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他们相爱……


为什么两个人明明相爱,非得互相伤害?有些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堂哥曾经一度那么爱着堂嫂,一个青年才俊,一个貌美如花。美眷顾恋,抵不过似水流年,不知从哪一天开始,相看两相厌,彼此之间,似乎多了生分、嫌隙。这就是男女之间所谓的“冷战”吧!

我问堂哥原因,他说什么都没有,是我自己多想了。

一次,上他家玩,竟无意间发现他和堂嫂是分房睡的,且俩孩子也和堂嫂睡一起。平日里也未见得他和堂嫂有几句温馨的话,常常是象征性的日常用语交流,没有夫妻之间那种非常融洽的情感沟通交流。夫妻之间随着年龄增长,岁月蹉跎,虽然会减少当初的你情我浓,热烈奔放的情感表达,但若情感正常,绝不会是这种积怨似的冷漠与赌气似的拒绝沟通。婚姻到这种程度,明眼人一眼便觉得有问题,可是两口子的事情,外人不好干预。

后来听伯母说,堂哥嫌弃嫂子“不干净”。

一次,堂哥在翻看嫂子以前的相册时,无意间在一张照片中看到嫂子和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正勾肩搭背,笑若春花秋月。堂哥当时就发飙了,拿着照片,质问嫂子那男的是谁?她俩是什么关系?嫂子一时也没给个确切的答案,只是支支吾吾半天,红了脸,说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过去的陈年旧事能不能不要再拿出来折腾了。堂哥越听越气,最后,当着嫂子的面准备把那张照片撕个粉碎,可嫂子护着不让撕,说撕了就跟他没玩,男人发起火来,是不顾后果的,堂哥抓起瘦弱的嫂子扔在一边,不顾她的苦苦哀求,把那张照片分秒间变成了回忆。

从那之后,他俩就都变了。嫂子沉默了,堂哥也变得爱搭不理的。即便过后,嫂子试图想改变这种状况,老老实实交待了那个照片上的男人是她的初恋情人,他们只是谈谈恋爱,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他们的婚姻现状并没有发生多少实质性的改变。堂哥一口咬定,她把最好的都给了那个男的,并信誓旦旦地保证,他绝不会看错人,这推论的理由源于:连撕他照片,她都要拼命相护。可嫂子不这样认为,她说她只是想给青春留个回忆,且一向认为堂哥是宽宏大量的,绝不会是一个鼠肚鸡肠、斤斤计较的男人,如今,堂哥这么做 ,还是令她有点失望。

两个人都坚持着自己的想法,理想向左 ,现实向右,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白月光,谁都不愿它眼睁睁在自己面前消亡,可谁又能守得住呢?

没有人有勇气去承认,我们的执念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是理想中的魅影一现,是梦中的美丽幻灭罢了。

后来,堂哥去了边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嫂子带着俩孩子,又当爹又当妈。堂哥一年不往家打一个电话,谁都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大伯打电话骂他无情无义的孬种,就是再不惦记大人,还有俩孩子。嫂子终于接了他一次电话,一声不吭,一个劲地抽泣……

如今五年了,有人说见堂哥在那边找了一个女人,还有人说,他一直一个人。无论别人怎么说,堂嫂就当没听见,她把俩孩子收拾得干干净净送进学校。再加上大伯一家人的帮助,大伯自觉自己儿子亏欠与她,情感上是倾斜向嫂子这边的,常对嫂子说,看着俩孩子过,就当他死了。

嫂子自己找份工作,有人劝说她这么年轻,不如再找一个,她笑笑也不作答。她是不是一直坚信不疑地等着堂哥回家,而且,相信他一定会回来?我没问过她,也不想知道答案。

情感上的事情,多聪明的人也会犯糊涂。我这个不太聪明的人,还是想说,如果真心相爱,不要再互相折磨伤害,请放爱一条生路,余生太短,有些东西不必较真,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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