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我叫顾娟娟,一个土得掉渣的名字。身边的人都叫我娟子。其实名字只是一个称呼,一个符号而已。就象老李(忽略他的名字,就叫他老李吧。或者老张,老陈都可以。)每次叫我老婆一样,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会他真的成为老婆,身上又不会掉块肉下来。
在床上的时候,老李也说过几次要离婚娶我的话。但我都没当真过,因为我从没有那样想过。我不会抛舍我的孩子,我的家。虽然我的老公吴庸是个没用的男人,但他毕竟是我孩子的父亲。
吴庸,个不高,人实诚,话不多。平时只知道闷头干活,包括床上活也是沉默不语。
我父母是从苦难年代过来的。他们认为,一个男人只要勤劳,能让自己老婆孩子吃饱,穿暖就可以了。
吴庸人不懒,但他只能靠力气挣钱。在这个人人都追求高质量生活的快节奏时代,他还只能停留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生活水准。而我们一个上高中,一个上初中的两个儿子要现在花钱不说,还得为他们将来准备一大笔钱。
又不会什么技术,我就租了个门面,开了家小超市。因为开得早,生意还过得去。
我们家附近有个矿,具体啥矿我也不清楚,只听说储藏量大,品位好。我的生意一大部分来源于矿上。
老李经常来买东西,有时一个人,有时三两个人一起。一来二去的慢慢知道老李家在外地,矿上特聘过来的。他自称是矿上的工程师。为了拉住这个“大客户”,我对他热情招呼。当然,我对所有顾客都是热情相待。
不知老李误解了我的“热情”,以为我对他有那个意思,还是他那颗本就不安分的心对我有了想法,总感觉他看我的眼光有点异样。但我没往深想,也不愿多想。我近四十的人了,身材臃肿,又不好打扮。日常为一家人的生活操心,身心俱疲,哪有那份心想别的。
他来的比以往更勤遍了。有时不买东西,就是来吹吹牛,说说话。但我们一直没有越格,甚至没说过暧昧的话。连黄色的玩笑都没开过。
开店的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吴庸经常出去找活干。那天老李一个人来的,也没其他顾客。虽然心情不好,但我还是递上一根烟,笑着跟他招呼坐下喝口水。
老李也没客气地接过烟,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他慢悠悠地从口袋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吐出一个烟圈。又一口气吹向烟圈,看着烟圈慢慢上升、扩散。才看了我一眼:“好象不高兴,因为生意吧?”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可以把矿上一部分需要采购的东西交给你代理,价格你看着办,我不要任何抽成。”
我眼睛突然一亮。
我们几个开店的曾在私下讨论过,矿上的采购(日常的,不算特殊物品)一个月少说也有两三万,按百货百分之三十利润,就是将近一万块钱。但是他们自己有车,据说也有规定,外人不容易接到这单业务。几个说说也就作罢了。
老李今天主动提出把这生意交给我,我当然求之不得。
“不过有些物品我还没那个权力,目前每个月只能有一两万的量。”
不知道他说的实话,还是欲擒故纵。但我已经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对于我来说,当前迫切需要赚钱是最主要的。
因为有了利益的关系,很自然我们就在一起了。
虽说老李五十多岁了,但他保养得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至少要小十来岁。他很会调情,在床上,给了我那木讷老公给不了的感觉。我们在一起很嗨,我很享受那种感觉。他也很贪恋我的身体。
他总说是我给了他激情,说要跟家里那个离来娶我。
我才不信他那套鬼话呢,还不是因为老婆长期不在身边的缘故。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赚的钱比以前多了,生意也相对稳定。吴庸也不用出去找活干了。没事的时候,他就理理货,或者菜园里忙活。日子也过得清闲。
在老李叫我一起去进货(他以把关质量为名跟我一起去玩)时,吴庸一个人也把店铺打理的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