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突然想写写和做法有关的事情。
我是一个很不喜欢喜欢做饭的人。
总觉得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大费周章的去折腾没那个必要。
更喜欢用折腾吃的时间去干点别的。
思来想去可能是和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饭有关系吧?
小时候家里有四个孩子,但都是哥哥和弟弟,他们自然不会围着锅台转。
上小学时放学回家先烧猪食,一边烧一边拿个小板凳架在膝盖上,用小板凳当桌子写作业。把猪喂饱后还要去菜园里拔草锄地,等妈妈劳作回来后帮妈妈做饭,摘菜、折菜、洗菜、切菜、烧火。吃完饭, 哥哥弟弟都去玩了,我要洗碗。这样一直持续到我读高中住校离家。但假期回到家,除了和哥哥弟弟一样正常干农田里的活外这些家务事还是要干,还要给他们洗衣服,让我在一遍一遍的好孩子的夸赞声中默默收起心中的不满。
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杀鸡是在初二暑假,妈妈指着那只活蹦乱跳的鸡说晚上回来吃鸡,让我把鸡宰好并收拾干净。那天我满鸡圈的抓鸡,鸡慌乱的叫着,鸡毛在鸡圈飞起的尘埃里飘着,我笨手笨脚的绑好鸡腿和鸡翅膀,学着大人的模样,把鸡脖子要下刀的位置的鸡毛拔掉,烧好一锅烫鸡毛开水,磨好菜刀,找到一个大铁盆把鸡丢进去。我找了一个小碗,准备接点新鲜的鸡血,但是我迟迟不敢下手,太残忍,我害怕。
连续试了三次。刀在鸡脖子来回摩擦几下就扔下菜刀飞快的跑了,鸡的眼神也从开始的慌乱慢慢变成了鄙夷。。。。后来我闭着眼睛,举起菜刀一刀剁了鸡头。。。。。被我绑住的鸡腿在一蹬一蹬的节奏中慢慢放缓直到一动不动,太残忍了。接下来开膛破肚,我闻到了直冲天灵盖的气味,看到了心肝肺胆、鸡胗、肠子让我印象深刻。总之那天晚上的大盘鸡我一口都没吃。从那以后,所有内脏类的东西我几乎不吃,无论怎么烹调,都能等勾起我对那直冲天灵盖气味的回忆。
三伏天时,家人要吃面条,做过面条的人的都知道,要想面条吃起来劲道,和面时就要少放水,面要和的硬一点,要反复揉面团,我那个时候劲小,为了擀出够一家6口人吃的劲道的面条,使出全身的力气,累的满头大汗,汗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再一滴滴落下。吃完饭,大家一哄而散,而我还要收拾碗筷,刷锅洗碗。邻居夸我是好孩子,要和他家儿子定娃娃亲。
过年是我最不喜欢的日子,没完没了的做饭,做各种过年吃的美食,糖果子、麻花、油条、丸子、麻叶子、还要炒花生、炒瓜子、宰鸡、杀鱼、洗菜、切菜、擀饺子皮、包饺子、然后就是摘各种菜,洗菜,切菜,大家伙吃好喝好后我刷碗,打扫现场。那个时候我对费那么大劲就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表示非常不理解和不屑。
后来上大学走了,自此告别了经常做饭的日子,不做饭的日子我很享受,想吃点什么买来吃,简单又省事。再后来,我的厨艺始终停留在去上大学前,甚至有退步,之后我没有蒸过馒头,没有擀过面条,也没有杀过鸡。不在吃的上面浪费时间,甚至不怎么爱吃。
不爱专研厨艺,做不出有自己特色的美食。但也饿不着,心情好的时候也可以给自己炒几个菜。
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不想劳累自己的时候琳琅满目的外卖分分钟可以让自己享受美食。
该讨好自己的时候也有那个能力能亲手为自己烹饪心仪的一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