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影子》

《难忘的影子》是金克木的自传体小说。

金克木(1912年8月14日-2000年8月5日),字止默,笔名辛竹、维谷、演慧、安琪等,生于江西,祖籍安徽寿县。与季羡林、陈玉龙并称“北大三支笔”,和季羡林、张中行、邓广铭一起被称为“未名四老”。

金克木只有小学毕业,但在文化界,绝对是一位知识渊博、中外融通的大师级人物,是举世罕见的奇才。他靠自学精通梵语、巴利语、印地语、乌尔都语、世界语、英语、法语、德语等多种语言文字。他是中国著名文学家,翻译家,梵学研究、印度文化研究家,他是著名学者,博古通今,学贯中西。

《难忘的影子》是金克木的自传体小说,书中他通过青年A的经历,讲述了一个民国青年的“北漂”纪事,一代文化巨匠自我教育和传奇成长史。

青年A本想去北京考大学,却得知没有高中毕业证不能考大学。而要上高中还需要很多钱,家里并不富裕。大学的门进不去,却不妨碍上另一种大学。他开始了“马路巡阅使”,一条条胡同转来转去,发现了大宝藏:市立图书馆,这也是大学。他用笨法子,从头一本本借看。其中有很多外文书翻译成了文言译本,但他看不懂。他想外国人原来一定不是这样讲话的,外文书不看原文不行,变成中文怎么这样奇怪,不像是有头脑的人在说话。他因此下决心学外国文,倒要看看外国人怎么说话作文,怎么思想,是不是有另一种头脑,中国人懂不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通过各种途径,疯狂地学习起了外国文。

一个大学英文系毕业的老师因为生病休养,招几个学生在家教,幸运地遇到了青年A,在不知不觉中把在大学四年中所学的要点和心得都给了这个学生,这不是教也不是学,而是共同发生兴趣结伴探险得来的,是双向奔赴。

在报纸上的广告栏看见教世界语的广告,就高高兴兴找去了。这位世界语同志孤身一人住在他哥哥家,唯一的嗜好就是世界语,“我的世界语书你可以随意借去看”。还给他介绍两处著名大图书馆工作的世界语同志,和几处图书馆,他都去了。结果是他认为自己的大学除别人的家中有不收费的老师以外,还是头发胡同的图书馆,特别是冬天,这里有大煤火炉子。他还进了更加不像样的大学,那就是旧书店和书摊子。所有能有书看的地方他都去,所有可以去学习的人他都去

A总能遇见很好的人。毫无保留的教他知识的人,省吃俭用每个月节省五块钱给他的人。我想,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遇见这么多愿意帮助他的人呢。也许是被他渴求知识的韧劲打动?也许是他的学习能力和学习天赋被发现?关键一点他应该肯定是一个真诚善良的人吧,他是怎么做到让这么多人喜欢?他是“交际花”吗?好奇心,让我特别想去更多的了解他。

A也进过大学的课堂。教授讲“教育学”、国文课、公共英文课、英文系的课、英文戏剧课,生理心理学、俄文课、英国文学史课等,听了几次大学的课,都有点“莫测高深”,一节课下来,有时还没有切入正题,或者照本宣科,老师讲老师的,学生“学”学生的。老师拿工资,学生拿文凭,仅此而已。不禁感叹,自古以来,大学还是那个大学,从来没有变过。所以,还不如去图书馆和找“家庭大学”的老师好。

邻居心园看到他的写作,鼓励他写下去。他在小学时就写过诗,有一首被抄在“壁报”上。他抄出一篇翻译的短诗,居然登出来了。还有一个学习世界语的朋友告诉他“你要确定学一样什么,总要有专门,不能总是什么都学,没有专攻。至于做什么,我看你做什么都好,学什么都可以学好。只是要学一样。我看你可以先当著作家……”。这应该算是一个慧眼识英雄的人,在你迷茫的时候,能有一个人为你指点迷津,助你确定方向,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青年A还在求学的路上,“九一八”已打响。历史是无穷无尽的,又是无头无尾的,不能从中截断说是结束。人生也是这样。但个人的生活是有尽的,随时随地可以结束。在有限的生命中,我们应该尽情享受生命的美好,也应该尽情去创造美好。

吃一顿饭,不能长胖,跑一次步,不能减肥,看一本书,不能提升认知,经一次事,不能增长阅历……可人生漫长,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投向你未来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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