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感受？”凤九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你和上古史书中的画像一点都不像。”

“哦？”

“因为在史书的画像中，你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凤九说着说着就笑了，“魔族的姬蘅公主因为这个，还不愿意和你联姻呢。”

“联姻？”东华只知道姬蘅是孟昊临终前托付给文昌照顾的女儿，他让连宋答应魔族的联姻一事不过是个缓兵之计，因为他推算少绾不久就会醒来，魔族到时候有她整顿，联姻一事自然好办。东华未料到煦阳开始是把联姻的算盘打到了他头上。

凤九点头：“是啊，这是姬蘅亲口和我说的。我在白水山第一次见到她时，刚好孟昊将军因为救她而羽化了。”她提及孟昊时，神情中透着哀伤。

“你去了白水山？”东华语气一沉，“不知道白水山很危险吗？你师父没告诉过你？”

“是陌师兄说那里生长着调香圣品，所以我们就偷偷去了。”凤九如实说。

“你没被毒物所伤？”

“没有。”凤九摇头，“我还帮姬蘅挡了一下毒虫，只是我和师兄对付不了那么多毒虫，幸好后来师父来了，把毒虫赶回白潭了。”

东华想起第一次在琴尧山见到她的情景，尽管她修为不及那只虎精，但也不甘示弱敢提剑上前和那只虎精相搏一阵，至少在气势上颇具君主的胆量。

“白水山的毒物是几十万年的瘴气所积，以你师父的法力也只能勉强压制，你就不怕？”东华问。

“不怕。”凤九语气坚定，“师父教导我们为君之道时，说为君者遇事必先挺身而出。我若见死不救，日后如何给我的子民做表率？”

东华微微点头：“你师父教会了你不少。”

眼前的小狐狸虽然脸上稚气未脱，却有如此的担当，令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