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离》——爱与成长(琴琴篇)

望女成凤  纵然再大的牺牲

相比于朵朵家,琴琴家的生活条件要更差一些,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小区,但是住房面积小了不少,这还是得益于拆迁和琴琴妈的眼光,社区医生的出租车司机的收入显然不会比朵朵的父母高。

琴琴一家

而这家相比朵朵家来说,琴琴的学习是这家最大的慰藉。稳居年级前十的成绩可以说上任何重点高中都不成问题,除了物质上的稍微缺乏,这家的日子在开始阶段是三家最安静祥和的。然而出国的话题一出,琴琴妈瞬间就不淡定了,和丈夫老金相比,她是一个有进取心的人,从护工做起,拿到了医师从业资格证,她觉得琴琴如此优秀的孩子不出去见见世面,是会耽搁孩子的前程的。

家庭条件的限制让她的心思一直处在摇摆之中,还动了卖房子供孩子的念头。而老金则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有一个不错的房子,一个会操持的妻子,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这就足够了。他开始并不能理解妻子这种想法,在他看来这是一种破坏生活的行为。而他反对的方法显得也有点小家子气,动不动就回妈妈家,他并没有用一个正确的方法来处理这种矛盾,虽然妻子最后妥协了,但是这种妥协存在巨大的隐患。

琴琴大姨的出现给了事情转机,至少在琴琴妈看来是这样的,琴琴大姨雄厚的财力会让出国上学的事情变得无比简单。而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而这件事的代价就是需要将琴琴过继给大姨。在上世纪80年代以前,这种过继是比较普遍的,因为家家的兄弟姐妹都有好几个,而有时候叔叔伯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孩子或者是没有男孩,过继就成了一种延续香火的形式。而在现代,独生子女占多数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孩子过继给别人就好比割下一块肉一样,即使这个过继是自己的亲人。

能作出这个决定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若不是关于生死存亡问题,想想大多数家长是不会这样做的。琴琴妈内心徘徊,但很快就签了字,并且用各种手法来劝老金签字,而老金不同意时,她的精神就恍惚了,把洗衣粉当糖放进菜里,身为医生却将酒和安眠药共饮,虽然这个行为换取了老金的签字。但是这种行为也是两人缺乏理性的方式。老金是选择回娘家,琴琴妈的选择是唉声叹气,整日恍惚。倒是通过后来的事,两人处理矛盾的方式都有了很大的改变。

不签不高兴,签了也不开心。琴琴妈是矛盾的。而作为当事人的琴琴则更加难受。琴琴算是三个孩子里最懂事,她既不任性也不调皮,对于出国想来内心也是有一点渴望的,但她更愿意看到的是家庭和和美美,父母不再整天吵架,离家,唉声叹气。她需要的是温暖的家,所以当她自己决定的时候,她会说出不出国都无所谓,她只希望爸爸妈妈能好好的。而且最终用小宇的计策刺激了妈妈,出国这件事成功搁浅,大姨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焦躁。此后的家庭氛围明显也好了许多。

也许在一些人看来,包括我自己开始看的时候就觉得琴琴妈整天瞎折腾,想一出是一出,完全不考虑后果。琴琴学习已经那么优秀,为啥整天想着出国。后来想想,这就是爱。处于一种对于子女的关怀,一种极力营造安全感的精神。孩子学习是优秀,可是并不代表以后就会有出息。说不定也像自己一样整日奔波却依然为钱发愁。接触先进的教育会让女儿的前途更加光明。

这对于她自身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实际利益。儿女离的越远,父母的心里越是挂念,即使儿女很有出息,并不用为生活所愁。望女成凤,望子成龙有时间并不能简单地归结为父母意志对于孩子的强加,这种心态是包含了心疼与关爱的矛盾。

女儿没有过继,琴琴妈又回到了原点,琴琴也在她的成长中伴随着温暖的家庭。琴琴父母都为孩子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即使这些牺牲看起来那么不合常理,那么急功近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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