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艾默里奇的《20120》以天崩地裂的灾难场景来拷问人类在末日中的生存抉择;而《三体》中罗辑以“黑暗森林”威慑对抗三体文明的故事,揭示了理性与人性相互交织的文明博弈,两者看似分属于灾难片与硬科幻,却指向了同个命题:当文明面临覆灭时,个体如何以智慧和信念为引,在理性与情感的撕裂中寻找微光?
《2012》中的“方舟”计划是人类对自然法则的妥协——以牺牲多数人换取少数精英的延续,其本质是一种物理性方案;而罗辑所建立的威慑则是通过宇宙社会学法则构建心理威慑的系统,以“同于尽为“人质”迫使三体人止步。前者依赖于技术理性和资源垄断,而后者则是对宇宙规律的洞察与人性的博弈共同铸就的。
罗辑在”面壁计划”的雪原中悟出宇宙的“黑暗森林法则”,与《2012》中阿德里安等科学家发现太阳发射的中微子数量激增呼应,它们都是危机带来的革命触发研究文明存续策略的重大转折点。但罗辑的选择似乎更有力度——他就没想过为人类建造”诺亚方舟”,而是将整个太阳系存续作为了“人质”,以过人的胆识与理想性的博弈将人类文明乃至整个太阳系推上了赌桌。这种“以死为生”的智慧与《2012》中主角在影片最后冒死入水重启方舟的闸门呼应。前者勇敢地在宇宙棋盘上落子,而后都是以人之内身与自然伟力斗争。二者说的了皆是在为人类争夺绝境中的主动权。在《三体Ⅲ·死神永生》中,罗辑作为执创人,手握引力波发射器坐在地窖中以沉默坚守54年,与《2012》中主角在末日崩塌中开车穿越断墙拯救家人的行为,同是末日中英雄主义的体现。在此,罗辑的威慑是绝对理性的,他必须成为一台可以精确计算威慑度的计算机,甚至将“人性热情”与亲情从心中割舍出去;而《2012》主角的冒险则是感性的——为了亲人的安全,无视自然法则的科学预言(世界末日无人可以逃脱)守护血脉。如果去深究的话,两者实际都是所谓“人性”的同位素,罗辑冷酷的背后,是对文明存续的终极责任,其力量来源于一种“人性值得被拯救”的观念,而主角在穿越熔岩与断壁残桓时,都是用方向盘的抉择来证明:文明的韧性不能靠所谓的金属舱壁来决定,更是人们以程心提到的“爱”“人性”反抗。有人说,《三体》中,程心以“人性善“无力接下引力波发射器,最终导致“黑暗森林”威慑失败,这不正是2电影中人们打开了方舟之门接纳平民险些迎来毁灭的情节共同构成的“人性双刃剑”的思考吗?善念,也许会找来毁灭;无善念,文明乃躯壳也。接下来简单谈一下其中的文明隐喻:二者本质都指向了文明的脆弱性的预警,《2012》险些再创大洪水时代的阶级筛选,而罗辑却让人类陷入了五十四年的“黑暗森林中的恐怖平衡”。其困境可以在《三体Ⅲ·死神永生》的星舰地球(星环建造的空间曲率驱动飞船上,程心与AA建立的“小地球文明”)来解释。方舟抵达非洲时人们对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重建文明的敬畏,在《三体Ⅱ·黑暗森林》的开头,罗辑观察来蚂蚁时,也许早已参透“文明真正的延续不是规避毁灭,而是对生命价值的永恒追问”这一威慑之外的真理。正如总统像的倒塌与太阳系维准化所蕴含的“物质文明的毁灭反而给予了精神文明上的升华。这便是在理性的刀上起舞……
其余不多作理解,大家感兴趣可以阅读《三体》,将其《2012》结合起来理解,你会有极深的感悟。
综上所述:二者实际在精神内核是殊途同归:的真正的救赎不在于方舟或威慑,在于人间从未放弃的——对理性与良知的双金坚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