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在孤独中关怀着我们的白日,你曾在苏醒中倾听我们睡梦中的哭与笑,我们请求你把我们的内心世界揭示给我们,把你所知道的关于生与死的学问告诉我们”—在《先知》中为主所选的先知穆斯塔法在奥法里斯成等待了12年之后,终于等到载他归返出生的岛上,临行前受邀向城里的居民传授真理。纪伯伦以那富有神秘格调的天启预言式语句,清新生动的语言塑造了一位智者形象,讲诉了人类自古至今所面临爱情,婚姻、悲欢、生死、劳逸等种种实际问题。在所有的章节中《论悲欢》带给我的感受最深,感触最多,我们的生活犹如由欢乐之线与悲伤之线交串连接而成,哭抑或笑,与我们的每一天生活是如此的密切连结。‘你们的欢乐,正是你们揭去面具的悲伤;供你汲取欢乐的井,常常充满着你的泪水’名利,财富,爱情··这些曾使我们感到欢乐的事情,在另一方面也会变成令我们心伤难过的原因,似乎一个人的一生总是摆脱不了这些外因的束缚,我们的悲欢无法自主!
由于先天环境,外在氛围的影响,每个人为了获得更多的欢乐,减少更多的悲伤,会为自己设定诸如目标,理想之类的方向杆。一个人与其说是为了理想而努力,还不如说是为了摆脱某种束缚而努力。如果我们出生在贫苦家庭,我们可能所有的努力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摆脱贫困。因为贫困给我们带来了太多的束缚,在贫困中生命得不到欢乐,有着太多的悲伤。所以在贫困中的人为了获取到欢乐:想要像城里人一样过上好日子(尽管城里人日子不一定好过),想要像城里人一样吃得更多,走得更远而拼搏努力。当人们脱离贫困之后,又会为了争取自己的社会地位而努力,因为社会地位的高低直接和一个人的尊严有关。一个人如果社会地位低下,就像一群狼中的尾狼一样,永远只能吃最后一口肉,永远得不到最好的机会,甚至得不到母狼的青睐。这样看起来,仿佛我们的一切的行动付出都是为了通过实现应有的一切而获取那精神上的满足,欢乐,减少失意与悲伤,可是难道一个人的悲欢真由外物决定?
那轮椅上的智者史铁生却对我们说‘苦乐全凭自己判断,这和客观环境并不一定有直接关系,正如一个不爱珠宝的女人,即使置身在极其重视虚荣的环境,也无伤她的自尊。拥有万卷书的穷书生,并不想去和百万富翁交换钻石或股票。满足于田园生活的人也并不艳羡任何学者的荣誉头衔,或高官厚禄’。苦与甜不是都由外界决定!每一个独立的个体都可以成为自己心灵的主人。
总有人和我说,‘你要怎样怎样,你和谁应怎样怎样,这样你才会更讨人喜欢’。
讨人喜欢,当然是一桩好事。可是,事实上,为人立世,必先要做的,应是讨自己喜欢。只有先和自己欢喜相处,自己是愉悦的,才可以更愉悦地和他人相处。
人们总是在寻求,寻一种妥帖的姿势和外界相处,偏偏忘了,最应好好相处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因为,许多时候,许多事情,许多路,仅能靠自己去行去为,他人只是袖手旁观的看客。许多心情,是一个人的心情;许多天气,是一个人的天气。喜或悲,譬如饮水,冷暖自知。
“我不想用人们的欢乐将我心中的忧伤换掉;也不愿让我那发自肺腑怆然而下的泪水变成欢笑。我希望我的生活永远是泪与笑:泪会净化我的心灵,让我明白人生的隐秘和它的堂奥;笑使我接近我的人类同胞,它是我赞美主的标志、符号。泪使我借以表达我的痛心与悔恨;笑则流露出我对自己的存在感到幸福和欢欣”---忠实的追随自己的内心,安然淡然地接受自己生命里出现的欢乐与悲伤,既不羡慕他人,也不盲目否定自己。也许在诗人诗意般的语言中我们一时很难接受,会觉得这些美丽的语句高高的悬挂于云端,实在是与我们的真实生活有着天然之别,在一时之间总是难以信服。但是,我必须说,当经历的起起伏伏,渐多,生活的阅历渐丰富多姿时,我们对诗人的箴言也愈来愈深有所感。关于人生,与悲欢;其实,穷也好,富也好,得也好,失也好。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想想,不管昨天、今天、明天,能豁然开朗就是美好的一天。不管亲情、友情、爱情,能永远珍惜就是好心情。记得有一个经典短信这样写着:曾经拥有的不要忘记;已经得到的更加珍惜;属于自己的不要放弃;已经失去的留作回忆;想要得到的一定要努力;累了把心靠岸;选择了就不要后悔;苦了才懂得满足;痛了才享受生活;伤了才明白坚强;总有起风的清晨;总有绚烂的黄昏;总有流星的夜晚。人生就像一张有去无回的单程车票,没有彩排,每一场都是现场直播。把握好每次演出便是对人生最好的珍惜。把握现在,畅享人生!
有人说;‘欢乐大与悲伤。另一些人说‘悲伤更大。’然而悲欢是相互不可分离的。悲欢同至,其一与你同桌共餐,另一个正睡在你的床上;就像天平的俩个盘子,只有当我们心中空空时,俩个盘子才能平衡。
我不是智者,也不是超脱俗世的高人,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个体而已。所以,我不期望我可以以超然的姿态欣然接受风风雨雨,阳光彩虹··惟愿在聆听诗人如梦如幻般的箴言里,在以后的漫漫长途中,当我遇到阻难时,心情不像其他人般患得患失,郁郁寡欢。正如三毛所言道‘读书多了,容颜自然改变,许多时候,自己可能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成过眼烟云,不复记忆,其实它们仍是潜在的。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当然也可能显露在生活和文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