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忙碌的白天已然过去,黑夜悄然而至,我迈着沉重的脚步行走在寂静狭窄的的小巷里,我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我已麻木,已经迷茫,曾几何时,我也意气风发,年少轻狂过,可那也只是年少,而现在我所拥有的也只是被坎坷生活磨砺过的沧桑,我的心已经卑微,卑微脆弱的如同易碎的玻璃。
缓步行走,走向他方,这条路太长太长,我孑然一人,身边有的只是冰头顶一排泛着冷光的铁皮灯,寂然无声,我突然希望身边有一个人,伴我不离不弃,我能向她倾诉,甚至吹嘘,而她有的是温柔,是包容,年少时,总会听到一些放诞不羁的奇闻异事,如貌美的女妖与公子私会等,那时亦是将其当为茶余饭后的笑谈,现在细细品来,何其心酸,突然竟有些羡慕那些贫寒书生公子,与午夜梦回之际,得见佳人。
一阵寒风,一场飞雪,本已身着单衣的我愈加寒冷,在这寒风冷雪中我会生病,但我内心却隐隐有些快乐,是对生活的厌恶,还是对生命的放纵,我想都不是,仅仅是对摆脱单调生活的渴望,哪怕一天,但我却是无能为力,夜那么冷,那么长,我曾经无比的厌恶它,只因它占据了白天的欢声笑语,,现在我却无比的渴望长夜,在安静的漫漫长夜中,我梦见梦中的江南,一所房子,一亩薄田,一片花圃,可以与日月星辰为友,山川草木为伴,不必再为生活为奔波,粗茶淡饭亦是人生。
曾羡慕海子的诗文,尤其喜他诗文的那一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时一种意境,虽然更多时候是乌托邦一样的幻梦,但它如花般在我们的心头绽放过,如此便已然知足,是的知足了。
神游太虚,幻梦人生,亦真亦假,迈步前方,哪一所小房子便是我的终点,到了,铁皮小屋,它丑陋,渺小,但是他是我躲避风雨的港湾,更是我补给的中点站,他可以让我暂时忘记外面的寒风冷雪,甚至可以让人暂忘那些流言蜚语,冷语寒剑,它是我的蜗牛壳,漫漫黑夜,我的遮羞布,他不在令人厌恶,我躺在它的怀抱,让我到达梦中的江南,暖夜,夜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