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定于光波之上
滑翔或停顿
世故的河流可以轻易地漩出
一声喟叹
不论是甲烷的翻腾
抑或枯叶的扰动
非静止画面
总有凫水的鸬鹚 制造涟漪紊乱
白鹭在川上曰 逝者如斯夫
逝者已沉入河沼
水草与泥沙
呼吸吐纳昨夜的桨声灯影
秦淮之外再无柔腻的胭脂
桥洞容纳沉舟
投影摇曳垂柳
我是无感的行人
在岸边 观测一群鸥鹭的聚散
离合
早晨已有燠热的风
空气凝重
你站在木桩顶端
心不动
双翼穿行在黑白默片的世界线
你是玻色或者费米？
振翅之前 把目光向低维展开
一瞥一瞬 不能承受之轻
悬停 非想非非想处
时间是无谓的
没有一片浮萍会承载历史
穿青布长衫的夜鹭们
列队通过水闸
懒散落拓
他们站在水中间
就像匠人和胥吏 列名同一块砖
于一座城的意义
不过是酸腐以及朽坏
买数间河房
养几个聒噪的笼中物
常常经过那个渡口 浮想
桃叶，过江与否？
江南梅雨过后
暑气蒸腾
蝉鸣了一夏
只等一只白头翁掠过
（2023.7.13，光华门/东水关/桃叶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