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正好,我的花花草草张牙舞爪,迸发着蓬勃生机。
有的时候,我会去当一个窃贼,大概是贪恋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我曾在圆明园里挖了一捧土,用小袋子装回深圳,由于懒惰,什么都没种,便由它躺在盆里。它自己发芽、生长、枯萎、死去.....自己孕育着春夏秋冬。
它上面曾经长满了野草,郁郁葱葱,溢出盆外。先生嗤笑我说:“看你偷的土,长了一堆杂草”。我说:“这可是皇家园林的草,今日,你坐在家里便可欣赏,皇帝待遇也不过如此”。
旁边的盆子里,我种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花花草草,长春花一年四季都在开,我没有剪枝,所以它长得野蛮,长长的枝条伸出栏杆,只在顶端开出花,远远的,我要踩着凳子才能看清楚。
梅梅送我两颗长寿花幼苗,已经有鹌鹑蛋大小了,说起这长寿花苗,差点小命不保,因为儿子把它当杂草,拔了之后埋了颗橘子籽在里面,幸亏被我发现了,把奄奄一息的它重新种回土里,才保住小命,想必它大难不死,明年许能开出美丽花朵。
圆明园的盆子里长了一棵喇叭花,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种子,悄悄地就长大了,开花了。儿子和先生以为是南瓜花,还等着吃南瓜,被我嘲笑一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喇叭花攀着旁边的菠萝蜜,一路高歌猛进,伸出阳台,向阳而开。现在它已经结了好多种子,我埋了几个在旁边的盆里,明年应该会很热闹。
由于我实在懒惰,不会修修剪剪,花草被我养成了野生植物园,长得杂乱而野蛮,但它们都生命力旺盛,经历着干旱,经历着洪涝,经历着外敌入侵……生猛而鲜活。
我想起汪曾祺老先生的一句话: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我注视它们很多日子了。它们开得不茂盛,想起来什么说什么,没有话说时,尽管长着碧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