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知青在农村插队的时间长了,与当地社员就融洽了。有的社员和知青关系处得好的,家里杀猪,做好吃的时侯总要把关系好的知青请到家里吃饭。
我们户里的男户长小李子,是一个直性子的人,挺能干,还会点木匠活,时不时的帮社员家里做个小板凳,打个窗户、做个小饭桌等,社员家的饭他没少吃。临队里的一个姓郎的政治队长知道了,他是公社党委委员,很喜欢小李子这个知青。
有一天,这郎队长就让我们队里的社员给小李子捎口信,请他去自己所在的生产小队帮助做木工活。小李子本不想去,但在本队社员的劝说下就去了。他在郎队长的生产队里干了几天活,帮助修理了队部的门窗,还给队里打了一个办公桌。这中途都没有回集体户,而是被好客的郎队长留在他们家里吃住。
这郎队长有一个女儿,乳名‘‘郎丫’ ’ 在本小队当妇女队长。她人长得年轻漂亮,一张小嘴很会说话,在吃饭桌上都是本大队上的人不陌生,郎丫常插话。她时不时的问小李子一些事,一双多情的眼睛常停留在脸上。郎队长发现自己的女儿对小李子有意,多留了一颗心眼,留一些时间让自己的女儿和小李子接触。这姑娘家平时也爱唱革命歌曲,大队有活动时常表演小节目,说话嘴甜,两个人谈得来,也很投机。郎队长夫妇看到此情此景,甭说多高兴了。
异性的未婚人在一起,说话投缘就会擦出火花,有想法也很正常。短暂的接触,好印象留在心里是甜蜜蜜的。郎丫与小李子之间的几次谈话拉进了距离,她主动提出要和小李子互相帮助,处对象。小李子就高兴的答应了她,确定了恋爱关系。
冬去春来,郎队长的女儿成了集体户常客,她经常带好吃的送给小李子,时不时的约小李子去她家里走动。刚开始的时候大家也没有多想,郎丫说话嘴甜,甜哥蜜姐的把大家叫得有点懵懂,后来,大家终于明白了。有一天女户长说:小李子,你啥时候偷偷摸摸的处对象了,告诉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小李子笑了,他说:我是一个穷小子,家里也没有啥钱,啥时候结婚也说不准,到时候一定请大家吃喜糖!
这事被公社五.七办知道了,反映到公社党委,公社就找小李子谈了。小李子说自己是真诚的处对象,也表示了扎根农村干革命的意思。领导表示支持知青在农村结婚,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还表示,对在农村结婚的知青,公社免费给盖两间婚房。
结婚能能解决房子这个大问题,其它的事就好办多了。过了不久,小李子就与郎队长的女儿领取了结婚证书。公社对郎队长家里的情况非常了解,就在郎队长所在的小队,给小李子盖好了房子。郎队长是老党员、老革命干部,对女儿处一个知青对象也很中意,没有要彩礼,也提倡婚事简办。经过双方家长的协商,婚期选择在春耕开始五.一前的一个星期天,为的是不影响春耕生产。
小李子结婚这一天,我们户里的知青都去祝贺,带去了结婚的礼品。大队的领导也参加了婚礼,讲了话并送了纪念品。
结婚是人生的一件大喜事。我原来插队的集体户也有一个知青大姐,因为自己年龄大了,也回不了城里,就随便找到一个条件好一点的农民嫁人了。现在我所在的集体户又一个知青扎根农村干革命了。我做为一个老三届知青看到这些事,感触良多,也想了更多……
户里的小李子结婚走了,大队选择一个新下乡不久的知青当户长。春耕了,他什么也不懂,干农活是半拉子,又很幼稚。就因为他的父亲是镇里一个百货大楼主任,经常利用关系给生产队里买计划外的东西,在生产队里经常受到照顾,干轻松的活。当春耕的这个时候由他当户长,这户里的工作怎么开展,宅基地怎么种,都种什么,他能规化明白吗?
在社会中生活,会发生很多不顺眼的事,而不顺眼的事却经常发生。屋漏偏逢连夜雨,恰好在这个时候,女户长又请假回家了,据我所知她请了十多天的病假,不知什么原因,得了什么病,她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假。集体户里的工作怎么办?
面对户里的情况,春耕期间小园种不好,这一大夏天到老秋,大家吃菜问题怎么办?如果我这个老知青不出谋划策,别人也说不出我的过错,我没有责任。工作干好了,成績功劳归谁一目了然。但我不说话,就有可能出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事实。到那个时候,大家没菜吃的生活就导致人人吃苦受罪了。
做为一个老知青的我,是有全局观念的。我就把自己的想法和规化都和新上任的男户长说了。都种植什么农作物品种,每个品种种多少,株距和行距怎么样的掌握,都下什么样的粪肥……
我这个知青老大哥说的话,这新官上任的小知青是言听计从的。都按计划种上了,我这个老知青也就安心了。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同一口锅里吃饭,知青是一家人啊!有些事可以袖手旁观观,有的事必須责无旁贷。
春耕过后不久,有一天中午大家收工回户里吃饭,看到女户长回来了。她身体健康不佳,脸色不好看,很虚弱,喜欢躺在炕头上,很显然没有恢复好体质。这让我这个老知青就纳了闷了,她怎么了,是否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