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一开头,就是躁动而暴力的场景,母亲极力阻止儿子把电视拿出去换钱,而儿子则是对母亲又打又骂,在发现电视被母亲锁起来后,甚至把母亲吓得躲进了房间瑟瑟发抖。儿子大声质问母亲这是为什么,大力拍打门板,每一次的强烈撞击似乎都要把门敲碎。最后,母亲不知是心软了,还是屈服于儿子的暴力,她把钥匙从门缝扔出,用颤抖的声音说:“不是的,儿子你误会了,那是防小偷的,真的。”那一刻,看着母亲害怕得颤抖得像筛子一样孱弱的身体,听到他儿子那句心满意足的“这样不就对了,刚刚那是何必呢”,我真心觉得那位母亲可怜得令人心生恻然,又可恨得令人咬牙切齿了。
儿子这样做,无非是因为惹上了毒瘾。他把电视卖了几百美元,够他逍遥几天或一个礼拜,连收购电视的老伯都看出了他行为蹊跷,可母亲却一直心中对儿子的品行深信无疑,对他近来情况放手不理,只是默默地把电视又买了回去。老伯问她:“你这样做有必要吗?”她只回答:“他还是我的小杰西。”
可是,她的小杰西早已被毒品毁的只剩下一副躯壳。他和他的难兄难弟,女朋友一起任由自己堕落于毒品的泥潭里无法自拔,沉醉于毒品给他们带来的极致迷幻的“极乐世界”里。他们做起了毒品倒卖生意,生意似乎做的风生水起。他们每天的生活就是吸毒,制毒,贩毒,生活好生快活,他们多希望这样的生活能一直这样过下去。
他的母亲的生活也因一封真人秀的邀请函而变得充实。她执拗地认定只要她上了电视,成了受万人欢迎的的明星,她的儿子就会对她有所改观,从而多回来陪陪她。于是,她发了疯地想要减肥,从节食,到吃各种各样的减肥药,她失了心智了。她确实是瘦了,但却变得狂躁不安了,她觉得冰箱在向她移动,电视在向她逼近,天花板在向她坠落,一切都在向她扑来。可她停不下来了,她停不下来的吃那各色的药丸,停不下来的看那档喧哗吵闹的真人秀,停不下来的看那空空的邮箱,却始终等不来那封确定上场时间的信函。
至此,故事向着我们无法预料的方向一发不可收拾地进行。儿子的贩毒生意因为上家的被杀而断了货源,无毒可吸,无经济来源还要整天被顾主追杀的的三人走投无路,几近疯狂。三人被毒瘾折磨得失去理智,儿子抛下一切奔赴千里之外的加利福尼亚寻找毒品,女朋友不惜自己作为人的尊严,甘愿沦为他人淫秽的工具,只为换来那少得可怜的几口毒品。
而母亲呢?她也被那些不知来源的药丸和心中的幻想折磨得不成人样,直接被人当精神病押解到了医院,被迫接受那毫无人道的“治疗”。
最后,儿子因注射毒品的次数太多导致手臂严重感染,不得不截肢掉整条手臂。他的女朋友被一大群毒枭们放置在赌桌上玩弄,那羞辱的场景令人作呕。他的母亲,则是神志不清,被各路医生护士用各种“屈辱性”的治疗方法对待。
这部影片是我近几年来观影感受“最差”的影片。说它最差,是因为它真的能给观者以恶心作呕的感受,无论是它令人眼花缭乱的剪辑,狂躁不安的配乐,极度压抑的视角,更不用说令人瞠目结舌的限制画面,都令人内心极度的不安,焦虑。真正让杰西,他的女友,他的母亲上瘾的,是他们心中那对他们所不能企及的“美好生活”的迷恋和对于现实糟糕生活的极度逃避。而这部影片,也正想一瓶迷幻剂,让观者跟着主角们经历那迷乱颠倒的世界,如同在鬼门关走过一趟。也许,这也可说是这部影片的成功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