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聚餐,酒过三巡,二场KTV里,灯光昏暗,各人各聚一旁,斗酒,玩牌,拼歌。
突然发现一个男同事在角落的一边痛苦地流泪,以为是酒喝得太猛,头疼眼花,过去关心,却看到他是真的在哭,极隐忍,又控制不住地哭。
他是个优秀的小伙子,能力强,会来事,饭时还被几位领导拎出来夸赞一番,办公室里的几位老师都很是喜欢他。他参加工作的时间比我长了几年,在我刚来的时候对我很是照顾,如何办卡,如何写稿,像个哥哥般地照顾人,我熟悉了办公室同事后,才知在他之后来的小伙伴,也如此受到了这般温暖的照顾。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捂着脸倒在皮质沙发上,泪水从指缝间流下。我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也许是感情不顺,也许是家里生事,我无意去探寻原因,只好把纸巾塞在他的手里。
他哽咽着,声音沙哑,像在克制着什么,压着嗓,他说:“我以前的梦想,我上学时努力的方向,是做一名街舞老师。”
他是一名铁路机车司机。
他说:“再也不可能了。”
烈酒穿肠肚,太容易引出积压的心事。
几位前辈围过来,纷纷开导,都是码文字的一把好手,劝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看到有人举着酒杯过来,我立马躲开,躲进了卫生间里。
镜子里的人哭得真丑,本来就不好看,落起泪来简直惨绝人寰。
那是两个星期前的事了,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明白,那天为什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