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九仙失学（1）
校长知道戚先生跟九仙是一个庄上的人，他立马让班主任老师去叫戚先生过来。同时便对曹女士说，这件事，就交给戚先生了，保准办好！
哪知，曹女士在见到戚先生的一瞬间，戚先生的一句话，再次让这个女人懵了！
戚先生说，九仙已经不打算再上学了。他去过她的家，也劝了，可还是没能说通。
曹女士告别了校长，决定跟戚先生一起去九仙家看看。同时将自己准备资助之事告知九仙的母亲吴月婵，让她不要担心，她会资助到底的。她一定要让九仙读完初中、乃至高中，如果九仙能考上大学，那是她梦寐以求之好事了。
戚先生和曹女士一起，就那么一前一后地奔向九仙家的方向去了。路上，戚先生便知道了曹女士的一些情况。她没多说，他也没多问。他们聊的，也还是各自学校以及教学上的一些琐事。戚先生在乡村小学校里教书，且是一个临时代课老师；而曹女士在县城一所重点学校里教书，且是名校里走出来的师范生。戚先生还有不知道的是，他俩的家庭背景，可以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至于曹女士到底是如何认识九仙的父亲戚槐云的，戚先生那是一点儿皆不清楚的。因为，戚先生与戚槐云虽说是一个庄上的人，且还属于同一家族里的远房成员，但戚先生要比戚槐云小10岁之多。论辈分，戚先生应该跟九仙同辈。因此，戚槐云在学校以及社会上的诸多事儿，戚先生那是完全不清楚的。
现在，有了这么个女人的出现，戚先生当然还是有点惊诧的。那天于戚槐云的葬礼上，只因戚先生忙着其他的一些事务，也没太关注过一个女人的到来。晚上回家时，他的妻子也曾提及过此事，但人来人往的，杂事又多，戚先生仅是一听而过。
这个女人跟戚槐云到底是啥关系呢？戚先生跟曹女士走着说着，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他俩便来到了九仙家的门口。
奇怪了，见到曹女士的那一刻，九仙便抱着她痛哭了起来。母亲吴月婵赶紧拉开九仙，让她不要这个样子，她便低声地对九仙说：“没出息的娃，别让人笑话！”曹女士看出了吴月婵对九仙的嗔怪，戚先生也看了出来。
这两人一上门，母亲吴月婵便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了，肯定是为九仙读书的事情而来的。唉，这一家人呀，真的太麻烦别人了。吴月婵长长地叹了口气后，她让九仙先去厨房烧点开水，自己则一个劲地叫曹女士和戚先生坐下来歇歇。小高台睡的那个里屋门，砰的一声被吴月婵关上了。
言归正传，曹女士说明了来意，戚先生那是拼了命地附和。什么叫苦口婆心？戚先生肯定深有体会；什么叫理屈词穷？曹女士也肯定知道了吴月婵的内心活动。没钱，娃怎么去读书？即使有人帮助了，这份情又该如何去还？又怎能还得清呀？
九仙端来了茶水，戚先生和曹女士慢慢地喝着，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小高台于里屋哇哇地大叫，九仙便奔跑过去。见吴月婵低头不语，曹女士示意戚先生出去走走。
曹女士这是第二次踏进这个小院，而戚先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来过多少趟了。说是无数趟，恐怕也不为过。可无论是曹女士还是戚先生，他们都没有真真切切地细瞧过这个小院。他们仅晓得记忆中戚槐云的家，正屋三间，偏房两间，房前有两面是用砖头砌成的空心院落。小小的院子里，没有啥值钱的花草树木，有的仅是烂泥地、碎石子和一些杂乱无章的农用工具。那三间正屋，好像也是空心砖头砌成的墙面，不过，那种空心可不是镂空的。也可能是年久失修了的缘故，墙体后面，整片儿已逐渐被植物所占据，算不上破败不堪，但墙皮早已剥落，露出了内部的许多泥块来。
墙头之外，诸多荒草霸占了出行的门口；那扇所谓的大门，一推，便吱溜溜地直响。这个小院，没到那种荒无人烟的境地，但还是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
戚先生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柳树，告诉曹女士说，那是戚槐云18岁的时候栽下的。这个庄上的人，大人小孩都知道此树的来历。因为，他的母亲柳素英走到哪说到哪。时间久了，人们便记住了。【待续】
前瞻马耳九仙山。碧连天。晚云间。城上高台，真个是超然。莫使匆匆云雨散，今夜里，月婵娟。小溪鸥鹭静联拳。去翩翩。点轻烟。人事凄凉，回首便他年。莫忘使君歌笑处，垂柳下，矮槐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