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ning—
“早安。”
Dipper.gleeful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在他旁边笑脸盈盈的mabel.gleeful。
“赖床不像你的风格，bro-bro。”少女嘟着嘴不满地摸了摸头发，镶嵌着蓝宝石的发箍在上面闪闪发亮，“就算今天是休息日也一样。”
“比我早起也不像是你的风格，my sis。”
他起身穿上拖鞋，接着把mabel.gleeful推出了房间。
一气呵成。
“wowwowwow，现在还会害羞了。”mabel.gleeful回头想要嘲笑他，而深知她脾性的dipper.gleeful选择用闭门声回应。
————
—tea time—
梳洗完毕的俩人坐在客厅，享受着忙碌表演后短暂的休息时间。
“咖啡还是红茶。”
“我能说…橙汁么？”mabel.gleeful稍稍俯身，手臂放在膝盖上借以支撑她的头部，黑裙随意地摆散在沙发上，和她的长发纠缠在一起。
“这又是在candy那里听来的笑话？好无聊。”
“无聊你不也在听么？”
Mabel.gleeful调整了下坐姿，伸出手接住托着茶杯的盘子，她凑近闻了一下味道，发出了满意的赞叹。
“是这个味道，你居然记得我喜欢喝这个，这真让我意外啊…说到这个，will呢？”
Mabel.gleeful看向dipper.gleeful身边，原本应该站着一个人的地方现在却空空如也，“平时不都是他做这事的么？”
“他有事出去了。”
Dipper.gleeful端着咖啡，把头偏向一边。
————
—outdoor—
“好看么？”
Mabel.gleeful掀开了试衣间的布帘，她把头发束起，身上的淡蓝碎花长裙霸道地夺走了所有男性的视线，而被提问的dipper.gleeful一时间之内成为了在场雄性的公敌。
“还行。”他压低了头上的软帽稍微挪了挪位置，生怕被坐在旁边的女生认出，他没记错的话，那是前几天死缠着他要签名的粉丝。
“别这么拘谨嘛！这家店我可常来。”mabel.gleeful一脸坏笑走上前，顺势热情地挽上他的胳膊，“还是说…你害怕被其他人认出来？我亲爱的dip…”
“sis，这过分了。”
“别这么死板嘛，my dear bro。”她拿开了他放在她嘴唇上的手指，笑嘻嘻地坐在他的另一侧。
“老实说你能陪我出来我挺开心的，还记得上次我拽你出门最后我们俩打了一架的事么？当时stan整个人的脸色就像调色盘，又红又紫哈哈哈哈！…”
话还没说完mabel.gleeful就自己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纤细笔直的小腿划出了优美弧线，可dipper.gleeful无心观赏。
他瞄了一眼远处一块破损的试装镜，有点心不在焉地回答她。
“我也挺开心的。”
————
—reading—
“你不回房间和你的小姐妹打电话聊天？”
dipper.gleeful翻了一页书，瞥了一眼赖在沙发当寄生虫的mabel.gleeful，这次她破天荒地没有回自己房间，这让他有点意外。
“很奇怪？”mabel.gleeful转了个身，用一种更加舒服的姿势躺在上面，“你今天不也很奇怪么？”.
“...没有。”他的手停顿了一下。
“真的？”mabel.gleeful支起身靠近dipper.gleeful，眼神里面是满满的怀疑，“女孩子的第六感可是很强的。”
“没有。”
dipper.gleeful正想合上手上的书，却被旁边那只狡猾的小狐狸一手抽走。
“mabel…”
“哇你居然看小说，你今天真的吃错药了。”mabel.gleeful重新陷进沙发，双手高举那本漆黑封面的小说，她用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快地划过，眼睛紧盯着因此而快速运动起来的书页，伴着哗啦的翻书声，她的眉头也愈加地皱在了一起。
“令人作呕…一个少年为了死亡的少女踏上轮回道路……的故事？”
“还回来。”dipper.gleeful无奈地收回他的所有物，出乎意料他这次没有反驳mabel.gleeful。
“你也这么觉得吧？”少女向后仰看向少年，dipper.gleeful能看到她的眼睛正直直地紧盯自己，“至少你不会为了我这么做。”
她吐了吐舌头，双手放在自己脖颈上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呃——我太了解你了brobro，你现在肯定在想让我现在、立刻马上死去，就像这样对吧额——你这一肚子坏水的恶魔。”
【啪】
Dipper.gleeful突然把书扔到了地上。
“你说得对，”他揉了揉头发，深呼吸后换上了标准的商业化笑容，“我恨不得你在我的面前掉进地狱。”
————
—good night—
“大晚上进淑女房间不是一个绅士会有的行为。”mabel.gleeful坐在床上，左手食指轻点脸颊，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不请自入的dipper.gleeful。
“那你不要沙发上的东西了？”dipper.gleeful摇了摇手中的蓝色绸带，“迟早有一天你会把自己落在房子外面。”
“那肯定是你期望的。”
我们口齿伶俐的社交天才gleeful小姐拿出了她的看家本领，不留余力地反讽她的胞弟。
“应该吧。”dipper.gleeful踩进柔软的地毯，凑上前撩开了她的额发。
“喂？”
mabel.gleeful有点没反应过来，那个天生面瘫让人猜不透的弟弟，今天居然在她额头印下了一个晚安吻——那可是她这辈子都未曾试过的事情。
这真是活见鬼了。
“你今天真的…”
“sis，”他直直地盯着mabel.gleeful，“这个世界会因为你而变得温柔。”
“……这也不像会从你口中说出的话，你是dipper.gleeful吗？”
“我也觉得，可我的确是。”
“你不生气了？”
“不生气。”
“……那我接受了，”mabel.gleeful摸了摸被亲吻的地方，沉默半晌后红着脸吐槽了一句，“现在请绅士出去，淑女要睡觉了。”
“好好好。”
dipper.gleeful走到门口，看向在被窝缩成一团的小魔女无奈地苦笑，眼神莫名地柔和下来。
“晚安，sis。”
他轻声道别，然后关上了门。
————
—bill.cipher—
时钟仍在尽职地运作，滴答滴答的声音回响在dipper.gleeful的房间，他本人则坐在靠椅上，手上端着一杯朗姆酒。
“3、2…”他轻旋酒杯，跟着时钟默默倒数，在十二点三条指针重合之际，他突然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然后将酒杯往门口的方向砸去。
“1。”
时间停止。
酒杯的运动轨迹被截断，它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金发男人握在手中。
男人向dipper.gleeful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
“time up，my little gentleman。”
————
—secret—
“我说过你不能再出现这里，”dipper.gleeful手心握拳，咬着牙压抑着自己的愤怒，“滚出去，bill.cipher。”
“wow…这么对自己的恩人说话，小少爷你的脾气真大，”bill.cipher缩肩装出害怕的表情，下一秒却飘到dipper.gleeful的身边，用那美丽得近乎诡异的金瞳盯着他。
“well，我只是顺从一下我突然泛滥的同情心来提醒一下你而已。”
“我不需要。”
“是么？是么！”
Bill.cipher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传出些细碎的电音，顶在头上的礼帽因为他的大幅度动作被甩到了一边，“你真的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真的不需要吗。”
Bill.cipher突然停下，随着他语气的转换，他们身边的一切居然开始崩坏，“为了你那个在表演中死去的，傻得可爱的胞姐，你放弃了与这个世界的恶魔之前结下的契约就算了，现在还跟我做交易来换取这个虚假的循环世界…该说你伟大还是愚蠢呢？小勺子。”
“闭嘴。”
“well，我还记得她死去时的惨状，那柔软身体就像一块薄布被突然掉下的吊索【嗞啦】一声撕开，那个切口真的是——太美妙了！”
bill.cipher点了下空气，天花板突然掉下了一个吊索将他撕裂成了两半，不过在下一个瞬间，分裂开的身体又重新组合在一起。
“闭嘴！”
“wellwellwell，看来我们的小少爷生气了。”
Bill.cipher摊手做无奈状，但下一刻他猛地捏住了dipper.gleeful的下颚，强迫他看向自己。
“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你自己那一点剩下的魔力已经不能支撑这个循环，”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谄媚起来，“不过没关系，我可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三角形，如果魔力不够的话就用手代替，一只手不够就用两只手，两只手不够？那就再搭上两条腿，直到你的身体都不足以支付时…就用你的灵魂来抵押吧！”
“你会答应的不是么？”
他松开了dipper.gleeful，绅士地举了举小礼帽。
“well，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my little gentleman。”
在他消失的瞬间时间再度运转，房间的一切恢复原样。
————
—again—
Dipper.gleeful看着重新回归安静的房间沉默不语。
正如bill.cipher所说，他的魔力正一天天地枯竭，现在就连正常的生理活动都受到了影响。
不过没有关系，他不在乎。
有种理想国叫做乌托邦，里面会有你能想到的所有美好事物，而她——mabel.gleeful就是他的乌托邦。
能再次和她相遇，失去灵魂算什么？
没有什么能把他们两个分开，就算是死亡也不行。
他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继续期待着早已听过千万遍的早安。
“晚安。”
“早安。”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