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月,
我轻转过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
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旧日的光彩
窥见与聆听
我曾在想,是历经过怎样的一段悲天悯人的情事,带给了仓央嘉措如此沉彻的情思,他的爱,似乎是未开花的菩提,苦苦追求,却不知因缘结果,不负如来不负卿的愿望,冲突了信仰和真情。世间总是有太多遗憾,佛却告诉世人,婆娑即遗憾,遗憾即婆娑,没有失去,给你再多幸福,你也体会不到快乐。
前几日与一挚友夜谈良久,他说起了一段难言的往事,大体是说曾经深爱的一个女孩不幸身患绝症,同他断却了联系,他奔波千里只为再见她一面,却石沉大海再无音信,再次听说,已是阴阳两隔。不知是感动于他的执着追寻,还是感伤于无法弥补的遗憾,故事落幕,我竟红润了眼眶,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唏嘘不已。
追问
我问佛:为什么每次下雪都是我不经意的夜晚,佛说:不经意的时候人们总会错过很多真正的美丽。我不禁要想,我究竟错过了你多久?
孩童还未记事起,我见到了你,亲友聚会的家中,是此生第一眼,时光再久远,回忆再模糊,依旧坚定的辨识得出那个马尾辫的姑娘,似一朵轻云刚出岫,娴静如花照水,眉宇间浅藏着清秀。十八年间,唯一的一眼,就如一张老照片,定格在脑海。
再次遇见,竟是初入象牙塔那年的岁尾,是那么清楚的记得那时你的衣着打扮,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直到今天我们也会戏虐那个时候简单的寒暄,就这样,开始了我跟你的相识。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我想应该是快三年前的那个冬天吧,似乎以前我们的回忆总是停留在冬天,那个时候,我们散步在老家的湿地公园,你还是那个步履好比风拂柳,声音笑貌露温柔的姑娘,一颦一笑似乎都能照进我的心底,那恰似旧友的亲昵自然,阴霾的午后却抑制不了跟你在一起的内心灿烂,过着无趣的假期谈论对未来的计划笑着对方没有理想没有抱负。现在想起,确实,没有你的理想,怎么叫理想?没有你的未来,怎么叫未来?
那一年里,我们表面上保持着时而简单问候时而深沉话题的联系,其实我知道我自己,一直默默认真的关注着你,了解着你的动态你的生活,知道你过得很好,我很安心。那个时候已经有些莫名其妙的担心,担心有一天你突然兴高采烈的告诉我,我交男朋友了。我甚至演绎好了看到你那句话时的回应:脸上装作更开心,嘴上说着,你们要幸福………
又是一年冬天,我们如约的再见,做了几件似乎情侣才会做的事,情人节的电影,江边的漫步,你知道,那时,我就有了一颗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心,却还有,一只没有勇气牵出去的手。我知道那时也许你只是单纯把我当一个弟弟,我怕,怕一切都说明白,最后就连现在的亲昵,都荡然无存。只是在分别的时候笑着对你说:不要明年再回山西,突然告诉我,你谈恋爱了……
遥望和祈愿
在真正跟你表白以前,我从来不会也不可能真切的感受到,原来喜欢一个人却不能说出口是那么揪心,而当有一天可以随心的表达时,竟是如此幸福。今天,我不想再去担心什么,我只知道,你这样的姑娘,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不二的,错过了,失去了,就是一生也挽不回的遗憾,我不想等到错过那天来后悔,虔诚的藏民可以用一年的时间风餐露宿跪拜两千公里抵达岗仁波齐,他们心中的信仰之地。既然这么多年下来,我认定了你,那我便会放下所有的包袱和杂念,不惧风雨的追求你,珍视你为唯一。我曾说过,我只会,也会把所有的爱,给予共此一生的人。我相信,虔诚和执着之下,定会有菩提花开。
过往已成过往,未来的旅途会很美,你愿与我共度一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