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着电视剧的大热,重回《白鹿原》,带着对电影和电视剧版本各自对原著独特演绎的强烈好奇,重读原著。且不论一百个人眼中有多少个哈姆雷特,单同一人每次品味同一部文学,洞见的“哈姆雷特”的姿态也不尽相同。文学的独特魅力大抵在此,当你试图去清晰剖析它的时候,每每会遇到难揭最后一层面纱的无力感。
尤其于匠作小说而言,作者通过情节塑造人物,人物的性格绝非可用简单的二分法进行区分。然而,特定时空背景下人物的性格底色却又鲜明地与时代和社会背景交相呼映。此次重温原著,我却荒诞地把小说中性格迥异的鹿子霖和白嘉轩读成了合体。他们不再是白鹿原上两个鲜活的独立个体,而是同一种人格上的两种外在展现,是同一个性格底色下的两张典型的国民面孔,倘要我给这面孔贴张标签的话,这标签的关键词就是“无趣”。
威权下,威权更加信服威权,暴力更加信服暴力,道理更加信服道理,学问更加信服学问……,于“屁股决定脑袋”的基础逻辑下,裹挟着罪恶的蛊惑,蒙昧的盲从,荒诞缥缈的精神召唤和缺乏生命力的价值回归。
倘要让我详解这其间的逻辑,我便要开始吐槽现在语文教学的阅读理解了……“法尚应舍,何况非法”,阅读理解之要,全赖读者各自的体悟和玩味。
2017年6月19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