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黄鸟黄鸟,无集于穀,无啄我粟。
此邦之人,不我肯穀。言旋言归,复我邦族。
黄鸟黄鸟,无集于桑,无啄我粱。
此邦之人,不可与明。言旋言归,复我诸兄。
黄鸟黄鸟,无集于栩,无啄我黍。
此邦之人,不可与处。言旋言归,复我诸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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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鸟黄鸟,无集于穀gǔ,无啄我粟(谷子,去糠叫小米)。
此邦之人,不我肯穀(不肯谷我)。言旋言归,复(返)我邦族。
黄鸟黄鸟,无集于桑,无啄我粱。
此邦之人,不可与明。言旋言归,复我诸兄。
黄鸟黄鸟,无集于栩,无啄我黍shǔ(去皮后称黄米)。
此邦之人,不可与处。言旋言归,复我诸父(族中伯、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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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怨黄鸟,也怨怼当地人不能善待异乡人,不能和融,难以相处。
希望回归故土与亲族。
毛传云:(周)宣王之末,天下室家离散,妃匹相去,有不以礼者。
朱熹:流亡异国者不得其所,故作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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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古老的年代,人们对外乡人的猜忌之心越重。
那时的人,一直生活在自己的村镇之上,过着自给自足,日升耕耘,日落休息的简单日子。
底层的人谁愿意离开家乡呢?都是实在没有办法、不得不离开。
越是历经苦难的人,底线也越低,也就越遭人看不起。
况且风俗各异,言语难于相同,双方气味难融。
他乡多苦,几乎是必然的。哭天抢地,怨怼于人,出于自然,却也是无奈之事。
也只是到了近代,随着大城市出现,当地人对外乡人的漠视、鄙视以至于仇视才渐渐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