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若水跟王玥两个人。王玥毕竟是第一次做会议记录，因此书写速度不是特别快，到现在，会议记录还没有做完，仍坐在那张以接待客户名义配发的茶几后，不歇气地写着。
若水站起身，款款地踱到她面前，溜了一眼她做的记录，却见都是工工整整的正楷字，刚劲中透着娟秀，便笑道：“你的字写得跟你人一样漂亮。”
“科长笑话我了。”王玥抬起头来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我说的是真心话。”若水很认真地说，“现在又有知识，人又漂亮，字还写得又好的女孩不多见，所以你很有前途，一定要把握机会。”王玥又一笑，说声：“谢谢科长夸奖。”便又继续埋头写会议记录。
若水却又没话找话地问：“你还写得挺快，都能记住啊？”王玥“嗯”了一声，笔下仍沙沙写个不停。
若水便又在她的脸上和脖子里偷偷扫了好几眼。扫第一眼时，他想起了面若桃花这个词；扫第二眼时，他想起了《红楼梦》里的一句话：“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扫第三眼时，一阵青春女子特有的体香从她的脖子里幽幽地散发出来，徐徐钻进他的鼻孔，又慢慢浸润了他的心田；扫第四眼时，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位女孩，就喃喃地说：“王玥，你是不是有个姐姐要么是妹妹，在民政局工作？”
“你怎么知道？”王玥抬头笑看他一眼，“我没跟你说过呀！”
“我会遥视。”若水也笑，“她是不是在干群股上班？”
“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你认识我表姐？”
“我不认识。不过，我有个朋友认识她，所以也忘了是什么时候，我见过她一两面的。”
王玥便又一笑，又低头“沙沙”写开了，边写边说：“王科长，你以后开会可要少讲几句。要不，就要了我这个秘书的命了。”
“以后我尽量开短会就是了。”若水说话间已回到了自己办公桌旁，却下意识地将右手五个指尖在桌上轻轻磕了磕，然后又缓步踱到王玥面前，笑容满面说：“我咋舍得要你的命呢？如果要了你的命，以后可到哪儿去找这么又能干又漂亮的好秘书呢？”
说到这儿，他因担心王玥会觉得他这话有点轻薄，便稍稍停顿了一下，细看她的表情，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是脸上浮着淡淡的笑。他不觉满心欢喜，便进一步说道：“王玥，要不，你以后就搬到我办公室来吧。……咱们科又没个正职，就我一个副科长在这儿撑着。可是咱们的业务性质，出差肯定多一些，我不在的时候，科里的事情总得有个人给应付处理一下吧？你文化高，能力也强，我看你就比较合适。……之所以叫你搬过来，主要还是想培养你。……当然了，这么大个办公室，就我一个人坐，也怪急人的……”
“科长这么看重我，太谢谢你了！”王玥激动地抬起头来，满眼里全是喜悦。
见王玥答应得如此爽快，若水心中越发喜不自禁，却故作若无其事，淡淡一笑说：“没什么，谁叫咱们都是科班出身呢？同命相怜呗。”
……两人正说着话，程佳推门进来了，郑重其事地说：“王科长，我跟你谈件事情。”
“说吧。”王若水脸挺得很平，也一本正经地说。
“我想跟你单独谈谈。”程佳一笑。
“那我先过去了。”王玥闻言急忙站起身来，跟程佳笑了一下，知趣地出去了。
程佳回到门口，朝外瞅了一会儿，见王玥去得远了，便随手将门碰上。又踱到窗前，将窗帘拉严了，然后便一头扑进若水怀里。若水捧住她的面颊，深深地就吻了下去。……
然后，他便坐在椅子里，她则坐到他腿上，拿手勾住他的脖子，恨道：“你都五天没要我了！”“我现在就要你！”若水笑望着她的眼睛说，一只手就钻进了她的毛衣，紧贴着肌肤，鱼一般游上去，冰得她“哎呦”了一声。若水急忙压低声音说：“不要出声，叫人听见就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