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的感伤,到底在感伤什么呢?大概只有把一切的感伤付诸于笔端,才能清晰的描绘出自己的感伤吧!
情不自禁的感伤,感伤那些大马路上的拉车人。兰州的秋季来的是比较早的,刚入秋便是接二连三的大雨,从早到晚,有时大雨瓢泼,有时淅淅沥沥,就这样日复一日,来来回回,重复了半个月左右。而每至天气晴朗的时节,就会看到一群群拉车人穿梭在马路间,有女人,也有男人。拉车人,究竟是做什么的人呢?也许是一些收废品的人,是一些可能生活的不太容易的人,是一些在这个城市里没有固定栖息之地的人……
校门口的拉车人尤其在天气暖和的时候较多,一大群男男女女的人,围坐在校门口斜对面的小区门口,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男人们和女人们相互斗嘴,相互大声“说唱”,显然,听他们的口音都是外地人。男人和女人就在这里守着,等待有卖主找他们,他们便疯了似的围过去,生怕自己落后,如果哪一个有幸被选中了,价格各方面也合适了,那么其他人又是很热心的蜂拥而上的帮忙,那场面实属热闹。
太阳落山,聚集了一天的拉车人准备回家,他们四散而去,只留下空荡荡且又干净的街道。对,他们是拉车人,他们可能一天要奔走好多个地方,他们可能是被这个社会所瞧不起的“底层人”,但是别忘了,正是因为他们,我们的生活便利了,我们的城市整洁了,我们的资源能重复利用了……
每天下班回家,看到络绎不绝的拉车人,我总是情不自禁的感伤。
情不自禁的感伤,感伤自己坚守不了心底的那份孤独。一直以为,我是个自立自强的女汉子,但是老陈的离开却让我开始重新思考自己。孤独,又是一个让我无法下笔,无法描摹的词语。
孤独的表面是一个人守一个空房,内在则是心灵没有寄托,口中没有诉说之地。老陈走了,我觉得心里也空了。每天回到家,开门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洗衣服一个人,健身一个人,学习一个人,总之,做什么都变成了一个人……有时候做着做着,也就没了心情,没了欲望,没了坚持。每每这时,我的感伤之情油然而生。
情不自禁的感伤,感伤这秋的颜色,秋的凋零和秋的凄凉与孤寂。情不自禁的感伤,感伤这秋日里落叶凋零,万物即将失去生命,感伤这生命又要重头来过。此刻做在教室里凝望窗外,金黄色的银杏叶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突然想到刘禹锡,他说“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怪不得他能写下这样壮丽的篇章。接着又想到杜甫“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是啊,或许刘禹锡看到的是金色的银杏,而杜甫却看到的是凋零的梧桐,亦或者是干枯的花草。
有人说,假如可以重新再来一次,我会……对,很多人都想重新再来,可我不想,人活着这一辈子就足够了,不需要多,只需要过的像李白那样“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亦或者“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或是苏轼那般“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如果不能将人生活的如太白,子瞻这般洒脱,又何必重来一次再受着这世间的苦楚呢?只要这一生不是来这世间白走一遭,哪又何必重来一次呢?
情不自禁的感伤,感伤过后,必将卯足了劲儿,一个劲的向前冲,一个劲儿大踏步走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