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是一种伪装的坚强,却在见到某一个熟悉的面孔时,得到无所顾忌的释放。】
01
昨晚躺在床上,我一直睡不着,因为婆婆从克罗地亚打电话来告诉我们公公进医院了。我们是上个月的17号中午离开家的,婆婆开车送我们去的机场。回想起临行前的告别,公公得是花了多少身体的力气和内心的能量来掩饰,才让我们信以为真:他只是暂时的虚弱,修养一段时间,就真的会好的。
也许是五月底婆婆的那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给公公的身心带来了沉重的打击。自从婆婆病危以来,公公就突然之间消瘦了下来。还好婆婆及时做了心脏手术,装了四个支架,手术很成功。而且加上我们的陪伴,术后恢复得非常乐观。在这个时候,再没有什么比亲情能带来更好的心理安慰了。
虽然公公是一家之主,但他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是由婆婆一手操办的。从这个角度而言,婆婆就是他的天!婆婆病倒了,公公的天也塌了。他们相濡以沫五十余年,尽管对于公公的劣行数不胜数,婆婆还是把这样一个固执、霸道的老小孩照顾得无微不至,直到她身不由己、力不从心的最后关头。
而现在,这个一生都很强势的男人,却躺在医院里听天由命。公公的隔壁床铺住的是一位牧师,好像是上帝特意派来救赎他的。虽然公公之前都不信,当下他却跟牧师聊了很久,聊了很多……也许他在寻求心理安慰和超凡解脱吧!一切都是因果关系,多行善积德是做人之本。
02
昨天下午,我收到爸爸的一条消息说,他和我妈今天上午要回趟老家,因为“今天是七月半,要烧经”。这是乡下的一个老风俗,我小的时候,他们经常带着我一起回乡。后来,我出去上大学了,就很少参加这类祭祖活动了。再后来,我出国了,回乡的机会就更少了。
在国外,经常会看到墓地就在居民小区的旁边,我很好奇问他们,靠得这么近是否会觉得怪怪的。听者似乎听出了话外之音,说:
虽然他们和我们已是阴阳两隔,然而我们却丝毫没有感觉他们的离去,他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换了一个地方继续生存而已!墓地就在附近、就在我们的生活中,让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去看望他们,跟他们谈谈心、说说话,一起分享我们的喜怒哀乐。
思念,不一定都很痛,也可以是很美好的!离开,不一定都是悲伤的,也可以是一种解脱!这些是我所能想到的,对自己和对我家人最好的安慰了。
这次暑假回克罗地亚,我看到消瘦版的公公时,在恍惚间想起了我爷爷(他大概在一年半前离开的)。我和爷爷并不是很亲近,因为小时候没有跟他一起生活过,只是逢年过节聚一聚。印象最深的,一是爷爷做的炒米花生糖,二是藕粉馅儿的糯米大圆子。还有就是他任劳任怨地照顾了奶奶将近三十年。
上次读到一篇文章的时候,我也突然想起了爷爷,便萌发了想通过写故事来思念他的点点滴滴。于是我就马上联系了小堂妹,告诉她我的这个想法,希望她能给我提供一些素材,因为爷爷跟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好多年,她对爷爷的记忆要比我深刻得多。
03
有人说,记录的意义在于,文字是永恒的。表达的过程,就是思念的过程;品读的过程,就是回忆的过程。原本悲伤情感,完全可以通过文字而转变成美好的回忆。为什么一定非要记住那些不愉快的回忆?让自己活得更开心、更轻松、更自然不是更好?
我们过得好,我们的家人才过得好。离开的迟早会离开,留下来的应该是一种安详的感觉。只有当我们认清并接受了死亡的真实面目之后,我们才能体会到那一种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踏实感,也才能坦然面对最后的那个“了”的结果。
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经的过程,没有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你就不得不离开。如果有一天,当你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你将给家人留下什么呢?是你那还没有给予完的、承诺一辈子的爱将延续下去,还是欠下的一屁股医药费的债呢?
不要觉得我的生活已保险化,本来保险就该融于生活。宣传保险是我的工作职责,因为保险,让生活更美好!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因为有希望,你才会选择相信;然而对于保险,只有相信它才会给你和家人带来希望。
经历过婆婆、公公和爷爷的事情之后,我觉得,保险对我而言已经不再是一份工作,而是变成了一个信仰,因为它已融入到我的血液和骨髓当中去了。我深刻地体会到,婆婆和公公的保险是对我和老公的恩赐。而爷爷没有保险,高额的医药费就是对他子女的负担。作为子女,此时此刻义不容辞,可是如果明知道是个无底洞,选择跳还是不跳呢?除了父母,我还有孩子,这个天平我该如何端平?
04
婆婆在电话里提到,公公跟牧师说:“我儿子说要来陪我,可是被我回绝了,因为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这个样子……”我跟老公说:“你自己决定吧,虽然我知道选择很难,随心就好!家里有我,你放心吧……”
当我们七老八十回望人生的时候,其中最为充实、最有意义的那段讲述,一定会被曾经作出的一系列决定所填满。因为是选择塑造了我们的人生。面临着选择一定会有纠结、会有恐惧、会有痛苦。自由选择,人人都向往。而真正的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只要追随自己内心的声音,那就是最踏实的选择。选择,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做完选择之后,因后悔而经历的内心煎熬。
老公曾经说过:
生命不是你活了多少日子,
而是你记住了多少日子。
生命的意义,
就是要让你过的每一天,
都值得记忆。
寻找到自己的人生意义就不会再有恐惧了!祝愿所有我认识以及认识我的朋友都安好!
我是行之舞者,那一个放弃了过日子,而是在边行边舞中过生活的Awareness_dancer.
如果我写的某一句话,展现的某一个场景,让你的内心出现那种温暖而又熟悉的痒痒感觉,哪怕只是瞬间一现,那至少说明在曾经的某个时刻,我们有过一样的内在联接。
喜欢,那就在右下角点亮红心,你的鼓励是我最大的动力来源。关注,也许我们的缘份就此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