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鹏闻言连连说好,就在方正和周志鹏的谈话即将结束的时候,市局大院的门口处突然传来了阵阵喧闹声,方正循声望去,发现有三个“怪人”正在穿过市局前院,向办公大楼的方向走来。
方正没有办法不称这三个人为怪人,这三个人为一男一女两个成年人和一个4、5岁大小的孩子,初秋早晚的天气还是非常凉的,可三个人中的男人身上只穿了一条丝绸睡裤,上身光着膀子脚下连双鞋子都没穿,男人身边的女人比男人强一点,身着丝绸睡衣睡裤,脚下趿着一双室内穿的塑料拖鞋,三人中最可怜的就是那个4、5岁的小男孩,全身上下仅穿着一条三角短裤,两大一小三个人不停瑟瑟地发着抖却仍脚步不停地向市局大楼走来,三个衣着怪异的人引来了不少警察和前来市局办事的百姓们的围观,却无一人上前询问三人是否需要帮忙,方正见状连忙冲了过去,周志鹏也毫不犹豫地快步来到了三人面前。
方正脱下自己身上并不算干净的外衣裹在了小男孩的身上,周志鹏则脱下警服披在了男子的身上,这时方正才冲男子说道
:“我是警察,你们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你们需要我们警方的帮助么?”
男子闻言几乎带着哭腔说道
:“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们家闹鬼啊!”
周志鹏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
:“啊!我知道了!你就是沈洛对不对?我记得你的声音!”
男人闻言一愣,盯着周志鹏看了半晌后也若有所思地说道
:“难道您就是昨天晚上接我报案电话的周警官?”
周志鹏点了点头面含怒色说道
:“我说沈洛你胆子也太大了,今天早上我接了你半宿的骚扰电话也就算了,现在你竟然还敢跑到局里来继续骚扰更多的警务人员,你就不怕我们对你进行行政治安拘留么?”
沈洛闻言泪水大颗大颗地滑落了下来说道
:“周警官,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就在几个人说话的工夫,市局大院门外突然传来了不间断的出租车的喇叭声,方正循声望去,发现一辆停在门口的出租车上的司机,正怒气冲冲地望着沈洛三人的背影,方正见状冲沈洛说道
:“你们是打车过来的吧?你们是不是身上没有带钱?”
沈洛低下头说道
:“早上出来得太匆忙了,身上确实没有带钱。”
方正闻言冲周志鹏说道
:“小周你去把出租车费付了,然后拿票子到我办公室找我报销。”
周志鹏闻言也不废话,掏出钱包直奔出租车而去,方正转过头继续冲周志鹏说道
:“现在是秋天了,早晚很凉,你们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走走走,咱们到我办公室去谈,千万别把孩子冻坏了,我对你们的遭遇很感兴趣,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这个案子我接了。”
沈洛闻言如同遇到了救星般激动地拉起方正的手说道
:“真的么?警察同志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话么?”
方正说道
:“相不相信不还是得等你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我才能做出判断么,走走走,咱们到我办公室说去。”
回到办公室后,方正发现林玥已经比自己先到了一步,而小李则窝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头不抬眼不睁地整理着文件资料,方正带着三个“奇装异服”的怪人进办公室的一刹那,着实把林玥和小李吓了一跳,林玥先是一愣,随即取下衣服架上挂着的自己的警服披在了女人的身上,随即方正冲小李说道
:“小李,不管你想什么方法,马上给我找三套适合这三个人穿的衣服来,马上去办!”
小李答应了一声,又瞄了一眼三个人的体貌特征后,便匆匆离开了办公室,林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三个人冻得瑟瑟发抖,于是只能接了三杯开水为三人驱寒。
喝过开水之后,沈洛三人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明显好了许多,方正见时机也比较成熟了,于是以询问的口气说道
:“感觉怎么样?现在能把你们一家三口的遭遇说一说了么?”
沈洛闻言面带恐惧之色地说道
:“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不愿意再去回忆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情,虽然我才37岁,但是我敢肯定,这件事将成为我这辈子最大的梦魇……”
方正见沈洛并不是很愿意再去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于是引导性地说道
:“身为男人,勇气比什么都重要,就算再害怕,我们也得保护自己身边最心爱的人的生命安全不是么,所以你不要怕,尽管大胆地把事情说出来就是了,在此之前,你先做个自我介绍好么?”
沈洛闻言紧张害怕的心情顿时缓解了不少,于是长吁了一口气说道
:“我叫沈洛,今年37岁,是光明制药厂新药特药研发部的副主任,这位是我的妻子吴瑜,她和我是一个厂的,在检验化验科工作,至于这个貌似讨厌实则更讨厌的小男孩儿,他是我的儿子沈沐淋。”
方正闻言笑眯眯地摸了摸沈沐淋的小脑袋说道
:“讨厌?没感觉到啊,挺乖巧的孩子啊。”
沈洛苦笑说道
:“那是你还没看到他淘得要死的一面呢,要说到我们家闹鬼的事情,受到波及最严重但也最感觉无所谓的,可能就是我的这个宝贝儿子了,算了,不说这些,咱们还是赶紧进入正题吧。”
沈洛定了定神在心中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后继续说道
:“我是2003年年初到光明制药厂上班的,在我工作的9年时间里,对厂子也算小有贡献,又因为工作还算认真努力,去年被提升为新药特药研发部的副主任,我们厂坐落在净月区,方警官您也知道,那属于咱们市的郊区,距离市区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所以在没有结婚之前,为了上下班方便,我就一直住在我们厂院里的集体单身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