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
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是因为担心而发疯一样的找我?
答案是……不会。
因为直到我死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一个人记起我。
我叫江涵,男,2008年6月17日,那一年我26岁,因为独自旅行,爬山的途中不小心跌落悬崖之下而丧生,而我的灵魂守在自己尸体旁边整整三个月,因为放在背包里而被保护的完整无损的手机上,却没有一个我熟悉的人打来电话。
就这样,我的灵魂眼睁睁看着自己尸体腐烂,然后被虫蚁啃噬。
我很庆幸的是,这样既漫长又枯燥乏味的人生,终于如愿以偿的在自然的情况下结束了,而不是我厌倦浮生之后的自我了结。
可是即便这样,我依然对某些身外之物还有些耿耿于怀,在职的公司还有三个月的工资没有拿到,银行里还有钱没取出来,刚付了半年的房租、刚装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刚交了一年的手机话费,第一次跟同事打赌赢了,要蹭他一个月的饭他还没有兑现,这次上山要看的流光瀑布还没有看到,还有要等的人、也还有没等到,我就这样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山崖之下。
而我的灵魂流浪在这个世间四处漂泊,不知该何去何从。
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没有想到,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一个让我极度崩溃且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我的灵魂在一个18岁富家少爷的身上重生了…………
京城一家私立医院的VIP病房,装修华丽、配套设施齐全,迷迷糊糊中我看到惊喜、惊叫、惊慌、忙乱的一群人影在我床前整整转了三天之后,我终于能真正清醒,真切的看着眼前一群陌生人,喜笑颜开的围着我问东问西。
彦朗,没事了,医生说了,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宝贝想吃什么?让张姐给你送来,她都在家开心的给你准备成满汉全席了。
小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说话?
朗朗,我来看你,我很高兴,看到你醒来。
小朗,哥给你买了辆车,以前不是一直缠着要我的吗,猜猜看什么颜色的。
宝贝,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呢?你别吓我。
小朗……
彦朗……
白彦朗……
……………………………………………………
就这样我看着一群陌生人的殷切关怀木着脸一言不发,心里却乱成一团,不知如何面对这个既定的事实!
于是又在这些家属的强烈要求下被医生摆弄着拍了很多片子,我也很配合,因为刚醒来的我能感知到身体的麻木乏力和僵硬,毕竟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我会不会是未来的残疾,如果是,我宁愿再死一次,也不愿意接受。
就在医生准备跟家属出门时,我没办法再继续沉默装聋作哑,不得不开口:
“不、不许出去!医生、在、在这里说!告诉、我结、结果?”
我声音沙哑刺耳、虚弱、断断续续,几乎连不成句。我费力的抬起手指着除了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之外余下的所有人,冷静木然的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还、还有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是、是谁?”然而好久却没有人回答我。
在所有人诧异惊愕的眼神中,只有白太太反应过来的扑上来抱着我嚎啕大哭:小朗,你不记得妈妈了吗?我的宝贝,你怎么可以不记得妈妈。”在被她勒死之前我总算知道一个答案,她是这具身体的母亲,那么剩下的那些人呢?也是这具身体的家人吗?
在我没办法猜测的情况下一个威严的男人终于叹了口气给了我满意的答案:“彦朗,我是爸爸,这是妈妈、这个是你哥、那是风叔,你堂姐、还有你同学,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们了?”
这具身体的哥哥,一身的名牌帅气英俊,看着依然沉默没什么表情的我担忧的解释:“小朗,你在学校里参加高中毕业典礼,被同学不小心撞倒,撞到了头,已经昏迷了整整三个月了,小朗,爸妈还有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你说句话,告诉我以前的事是不是一点都不记得了,连爸妈和我也不记得了吗?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避开那双俊逸充满了担忧的双眸,略微低头蹙眉,因为我不是他们真正的家人。
我很清楚我是江涵的过往,我更加开始头痛这么多亲人的复杂关系。
毕竟我的人生里只有一个亲人,就是那个至今为止,我连他的样貌都已经不记得了的父亲,在我八岁的时候丢下我和一个女人走了,除了每年会收到一笔钱够我日常开销之外,这么多年我再也没见过他。所以对于家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更不知道拥有这么多家人该怎么相处。
我有想过是否该告诉他们我是江涵的事实,但是我始终没有说出口,因为我知道应该没有人会信,这种情况下或许会把我当做精神失常的疯子关起来都有可能,而我也没想过要理所当然的冒充别人而活,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子里混乱的扭打在一起,没有逻辑、没有章程,我、很慌乱、很迷茫。
于是我冷漠的推开了那个抱着我哭到抽搐的妈妈,我冷漠的眼神和动作彻底伤到了那个女人,致使她几乎哭倒在她男人的肩膀上,我开始盯着那个医生期待着我最想知道的答案,那个我是否健康的宣判。
医生询问:“白先生,我想他是想知道检查结果,您看?”
在白先生首肯的情况下,医生最后当众宣布:“恩,是这样的白先生、白太太,目前从检查结果来看并没有什么异常,而且各项指标也都很正常,不出意外,过几天恢复一下就完全可以回家调养身体。至于失忆、目前来看可能因为事故导致头部重创会有些脑震荡的后遗症,不过还是要看接下来具体身体情况,谁都不能保证失忆这种症状恢复记忆的准确时间,一般情况下短则有可能十几天天、几个月就会恢复,但也有可能几年甚至一辈子都不会恢复,所以白先生、白太太建议您也要做好最坏情况的心理准备,其实能在第三个月醒来已经是万幸了,还请放宽心、看开一点。”
白妈妈倚靠在白先生身侧,情绪依然不稳定,白先生神色有些凝重,最后舒展眉头回道:“我们知道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三个月内彦朗需要多注意清淡饮食、规律作息,不适合大量运动,不适合受刺激,保持心态平衡。尽量有家人陪伴跟他多沟通引导他多说说话,去些熟悉的环境,有助于恢复记忆,但是不能操之过急,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请个心理医生疏导,这样会更好的帮助到他尽快康复的。
我终于舒了口气,还好。只是我原本庆幸结束的生命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人生,我依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于是我又开始沉默,任他们如何始终一言不发。
这样的情况很老套的只能挂失忆的名头,白家人呵护备至,保姆阿姨和白家人几乎已经在豪华的病房里安家,厨房、卫生间、客厅一应俱全,一天24小时除了睡觉,基本上都在各种饮食和适合的补品轮流喂养,终于在我清醒之后的第四天,这具身体总算像是活过来了,能灵活自如下地走动了。
白家人很开心,我也有些高兴,毕竟谁都不想自己是个整天趟床上的废人。
第六天,在医生的首肯之下白家人把我接回家,在这期间除了:我要喝水、我要去卫生间、我吃饱了、我困了等等几句简单的话以外,再没说过一句话,更别提家人的称呼,好在白家人并不勉强。
不是我矫情,而是如果你也已经将近二十年没有叫过爸妈,如果你也带着绝望死过一次,那么你应该知道,这样简单的一句爸妈,我没办法叫出口,几乎可以说我已经忘记喊爸妈这两个字应该是怎样发音的了。
这期间统共见过的人就只有开始见到的那几个,我梳理了一些简单的信息:
白爸爸-白尺越,严谨威严,是一家企业的老板,但我想应该是一家不小的企业,单看吃穿用度就可以见得;
白妈妈-宋如倩,贤妻良母的富家阔太、青春不老气质高雅的女人。
白哥哥-白彦坤,英俊帅气,笑容温暖,孝顺、礼让、恭谦,不难看出家教很好,年纪轻轻就有一种稳重、老成的绅士风格,让人觉得踏实可靠。
白家管家-陈枫,大家叫他枫叔,据说从小在白家跟白家爸爸一起长大的,长的很魁梧但很宽厚温和的一个人。
白家保姆张姐,据说也是白家的老人了,做得一手好菜朴实亲切,能做出满汉全席无所不能的超人,白家妈妈说超人是我、不、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给取的外号。
同学陆恒,说是跟我、哦不、这具身体关系最好的同学,还有堂姐白祁悦,据说是青梅竹马玩到大的,这两个人我只在刚醒来时那么慌乱的场面之下见过一次,据说后来又来过一次看望我,但是那个时候我睡着了,所以我根本已经记不得长什么样子了。
而我占据的这具身体叫白彦朗,18周岁,在本市的贵族中学刚刚高中毕业,在毕业典礼那天出了意外事故,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白家人似乎绝口不提,所以我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导致白彦朗因此丢了性命。
我知道白家比较富裕,从这间豪华的病房,从白家人的穿着言谈举止,从来接我的这辆车劳斯莱斯,就已经可以想见。
直到我回到白家,我才知道我仍旧低估了白家的经济实力,方圆两公里除了绿化带植被只有这一栋华丽的别墅,这个被他们叫做家的地方,对我来说仿若童话里的宫殿城堡。
对于我这个被弃养长大的孩子来说,这是怎样的震撼和不可思议,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过上这样的生活,似乎上天给我开了个玩笑,让我尝尽一切苦楚之后,又给我一种额外的特殊补偿,可是太美好的东西,都让人觉得太不真实,我害怕这只是美梦,终究醒来会一切成空。
我始终不敢说话,害怕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像一个梦游的游客,看着满眼的风景如画、这华丽美好的家、每一个关切宠溺的眼神,多想有人能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得到了不会再失去,而我不用害怕和恐慌。
有一个人挽起我的胳膊牵着我一步步回家,那个人是白家的妈妈。感受着手掌传来的从未有过的温暖柔软,是我曾经26年间渴望的从未有过的温暖,家和家人都是我遥不可及的梦想,如今这些近在眼前。
我终于忍不住在白家门口开始放声大哭,有一个人不停的给我擦着眼泪,一声声心疼的叫着“宝贝、宝贝不哭、我的心肝宝贝受苦了,啊,不哭。”白妈妈跟着一起掉眼泪。
白爸爸站在门口慈祥的看着,白家哥哥宠溺的帮我拍着背心顺着气,周围是投来关切目光的保姆和司机。
我的心终于被感化,不在理所当然的装哑巴,我哽咽看着哭成泪人的白妈妈诚挚的说:“对不起,亲人的称呼,我现在还叫不出口,给我点时间我会慢慢适应的,我害怕我是在做梦,害怕这个家不是真的,有一天发现它不是我的家。”
18岁年纪的男孩,声音略带磁性清朗但还是显得有些稚嫩,这样的话说出来又惹得众人一阵心疼,白家哥哥搂上我的肩膀欣慰的说:“总算肯说话了,你看咱妈都哭成什么样了,别再说这些傻话,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是真实的,不是在做梦,称呼方面慢慢来,跟自家人见外什么,你可是家里的心肝宝贝儿、小魔王!”
白妈妈擦干眼泪,开心的笑起来帮我擦拭干净眼泪,抬手心疼的摸摸我的脸庞:“我的宝贝回家了,以后有妈妈疼着,什么都不用怕,有妈妈在,啊。”
白爸爸上前几步过来拍拍我肩膀:“赶快把身体养好,可别在惹你妈妈伤心了,这三个月里,你妈妈的眼睛都快因为你哭坏了。”
我点头一一应允。
“都别在外面吹风了,赶紧进屋,刚出院别再感冒了。”白爸爸引着大家进屋。
不是高调奢侈的富丽堂皇,而是中西结合的带了点古香古色的装修风格,看似简约的优雅,但每一个角落的细节,都能显示出独有的精致与众不同,是低调的奢华、大气内敛。宽敞的大厅,温暖的阳光照进来,屋内摆了很多花卉盆栽,显得很有生气、又很温馨。
因为白妈妈说要中午十二点左右到家比较好,阳气旺,大病初愈可以去去晦气,所以是掐着点回到白家的,在沙发上没坐多久,就被白妈妈拉着一起到了饭桌。
这天中午吃了这么多年来我吃过的第一个所谓的团圆饭,是跟白家人一起。
餐桌上一整桌各色菜肴看上去色香味俱全,温馨和睦的家庭氛围,每一个人嘴角带笑,是真的开心的感觉,就连本身严肃威严的白爸爸都显得那么的慈祥和蔼可亲,大家都往我碗里不断夹菜。
白妈妈:“喝点排骨玉米汤,医生说了要多吃点汤品流食容易消化,适合调理身体。”我、不喜欢吃玉米,连玉米的味道都很讨厌。
白爸爸:“来,你爱吃的水晶虾仁。”我在心里长叹一声,我对海鲜过敏。
白家哥哥:“还有咱家小少爷最爱的甜点水晶桂花糕、和榴莲酥,都是张姐忙活了半天特意给你做的,你现在不能吃太多只做了两种,等你身体好些了再让张姐给你多做几种口味。”
张姐一边端上一盘炒时蔬一边附和:是啊,是啊,想吃多少都成,张姐都做给你吃,最近彦朗不在家,张姐都不知道做了给谁吃了,现在可好了。来多吃些蔬菜,大病初愈后一定要多吃点蔬菜补充身体营养。”
其实我也不喜欢吃甜品,更不喜欢吃榴莲,可是我仍旧点头应允,夹到碗里的全部都吃了,然后还违心的表示很好吃。
这样一家人围桌而坐的吃饭,是我曾经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奢望。
这样幸福满溢的氛围,我实在不想扫兴,而是充满感激,哪怕这是一桌残羹剩饭,我也会大口大口的吃下去。如此幸福的家,我从来不曾有过,自己忽然贪婪的想要拥有它。如果,可以在这个幸福的家里生活,如果能拥有这么和睦温暖的家人,我希望我能多活几天,哪怕只是这样跟他们吃几天饭,感受一下拥有爸妈、哥哥的生活,我也很满足。
随后便听白家哥哥说:爸妈,我回国三个月了,在家里再呆一周陪小朗在家多待几天,我打算下周就回英国去了,马上就快要毕业了,还有很多课程和毕业论文都落下了,不能再耽搁了,你们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白爸爸:“恩,早点回去忙你的把,结业后回来接管生意,在外边多学点东西、不能懈怠太贪玩了。”
白哥哥:“恩爸放心吧。妈,您大儿子就快要走了,能不能把给小魔王的母爱分我一点啊,您可不能太偏心了。”白彦坤笑得样子和说的话都有点不正经,毕竟开始的正直模样已经先入为主。
我听了便是一僵,看向这个哥哥想去探究些什么。
却听白妈妈嗔怪一声:哼,你弟弟刚醒没多久,你就急着往国外跑,你还好意思吃你弟弟的醋,我告诉你白彦坤,你要是赶在外边乱找女人,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把家里人都忘干净了。要是让我知道轻饶不了你。”
我以为和睦的氛围会立马崩盘,没想到白家哥哥朗声大笑:“哈哈……妈,找女人这件事,您不是应该更担心我爸吗?怎么倒先担心我胡来了。再说我这醋可不是白吃的,从小到大只要咱家小魔王在,可就没我什么事儿了,这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您可没办法抵赖。”
白家妈妈瞥了眼白爸爸骄横的说:“他敢!我告诉你们爷俩,小朗就是咱家的少爷,少在这儿跟我贫,要排位子你俩都排不上。”
白爸爸瞪了白家老大一眼:“咳咳咳!当哥哥就得有个哥哥的样,像什么样子。”
白家哥哥笑嘻嘻的:“得,当我没说。小魔王你可看见了,咱家你最大,说吧,想哥哥陪你多久,哥听你的呗”
此时此刻,我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我一直以为白家妈妈是贤妻良母的淑女,白家爸爸是威严的慈父,白家哥哥是懂事孝顺的长子,可是一顿饭吃下来,这个反差我有点接受不能。
原来白妈妈是个泼辣的母老虎、额、泼辣的主母、对是主母!
白爸爸是个怕老婆的--妻管严!
白家哥哥是个、在白家---排不上号的!!
而白彦朗竟然才是这个家里备受宠溺、当仁不让做的了主的!
呵呵……我第一次轻松的笑出声,随后认真的看向这个哥哥说:“我想哥、哥你多陪我一段时间,我很多都不记得了,我……”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我也不知道需要他留下来做什么,爸妈我是叫不出口,可是叫哥完全是没问题的,以前就靠着这一声声的哥和姐,才能顺利活到26岁的年纪,我只是觉得老人家毕竟还是有些代沟的,而这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应该可以帮助我更快的适应这里的生活,所以我不希望那么快这个家里没有他的身影,他如果不在家里当调味剂,而我又该如何面对这对突如其来的父母,如何跟他们相处,我完全不知道。
"好!我家小少爷说多久,我就陪多久。”
我没想到白家哥哥真的就这么爽快的答应,毕竟开始说学业繁重、很多事情没有处理的人是他。我也终于明白白彦朗在家里的地位真的是说一不二的魔王,白家无敌、谁与争锋。
我到现在仍然没有把自己当做白彦朗的自觉,始终跟这具身体潜意识的分的很清楚,灵魂是我,身体是他,这个家是他的,这里的亲人是他的,我在极力的思考我要如何才能适应成为真正的白彦朗,又或者顶替白彦朗成为真正一个活着的人,而不是像一个灵魂一样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我更加想不到的是如今被宠溺成小魔王的孩子,在很多年后的某一天,白家会与我彻底的断绝关系,曾经被遗弃成长的艰辛或者生命终结,跟这件事比起来都犹如尘沙微不足道,可是给了我这么多幸福和爱的家一旦有一天失去,你能想象那个时候我几乎痛不欲生、几乎走向毁灭。也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没了白家,我什么都不是。
饭后,白爸爸去了公司忙工作,白妈妈里里外外跟枫叔和保姆们张罗我的衣食住行,需要注意和调整的方方面面,以及未来几天亲朋好友来看望我这个大病初愈的白家小皇帝的诸项事宜,而白家哥哥被白妈妈安排带着我熟悉熟悉家里环境,好帮助我恢复记忆。
白彦坤搂着我的肩膀往楼上走,而我四处打量这个陌生又奢华的环境,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转动,还有一点更加让我不安的是,这么亲密的动作令我有些慌乱,因为那么多年的独处,我不喜欢别人的碰触,更重要的是我在是江涵的时候是一个GAY,我对男人是有感觉的,毕竟在心理认知上,这个英俊的男人不是我的亲哥哥。我不知道白彦朗是不是GAY,如果不是,那么是不是未来我也会被他改变,毕竟起生理反应的是这具身体,可是糟糕的是,我现在没办法忍受白彦坤此刻的亲密举动。
我终于忍不住条件反射的弹开身体推开他,可想而知看到他惊愕的表情,我以为他会生气,但随即他只是笑得温和问:“怎么了?”
“我、我现在跟你还不熟,我、我还不习、习惯,对不起。”我慌乱的低着头不知道如何解释我的异常。
好一会儿,在彼此的沉默中,我觉得我快要无力招架的时候,他轻柔的摸上我的头,很是包容的说:“没关系,哥理解,你不记得了,别怕,哥陪着你。”
我抬起头看他,整个人被定在他疼惜温柔的眼神里,我感觉到来自心脏的震颤和钝痛,心酸不已。
他不再揽着我的肩膀,而是改为拉着我的手进了二楼的第二个房间,他说:“这是你的房间,还有印象吗?”
我不想,可是我还是失态了,我用力甩开他,冲进了右手边靠近门口的卫生间,把自己锁在里面失声痛哭。
作者的话:
爱情这件事上没有对错,更何况选择爱男人还是爱女人,都跟别人没多大关系,我尊重每一个人的爱情,尤其在真爱面前,在当今浮躁的社会环境里它太难能可贵。
如果至今为止,你还戴着有色眼镜看同性恋人的爱情,我只能说没文化真可怕,请你自行去科普知识吧,别啰嗦。
但是对于滥交,在当今社会尤其常见,无论男女,无论性向,都是同样让人觉得倒胃口,不只是GAY,直男滥交难道不算吗?何必如此偏见。
每个社会时代都是会分三六九等的,这个世界一定是人以群分的,无论是谁,首先你得端正自己的态度,然后才能让别人知到你站的位置。
人首先它是一种高级动物,有着动物的欲望和略根性,然而有人之所以会被称之为男神或者女神,成为三六九等的上等人,不是仅凭借那张脸的,而是你首先学会对欲望的克制,否则人跟动物有什么区别,只会随着自己的欲望胡搞的,就算是人,也是个烂人,在爱情面前更是。
好了,请跟随笔者一起观看一场布局缜密、狩猎式的曲折爱情故事吧。不喜的勿扰,请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