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拥有的最宝贵的财富是什么?”
看到笑来老师的提问,第一时间窜出来的答案是“生命”——它是无数个0前面的1,没有它,一切皆无。然而,这是人人都有的东西,马上想起《死亡诗社》电影中的一段场景,男主角领着一群生机勃勃的高中生,走到一两百年以前的校友合影照前,对一帮精力旺盛的年轻人说:
“因为我们都是凡人,孩子们,信不信由你,我们每个人总有一天都要停止呼吸,僵冷,死亡。”
完全是这样,说得再直白一点,就是人总是要死的。那会得出什么结论呢?
人生是没有意义的!
既然没有意义,为什么人都还活着,而且很多人活得很精彩,原因很简单:
“生活好在无意义,才容得下各自赋予意义。假如生命是有意义的,这个意义却不合我的志趣,那才尴尬狼狈。”(木心)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给生命赋予了很多意义,所以,当代诗人臧克家《有的人》中说:
有的人活着
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
他还活着
那么,“活着已经死了”与“死了还活着”的区别在它里呢?就在于“是否给生命赋予了意义”。
赋予了意义,而且这个意义已经超越了我们的有机生命的生物性限制,即“死了还活着”,这时候,其实是他的有机生命对象化、异化而成的无机生命在延续,比如《红楼梦》这种对象化的无机生命,成为曹芹有机生命的延续,比如《命运交响曲》这种对象化的无机生命,成为贝多芬有机生命的无机延续,比如《蒙娜丽莎》这种对象化的无机生命,成为达芬奇有机生命的无机延续。再说绝对一点,“给生命赋予意义”,就是无机生命不断超越有机生命的过程,甚至拿无机生命的延续时间作分子,有机生命的延续时间作分母,其比值大小,就可以观察“生命意义”的大小。将比值大小排列一番,历史上有影响力的人物其“意义”大小,也可一窥。如果再与自己的选择、周围人的状况作一些比较,会很有意思。
有机生命还在延续过程中,已经不再给生命赋予意义,那就是“活着已经死了”。同样以无机生命的延续时间作分子,有机生命的延续时间作分母,其比值就会小于1,这就是经常所说的“虽然二十几岁,但已经过着退休的生活”,在越偏远的小县城,这样的现象越普遍。
时间对于每个人都是每天24小时,每周168小时,每年8760小时。在如此公平的前提下,我们如何持续不断给生命赋予意义,获得“有的人死人,他还活着”的高附加值的精彩人生,而不是“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的死寂人生?
人类最大的福祉在于选择,人类最大的痛苦也在于选择。我们对每分每秒都有选择的权力,我们的当下,就是前多少年来我们对每分每秒选择的后果,我们的明天,取决于今天对每天每秒的选择。因为“人们只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东西”(爱默生),所以,“给生命赋予意义”,就是对每分每秒做出正确的选择,就是将我们的注意力(关注点)放在有意义的事上——反正注意力不会闲着,你不放在此,就会在彼,不放在彼,就在此。与其不知其里的随意放、任意放、乱放,还不如明确放在“有意义的事”上。这里的“有意义”,每个人答案肯定不一样,但笑来老师不断强调的“积累更多的能力”,无疑是诱人的选择。
再回到最初的问题,"你所拥有的最宝贵的财富是什么?”就是我可以自由选择,我可以自由将注意力放在我关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