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贼偷走一切,很多人还来不及吻过谁 的脸就消散在人海茫茫。七岁那年以为抓住那只蝉就能抓住整个夏天。可是它从不会等,就算还欠你一声:老婆,蛋糕买回来了。
格尔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出门。迈着承重的步伐在山间小路上走着。来到山顶,格尔发现山间的野菊花开了,仔细挑选把花放在面前冰冷的石碑上。只见石碑上刻着:格尔之妻艾枳 公元2001年 。"老伴,你看,这菊花都开了,你不是最喜欢菊花的嘛!你和咱儿子在那边还好吗?已经十六年了,你看我头发都白了,要是你还在的话又嚷着要给我染了。哈哈,现在老了,爬坡都费劲了,恐怕得隔两天再来看你了。老伴啊,这么常时间了,你原谅我了吗?"老人的眼睛再也衾不住眼泪任凭它留下来,打湿花瓣。望着被夕阳染红的蓝天老人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手帕,把爬满脸上的泪珠拭去了。老人转身轻吻了一下墓碑,生怕打扰到远方的爱人。伴着微风,老人走了。
微风送来远方的思念,墓碑上照片中的人在甜甜的微笑着。
格尔那时只是峰骏公司的一名小职员,而艾枳是等枫报社知名的记者。相遇总是妙不可言。仅仅的一次回眸,双方好像就认定彼此。他们的婚礼没有海誓山盟,只是答应做彼此的守护者。二人的世界就在平凡的日子里度过。两年过去了,父母亲一直在催着要报孙子。格尔和艾枳也觉得是时候为未来做规划了。
可是上天好像故意在戏耍他们。反复的去医院,喝着苦到难以下咽的中药,都无计于世。艾枳一直在限于自责中,虽然格尔一直说:有孩子多费事,还不如二人世界过得自在,可是艾枳知道格尔朶是在安慰她。她永远忘不了格尔朶看小孩宠溺的眼神。
格尔近些年也爬的越来越高,一直在忙于工作,很少回家了。艾枳最近因为身体原因,又因为格尔时常不回家,老是精神恍惚。望着墙上的日历,想了想下个月就是自己的生日了不知格尔记不记的起来。
生日那天格尔打电话过来说忙完工作就陪她过生日,生日蛋糕也由他准备。艾枳欢喜的不能自已。想着好久没出门了,连合适的衣服都没有,就开着车去买衣服了。在回来的路上,一辆大卡车直插过来,艾枳望着回家的路,闭上了双眼。在医院,医生告诉格尔,病人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格尔迈着打颤的腿走到妻子身边。艾枳说:咱们结婚这些年来,我好像都没听你说爱我,现在能给我说一遍吗?格尔哭着说:傻瓜,一直没对你说是因为我觉得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会一起度过,谁知上天要这样折磨我。我爱你艾枳,无论是以前的你还是以后的你,我一直都深爱着。下辈子,我要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你的世界里有我就够了。
是谁说,放开双手,全世界都是我的?我放开了双手,换来的却是失去了全世界。
艾枳的离开带走了格尔的所有幸福。回忆的苦是用时间积累起来的,一点点侵蚀掉的不仅是华,还有滴不尽的相思泪。
从今以后的时间里,格尔只知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之尔公司也跻身在世界商业公司前列。
深夜了,格尔伴着这个长长的梦永远的合上了双眼。我想他的梦不仅是在回忆以前,更多的是铭记着和妻子相见时那一回眸的倾城时光。
格尔的眼前仿佛看见妻子在蛋糕面前许着生日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