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浪淘沙

2014-7-4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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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却的伤痛》

写在父亲十周年忌日祭文

一.

1999 年.12月.19日.

那年天气出奇的冷.

整个冬天仿佛堵在我家门前.

噩耗通过电波电着了我.

没有疼痛的感觉.

泉州的阳光不像六月.七月.

那么幌眼灼人.

奔机场.转火车.赶汽车.

人流声.嘈杂声.轰鸣声.

麻木.无语.

像窗外飞驰掠过的见惯了的

沿途的景色.

凌晨三点.跌撞在家门前.

门开.一束灯光将夜幕撕裂.

父与子在两个世界里.

阴阳永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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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冬天堵在我家门前.

那年冬天出奇的冷.

冰冷透彻.

雪落无声.

无声的雪.

落在屋顶.茅舍.草木.

山峦湖泊.

漫天皆白.

空气弥漫着一片素色.

原来风是有颜色的.

二.

父亲沉默着一如他平素的寡言.

但我分明听的到他的叮咛：

“做人要干净”一如他平素的衣着.

和他洗得发白的浅灰色围巾.

死亡的日子是可以选择的吗？

干净的父亲怎么就选择了雪白的季节.

离去/.像一片雪花.无声.消融.

但我固执的相信你化成了春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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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那年天气出奇的冷.

整个冬天仿佛堵在我家门前.

父与子阴阳永隔

在两个世界里.

那年那天那时.

我没哭.居然.

没有眼泪.沉默.木然.跪拜.机械地

犹如灵魂出壳冬眠的蛇.

四.

冬眠的伤痛.像毒蜂的蛰.

如冷却的烙铁.

清醒的疼.痛

疼.痛.在父亲离去后的十年.

五.

父亲有太多的巴望.太多的所愿.

孩儿有太多的遗憾和亏歉.

我没做够你的儿子啊.

我的清风两袖.干净的父亲.....

六.

你就这么干净地

走了.竟然..

没给孩儿

留一句

话

语

像雪花飘落.在

白雪纷飞的

季节

无声

沉

寂

七.

无声.沉寂.

伤痛.如冷却的烙铁.

原来冷却的伤痛

是如此这般的疼.

原来心真的是会疼的.

十年封冻的长河泛滥了.终于

眼泪坚决.决堤.一泻千里...

无声.静默.

像极了父亲晚年的为人.

泽润.而不惊扰他人.

静默.无声.

未完待续.

永续

待续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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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 斌记于2009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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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

2015-12-21 21:43

老父亲去世十年，尚能如此深情地怀念。千里奔丧——急，赞美老父——净，欲哭无泪——悲，阴阳诀别——痛，父子情深——永远的思念。如果令尊大人地下有知，一定会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