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走了 。就像它猝不及防地来一样。
来的时候,它叼着饭盆,“咣当咣当”地敲打着地面,就像它旺盛的生命力。
它走的时候,只能艰难地扭着头,黑黑的眸子里露出了点眼白,看了我一眼。
对不起,没能照顾好你。
或许,就不该带它来城里,田野才是它的乐园,哪怕吃了上顿没下顿。
被它打滚压塌的大蒜地现在应该还没有长起来。
它是一只乐观的狗,在小区里,很快适应了脖子上的线圈。
它是一只自来熟的狗,即使被狗绳限制在车库门口,也热情地朝过路的人摇尾巴。
它是一只自由的狗,遛它时从来不跟从我们的步伐,想往哪蹿就往哪蹿。
可是它在这个世界上只活了四个月。
也许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也许是吃了给它新换的狗粮。
也许是晚上睡外边着凉了。
总之,我不是个好主人,我不配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