的女人去工作,但她们的工作一点不比今天的女人少:养儿育女,相夫教子,操持家务,侍奉公婆,孝敬爹娘。这些活儿都琐碎,而且没完没了,让她忙碌一辈子,通常她们还做得很好。
其实,无论古今,好女人都会勤俭持家,相夫教子,侍奉老人,她会自觉地这么要求自己。当然,公婆与亲生父母有区别,公婆再好,也没爹娘亲。诗里的妇人,想爹妈了,也想回去撒撒娇了。现代女人,不必做附庸于男人,不必低声下气侍奉公婆了,现在的公婆们也不再奴隶般使儿媳了,这是一大进步。
说起来,传统社会的男耕女织、男主外女主内的分工方式,也不无道理。就天性讲,男女有别,男人阳刚有力,趋于外向,应承担更多社会事务,建功立业;女人阴柔少力,趋于内向,应承担更多家务,相夫教子。男人养家,女人持家。各有侧重,各司其份,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实现价值。其实挺好。大教育家蔡元培就十分赞同这种分工,人家并没歧视妇女的意思哦!
现代女人倒是解放了,自己能挣钱了,但却影响了家庭建设和孩子教育,得不偿失。家里和孩子总得有人管吧?女人当然更合适。但这里又出现一些问题:
首先,是现代女人如果做全职太太,是否可行?时代不同了,女人们都觉醒了,都想实现自己的社会价值了,社会也对女人提出了更多要求,比如常云云“妇女能顶半边天”了。尽管其实不然,还是男权社会。
其次,女人不上班,男人愿养活她吗?能养活她吗?女人天性上并不适合竞争,如果可以,哪个女人愿意辛苦上班看老板脸色还要参与职场斗争呢?但不上班行吗?生存压力大,有房贷车贷养孩子等大山一样地压着呢,男人担不起来,女人不帮着养家行吗?
第三,如果女人靠男人养,她的安全感有保障吗?现代社会的婚姻很脆弱,不是女人贤惠就能得一张长期的饭票,相反,现实中很多女人贤妻被弃。家庭主妇没有安全感?她怕与社会脱节,怕最终遭嫌弃。到那时做什么也晚了。想想都后怕。
所有这些,让现代女人感到现实的残酷。在物质社会,女人没有经济独立真没有安全感,所以去上班——实出无奈,所以很多女强人是逼出来的!当然,那些追梦有些小才华难自弃的女人除外。
现代女人,就别想着让男人养活了!有男人养你是幸运,没有你就自强。(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