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冬天和今年一样冷》
2020的冬天来的比往年都早些,往年的农历十月偶尔还是可以穿穿短袖。
凌晨12点的花垣,空气里都是飘着冷,多久没去西长街吃炒粉了。只穿一条裤子的我,步伐些许轻快,早知道老天爷要下毛毛细雨,就躺下了。从菜市场穿过马路,对面就是西长街夜市。
2020年同2013年比起来,西门夜市多了些许清冷,往年的街口路旁摆满夜宵小吃摊,如今却是一家没有,就连最出名的西门酸汤粉都无人问津,街道倒是宽敞了也多。找了一家油炸小吃
“老板,还有炒粉吗”?
“有,不过你再来晚些就没有了”
叫了一份炒粉,瞅了瞅有什么东西可以炸。拿了些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老板说放那吧,呆会给你炸。转过身找了一张没有人的桌子坐下。其实也就我自己坐下了。不一会东西就上上来了,不同往常的是,没有大口大口的吃着,想着多呆一会吧。吃着吃着来了两三个人,还有一个老头,老头穿的很少,嘴巴里嘟囔着着什么,老头走进来后我才清楚原来他是来要钱的,不禁让我想起13年的冬天。
13年的冬天,倒也没有多温暖。长沙的冬天,是风吹出来的。许多人同我一样,第一次出远门。梦里出现两次的地方,注定有些故事该在那里上演。
湖南艺术学院门口,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摆了个混沌摊,一群五六个小年轻,男女都有。几个小年轻一人煮了一碗混沌,边端边吃。那时候的我们都还不知道,有个职业叫乞讨!两三个老头老太太走过来,伸出他们那不算太破的碗,我们也就意会到意思了,倒也不是我们同情心泛滥,只是单纯的认为老了可能真的难以生存。他们给没给钱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我倒是没给,但是我愚蠢的把自己的一口没吃混沌给了出去。后来再去那条街的时候,总是可以看见几个穿着破烂,皮肤区黑的老头老太太在上班,想想自己简直是蠢得要死。时间过得真快,晃眼就参加联考了,依稀记得那天我们排着长长的队,站在我前面的是忘川。可笑的是那几个老头老太太又来了。一两百人的联考队伍,一老头从前面挨个讨下来,一老头和一老太太从后头讨上去,搞笑的是有些傻子倒也肯给,一给给仨!快轮到我和忘川了,一拍忘川的后背,“呆会不准给钱,一看就是职业的,”忘川点头道是。前面的老头走到忘川那,嘴巴里说着“给点钱咯,给点钱咯”。忘川没搭理他,老头继续下走轮到我了,还是那句“给点钱咯、给点钱咯”。我也不知道那根神经不对头,面目狰狞,开口就是“我他妈狠不得都要去抢劫了,你还和老子要钱,”老头灰溜溜的向下去,顿时所有人都惊奇看着我,我自个都不好意思了,后面的老头老太太也就没再往上继续,懂味的自己离开了。
回想到这里,看了一眼老头,就拿起手机问了问憨憨同学,
“ 你说,现在我身边有个老头,讨钱,我要不要给”?
憨憨回道“有零钱就给两块,我就是这样”
放下筷子,翻了翻口袋,拿了两张一块,转过头就在老头眼前晃,谁知道老头闭着眼睛,不得不拍了拍老头的手,他拿了钱也没说谢谢,就走了出去。
拿起手机给憨憨回道“给了,一块你的,一块我的,被骗了你得还我一快”。
吃完东西给了钱就离开了,走到菜市场门口,有俩精神小伙,叫了我一声“叔叔,发两根烟抽咯”,我没搭理他俩,继续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