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蛤蟆

(网络图片)

这似乎一件小事,却触发我心中善与恶的思考,我想我们的出生并不是所言的“人之初,性本善”吧,小学一年级,学校的后门,是一条凹凸的泥巴地,旁边是一条臭水沟,再往下走,越过臭水沟往里走就是一个大水塘,就像是地里长的大坑一样,常有大人在此喝茶、钓鱼。当然我所见的事情与这大坑没有关系,而是就发生在学校后门坑地里,就因为有这个后门和大坑,放学后自然会成为调皮孩子探险的天堂,虽我不调皮但总归是好奇,所以偶有从这里历险。

那日从正门已出校门回家的我,竟突发奇想想要走学校后门那条路去历险,于是顺着泥巴路往后门走着,快到后门却听见一片惊呼声,吆喝起哄,惊叫大笑,好奇心引导我快速奔至后门一探究竟。却见一年纪与我相仿的男生,手持一细绳子旋转着,并把绳子一头的东西往墙面砸去,周围的男生起哄着,躲避着他手上的玩物,我也因此不敢靠近。

那男生大笑着,好不乐乎,突然停下收绳,所有男生风也似的向他聚拢,我也慢慢靠近,哇这东西似一坨丑陋的泥土,不再动弹的耷拉着,全身泥巴混着液体,还带着血。凭着它身上的疙瘩,以及他们中有人说的:“小心,别碰有毒!”我才确认它就是我们俗语的“癞疙宝”,也就是蛤蟆。我心想这不是书上说的益虫吗?他们怎么这样对待他。

很快人群又散开,手持绳子的男生再次旋转起来,故意像男孩们砸过去,甚至恐吓着刚出校门的女生,于是尖叫和嬉笑又此起彼伏,让这个旋转的男生更加兴奋开心,不时的把蛤蟆往墙上砸去,似乎是表演的高潮部分,见着这样的疯狂,我不忍再看,慢慢的离开了现场,而回家的路上不断想起蛤蟆的眼睛,我想他一定很绝望吧,这样的歉疚让我到现在也不曾忘却,我也曾无数次想起。

我看到了失控的疯狂人性,而且是童年就得以萌发的恶意,那么成人世界又有多不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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