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肖肖
剧组从兴义出发到安龙仙鹤坪,一路上,被车窗外的美景震撼。到处是绿意,讲述着初夏的故事。
到达仙鹤坪林业站,一下车,眼睛就被整个山林的苍翠占满,挪不开去。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在这里说话,仿佛可以听到林间的回声。大家被山林的幽静感染,被春意贯穿,被飞翔的鸟儿带到辽远的天空。
山腰的大石板,斜斜置于竹林前,在等待着戴老的肆意挥毫。导演说,是否带着千斤顶去,把石头放平。但,这样斜置,是大自然最好的安排。
忙碌了一整天之后,回到林业站,稍稍洗漱,便各自躺下,伴着夜里的风声,雨声,鼾声,沉沉睡去。
清晨六点,大家便稀稀拉拉起床了。迎接我们的,是柔和的阳光和晨露。树叶经过雨水的洗润,变得更加靓丽,照亮整个山林,也让剧组的人对当天的拍摄更有信心,说不定山上会有云海。摄影师可开心了,凌晨四点多就背着脚架、航拍机和摄影器材上山了。大大小小的包挂得满身都是,沉沉的,但是内心却充满了欢喜,等待一场场雨后的邂逅。
遇见盛放的刺梨花,跟纷飞的蝴蝶对话,被翻腾的云海包围,享受蜗牛爬行的缓慢。摄影师的一天,在时光中,既快,又慢地行进着。
鸟儿在竹间鸣叫,蚂蚁在竹下搬家,小草在阳光下呼吸着最纯净的空气,剧组在忙着一天的拍摄。
下午四点多,驱车前往安龙招堤。上一站的汗水,被荷花池的风揩去。
夕阳斜下,荷叶泛着点点光晕。云朵渐渐黑了下来,正好符合整个剧组的期待。赏荷听雨,惬意悠然。
雨滴啪啪打在圆圆的荷叶上,溅起点点水珠。荷叶与水的感情,只是那一刻的浸润和温柔。
夜幕合拢来,雨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剧组只好冒雨前往册亨纳福,倾听大榕树讲那过去的故事。
感谢这独木成林的荫蔽,让剧组奔走忙碌的身影感受到一丝丝凉意。祭祀,是对自然的敬畏,是对山林的守护,是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存。
连夜返回兴义,疲惫席卷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这一群可爱的人,在把世界最美的样子展现给大家。
拍摄的第四天了,大家仍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早起,前往普白林场。
曲径通幽处,顺着竹林继续往大山深处走去。打开车窗,全是沙沙的竹叶声和叽叽喳喳的鸟儿在歌唱,在谱一曲山间绝响。你的耳朵,听到了自然的呼唤吗?
车子停在林场的坝子里。山外,是属于初夏的温热,山里,是属于林间的凉爽。场长说,山里没有信号,就像是世外桃源,可以享受一整天的宁静。在这里,放松整个身心,没有烦扰,没有喧闹,没有霓虹闪烁,满心是桃花源的畅然。闭上眼,跟外面的世界做个短暂的告别。
古茶树上,是轻巧的双手在采摘嫩绿的茶叶,竹编茶篓里,已经盛放了半篓了。
阳光从树叶间漏下,斑驳陆离,配合剧组的烟饼雾气效果,美若仙境。人,站在这里,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路,要继续往前走。爬到山顶,被俊朗的山震慑,被仍在开放的杜鹃惊艳,被胖墩墩的竹笋萌到。阳光强烈,却被清风洗涤。山路崎岖,挡不住剧组对大好山河的热爱。颠簸之中,响起山间小曲,配合着车辙声,释放着一天的劳累,为了迎接拍摄第五天的到来。
清水河,一直以文字的样子留存在脑海中。现在,它才以最真实的面貌呈现在我的面前。一级级石阶,通往这个城市的最低处,去寻找神奇飞瀑和岩溶奇观。流水撞击着千百年来静卧的石头,冲刷去时光的尘垢。
下午时分,拍摄完毕,下起了大雨,这是天时地利人和。是云彩和风儿,要让剧组的人稍事休息了。屋檐滴漏声,午后小憩时。
拍摄进行到第六天,演员老师们戏份都杀青了,就剩下男主和女主的互动。坡岗间歇泉,流传着一个美丽而又哀伤的爱情故事。但我们在这里,要将故事新编了。布依小伙和布依小妹,在泉边嬉戏,透出淳朴柔情。不期而遇的老奶奶,配合我们出演,不辞辛劳,演绎出人间最真的微笑。
万峰林的田埂上,布鞋踩踏出最美的和声。为了寻找一头水牛,剧组开着车子绕着山路走了两三个小时。可是,耕种都现代化了,为了解放农民的双手,也卸下水牛身上的犁头。所以,寻牛之旅在丰都宣布结束。整个拍摄行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
开着车,到了赵家渡观景台,剧组所有人,躺在青青草地,感受风的轻抚,感受光的浸润,享受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的空荡。
也许你要问我,为什么这么紧凑的拍摄行程,留在记忆里的,是这么轻松愉悦的“旅行游记”。我要说,当你行走在山河间,身体上的疲倦,会被心灵的自由冲淡。
返璞归真,与天地融为一体,回到最初的状态,感受地球脉动,体悟山的智慧,水的灵动。
生命,是一场行走,人,是会思考的芦苇,在山水相依的黔西南,放慢脚步,感悟自然,回到她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