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我听见窗外一边追击一边脆,像是竹子断裂的声音。然后还是大风和夏雨的特征,那么急躁那么热情。呼啦啦地吹得竹叶像是海浪卷潮的声响。我起身站在窗前。黑云低压,沉雷巨响,暴雨如注,天地欲合。八月就迎着这样的姿态如期而至了。
2010年。那年我突然喜欢上了海。我是从赵玫的《八月末》里明白“那时的爱情也是碧蓝的”,像是那种不停向外奔涌的波光,如海浪一般地,从旋涡中涌出,并永不间断。于是我便知道生活,无论今日还是过去,各自孤独地灭亡,亦像是伍尔芙的《到灯塔去》。
那一个大海的故事。因为那片海,各色人汇聚献演的纠结和疏离否定了那个夏天的期许,害怕了那条通向邪恶的毁灭之路。那撞击疼痛而掺烈的火花,扭曲并璀璨的一种生命景象,血淋淋地让悔恨在自责中煎熬。冒险也好,追逐也罢,却又始终不能摆脱那种即将被淹没的恐惧。
就如刘同说的那句“谁的青春不迷茫”,我便深深期许着我心思中异动的那片海。潮起潮落,波涛拍案。如此若即若离的感觉,像是关于一个季节。
对于我选择去日照市,一些人的强力反对,一些人的无所谓,一些人的支持,一些人的担忧。都漫洇在我眼里。关于那些喜欢我的人,我不怕有一天不再喜欢我。对于那些不喜欢我的人,我亦不想去讨好抑是去改变。我只是想让那些应该喜欢我的人早一点了解我。或许对于我公开发表日志感谢某某,或许有的人觉得我在炫,有的人觉得我很假。但那又怎么样呢?我写出来的那些字句虽不能够成为我情感容身的砖瓦城墙,但我知道成长中学会知足懂得感谢是必须的。昨日,见到张玮写的《2013那一年》。如果不是她写出来,我还不知道其实那一年真的很美。我真心觉得她写得真好,真用心。她的文字亦如她的笔名一样简单,朴实,却又让我有说不出的感动与清新脱俗。她老埋怨我在夸她文笔时说《如此署假》。正是那篇朴实的文笔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表达,让我情不自己的喜欢上了她的文笔。她也是我知道的女子中唯一一个和我一样至今都喜欢“书信千万里”的人。她以前见我的短发,常嚷嚷说“小霞啊,什么时候才能见你长发飘飘啊”,然后我每次大义凛然地告诉她“这次我一定不剪了”,语罢之后,她和小徐都会给我白眼抱之怀疑。后来,小徐送了我一本书名叫《想念》,里面有章的标题是“头发是自己的”。后来,我真的扎起了我的“小蘑菇”头,让岁月在橡皮筋的捆扎下慢慢成长。委员长啊,我觉得你在写我的时候还应该加上一句“那一年霞紫也终于开始了试着留长发”。
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该是个爱文字之人。多看看别人清秀的文笔和华丽的词藻,来装裱自己那枚爱记录的青春。在我心间,无论多么落寞和苍茫,有些身影总会过目不忘。。
在那些五味杂陈的日子里,我曾以百无聊赖的姿态伴着“尤有花梢日在”的无可奈何,将自己跌入了一个深渊。而那些我曾以为的未来如炫丽的肥皂泡般静静幻灭。怎能说身不由己?于现实的无可奈何对于明天又算得了什么?为懒惰买的单,总账还算“轻”(轻)。
于此次离别,有的人有着辉煌的过去,美好的未来。而有的人,……我想人生的轨道才真正开始发生改变了吧。我驻守的这些朋友。于来日,稍做停留,又会合自分散。动容如昨。而时间腐蚀好的东西,常被人称为淡定。可我却不愿。或许是我的偏执症又犯了吧。我怕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我爱的人有些没有了联系,而有些已进入人生的下一阶段,还有一些没联系确又对我来说无比重要的人。于是,我把这些属于青春的,蓦染于日记,以至于今天再想起,心里仍满是感激。
以前老数着日子想快点长大快点成年。可如今又害怕下一年的到来。看着自己还没舒展的青春,就将面临凋零了。我说好的这一生,我的独自登山旅行呢?我还要和那些个一路陪我走来的姐妹一起去看海,等海上日出,感受波涛拍岸。还有,还有,我还想遇见那么一场雪,遇见那么一个人,在雪里携起我的手,一起观摩早春的变化,和新生的悸动。然后一起融化在岁月里。盘算着还有几年的光景,生怕这几年一过,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了。
我知道我迟早要从学生时代的“城市旅人”,演变成“职场中人”。从“为工作奔走城市间”到“为生活奔走于工作”。现实压榨的青春往往比幻想更要有份量。不甘于越来越现实的我也将步步走向越来越能接受现实。
要从什么时候起我也能坦然地讲述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虽终究无力改写结局,却也能将一个不大动人的故事平铺直叙,顺水而下,畅快淋漓的勾勒。再奉送一如当年的欢笑。唤醒情愫。
最后,2013年,这一年我毕业了。不知道在这个“八月末”我义无反顾远行的那片海,会不会有日出时的欢呼和新生的希望。明天啊,不要妄图假传生活的旨意,也不要让纷至沓来的相关现实,肆无忌惮地跳动,更不要让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面对一地的零乱,无从收拾。明天在那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呢?
我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