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场买菜回来,被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女性拦住,她很不好意思的问我去机场的路。
我说“这里离机场挺远,你搜一下百度地图吧。”
她请求我帮她查一下,她手机没电了。
我拿出手机,快速地帮她查好公交车路线。
她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还要转车啊,这么远?”
“对,你要先坐公交车到地铁站,然后坐地铁到这里下,这里你就可以坐机场专线了”,我滑着手机讲给她听。
她听后嘟囔着说“按这个路线走大概要多少钱?”
“十几块吧。”
她听了之后似乎很不好意思皱着眉头说“那个我从其他地方到这里,钱包也丢了,你能借我一点钱吗?我好去赶公交车。”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这是个骗子了,因为我遇到太多的这样的人了,谎称自己从外地来,丢了钱包,想要几块钱填饱肚子。手上如果抱着小孩一定还会说“我们大人没有关系,主要是小孩饿着。”如果你给了他们几块钱,他之后一定又会找其他借口争取再“借”一点钱。
我手上拎着从市场买的东西,于是对她说“不好意思,我刚刚从市场买东西出来,钱已经用光了。”扬起手上的东西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
她继续说“真的没有钱了吗?”
“真的,刚刚在市场用完了。如果你真的要去机场的话,我帮你打滴滴或Uber。”
“滴滴或Uber啊,不好吧,万一我下车后他找我要钱怎么办,我又没钱。”
“你没打过滴滴或Uber?”
“...打过,在家附近打过。但是万一他问我要钱怎么办?”她装作很不懂的样子。
我说“放心,我帮你打,钱肯定是从我这里扣,司机不会问你要钱。”
听到我这么说她变化招数了,“不好吧,那你微信里有钱吗?可以给我转20元吗?”
听到这里我真的想冷笑一声,开始不是说手机没电了吗?
我也没耐心跟她耗了,直接说“你如果真的要去机场的话我这就帮你打车,如果不去的话就算了。”
“那......”还没等她说完我就打断了她“好,你不去,拜拜!”然后转身走了。
她也给我说了“拜拜”,可是我并不愿意理她。
给朋友讲了这个事,他说为什么不拆穿她。我说都是同龄人,拆穿了也没意思。
现在许多人就是这样,讲着低俗的谎言,骗着善良的人。他们把别人的善良看成无知,用拙劣的说辞、演技上演着一幕又一幕的不幸遭遇:初来外地,钱包丢了,手机被偷,饿着肚子,急需回家......面对这样的一群人有时候我真的想说“找警察啊!”
前几天有一个新闻,在街头有假乞丐遭路人揭穿,这名路人当街将他的外裤强行脱掉,原来他将双脚屈膝藏在内裤中,从而假扮失去双腿的残疾人士。
这则新闻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因为有两队人马开始撕逼。一队人马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你要不愿意给就不给,他也是付出了才有的回报,要你你会这样赚钱吗?自己不会为什么一定要要求别人不要这样做,大热的天,别人在外面也不容易,乐意给的就给点,不乐意给的就走好了;他装残障或许有难言之隐...”
另一队人马说“施善也要长点心吧;好胳膊好腿为什么要装残疾,自力更生不好吗;我是不会去同情职业乞丐的,英雄,扒得好...”
两队人马就在新闻的评论下相互厮杀,都希望自己能把对方感化。
许多人可能忽略了新闻里的一段话“穿灰色上衣的男子伸手触摸乞丐的臀部,似在验证乞丐是否真的失去双腿。随即该名路人脱去假乞丐的外裤。”
我想男子如果触摸到乞丐真的失去双腿的话一定会慷慨解囊,不会脱掉他的外裤。如果要解释他为什么会有这样去触摸判断的行为,可能就是他曾经被这样的伎俩欺骗过。
我们常说世界冷漠,善良的人不多。可是正是因为善良的人被欺骗的太多,不愿再释放善意,所以世界变得冷漠。
正是因为有许多这样欺骗的人在,我们也对真正需要帮助的行乞者冷漠甚至教育自己的后辈说“不要给他钱,一看他就是装的。”
所以那些叫嚣着为假乞丐抱打不平的人,真相面前就请收收你们的怜悯心,你们所谓的怜悯心,大道理对我而言就是放屁,真正的欺骗者是应该受到惩罚的,不能找任何理由开脱包庇,因为他让这个社会的信用度下降,让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度在下降。
所以,别让你的善良成为无知。
之前在另一个地方上班,那里有一个购物广场。
某天,来来往往的人都会听到一个很高亢很清澈的声音在唱歌,那是一位女性在唱,很矮很矮,不到一米,背部畸形的女性。
她每唱完一首歌总会像古装剧里演的那样,大声吆喝着“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旁边还有一位男性,和她一样的生理状况,他们应该都是先天性的残疾。
女的唱累了男的就接过话筒,说两句捧个钱场的话接着往下唱。
有现在的流行音乐,也有以前的盛行歌曲。
不过,他们都唱得不错,至少对我来说是悦耳的。高亢、激昂、彰显着对生活无尽的热爱。
我像许多的其他人一样,走过去,在纸箱里面放上听歌的消费,不论5元还是10元。
看着陆陆续续从购物中心出来经过这片地的人们,有小孩在家长的鼓励下把钱放到纸箱里,然后“咻”的脸红着跑开。
越来越多的人伫立在周围,听着歌,嘴角衔着微笑,显现着这个世界最大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