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时间
试图闷死的名字。
——塞弗尔特《穿越世间众美》
十五年前的一个黄昏，我从父亲身上
拆走一双眼睛。
再从自己身上凿落一根肋骨还回去。
阻隔我们的，正是两副躯体的对抗性。
圣维特教堂不止遥远的钟声，也拍卖
完美的圆。
搅蛋机一样的舌头从不辩论实证主义
造谣鸫鸟是乌鸦比鸽子沿直线飞行容易得多
每行走一处，都在圆圈涂上新的一点
直到，它能独立圈出一个黑夜
桂花秋梨茶并不能溶解病痛，需要自己过滤一些糖分
我们坐下来，聊起一些往事
和一场爆炸。
逃生的粒子早被春风拂净，
还剩些什么呢？一只在废墟拎着薄雾的猫。
当它看向窗外，时间也呆住了。
维特根斯坦看无聊的电影，来逃避
芒库斯庇阿在他脑子里产卵
所有的天才在流浪的途中学会戴上面具
而战争总会结束的
在皮肤生出新的甲胄前，
时间也试图闷死过你我的名字。
【2024.3.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