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学不会,你温柔的慈悲”无论意愿与否,人这一辈子,总有部难念的经。
二狗尽可能用小说的方式描述一场因为“放屁炸裂裤子嘣一腿”而改变结果的悲喜交加的青春故事,为了烘托气氛,增强代入感,故事中的角色均为化名,以便情绪宣泄。
如果说,旅行是检测感情的标识,那四川儿的火锅,就是爱情的坟墓。
记得当时年纪小,爱吹牛逼,爱凑热闹,久闻四川是西藏的前路,绝色的卤味和幺妹,大隐的茶馆和戏楼,买起票都忘了余额,只有火锅在萦绕,却忘了炸裂的裤裆和后劲。如果不是那持续决堤般的喷涌,想必那趟巴蜀,也不仅仅是过客。
多年后,入川成了习惯,偶有空闲遍前往。爬升,速度将大地抛开,重力化身G点将身体狠狠的摁向椅背,波音硕大圆润的机头猛烈刺入云雾,瞬间破开了层层障碍,而后平缓润滑的前行,伴随着偶尔的抖动,向卧龙先生寸近,还有早已模糊的阿青。
那是年少里的氤氲,印象里的十数年前,离城入蜀的阿青,那时候她的总会喝茶,轻抿一口,唇齿留香,和那些绕地球一圈的妖艳贱货完全不同,直到收到她举家搬迁的纸条,依然决定陪后排老鸟去看前排文姐带球过人,顺便买些珍珠奶茶。
“喝什么补什么”,这是老鸟的口头禅,可能也是他每天下午一杯奶茶送文姐的借口,八块,买一送一,料随便加,文姐收到奶茶会休息,蹦两下,再做扩胸运动,老鸟看直了眼睛,乐此不疲。
下午逃课回来,看着空荡荡的同桌,年少的我们,对离别不曾有过认知,并没想过阿青真的离开,以为她只是请假的玩笑而已。直到七天后收到书信,才知她此行一去不回,除了少许的文字,落款只有姓名和地址,以及一枚奇怪的印章:四川是西藏的前路。红色的印戳惊心动魄。
没有移动网络的日子里,车马很慢,书信很远,没了阿青的绿茶,青春期的午后索然无味。老班没有座位调动,索性一个人霸占一整个课桌,半面堆书卷,半面睡午觉,偶尔给阿青回信,言简意赅,琐碎周边,风干的胶水和墨绿的邮筒,像极了年少有梦的爱情。
再后来,中考,文姐直升本部,老鸟不知去向,而我选择了另一端的学校,中间隔着一整座城市,往后三年,上学放学,刷题考试,翻墙去网吧,逃课打篮球,撇开没好好念书,算是充实了整个高中生涯。只是,三年流转,没有阿青的书信,不知是忘了给她新地址,还是忘了给她回信,总之,一定是忘了某些事。时间总在偷偷溜走。
高三的暑假,短短六十天,却像拉长的电影胶片,一帧又一帧,迅猛又漫长。我知道自己即将离开这座生活了十八年的小城,除了行囊,还带走了一整个花季的神往,再见,青春,书信太慢;再见,绿茶,遥远的她。
象牙塔真美好,无论是大金链子小手表的东北室友,还是爱脱了上衣讲道理的鸡哥,对于他脸一样大的胸肌,绝大部分人会认真聆听,拍手称赞。至于二狗(也就是老子),决定好好学习,天天点到,跑腿外卖,送送小抄,从来没受过欺负,找事的孙子们基本被大金链子捆走,剩下的得对着胸肌讲道理。鸡哥爱讲道理,不听就打你,链子哥爱打架,打完了就说道理,俩人真是绝配,给你一锤子,再告诉你忍者无敌。床头对着睡,一个半夜磨牙,一个凌晨放屁,比闹钟还折磨人。
再后来,宿舍有了WIFI,动感地带增添了学生套餐,每个月几百兆流量,不发图,够24小时QQ挂机。人人网真是个神奇的发明,大学生合法婚(YUE)恋(PAO)平台,勾起了多少旧情和年少闷骚,QQ一线牵,买不起的摄像头,记不清的阿青。重新驾起的车马,驮着油墨书信,诉说着青春里的纸短情长,却抵不过象牙塔里的各种诱惑。巴蜀的书信不如巴蜀的老妹,C罩杯带来的灵感比D调的和弦要强烈的多,二狗靠不怎么华丽的D调交流了不少C罩杯的姑娘,真是感谢棍棒逼着练琴的老娘,还有肖邦。
车马太远,少不入川,阿青的身影渐渐淡出本就浅薄的青春岁月,管你住在长江头,还是长江尾。
君不见,天空之城立苍穹,万里冰川入梦来。如果说旅行是咖啡因,那户外旅行便是吗啡,再加上摄影,简直就是灵魂三巡。
二狗入了魔一般,连QQ签名也改成了:君不见,天空之城立苍穹,万里冰川入梦来。于是,阿青的一封书信撬动了二狗的心弦,只有一幅照片和少许文字,当年瘦如烟柳的阿青倚靠着318的路牌,却是身姿卓越,倩影有容——君可知,巴蜀是西藏的前路,阿青不走,你可敢来。
我屮艸芔茻,这他娘的是挑衅,对于刚折腾完山寨版校园钢琴演唱会又陷入户外灵魂三巡的二狗来说,仿佛毒瘾上头,义无反顾的买了入川转藏的票,中途停站一周,只求去路,无问西东。
阿青看到了二狗的QQ状态,又是寥寥数字——年少一别,十年不见等君来
二狗的象牙塔是文艺的,文艺青年都有共同的嗜好——多情又好色,美名诗书气质,虽野花万千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为最初那朵雏菊魂牵梦绕。
能让二狗上脑的除了各路险峰仙人洞,十数年心底还是初春时的三四月,阿青恰好就是那抹绿油油的旖旎,却在清明雨露之前,人间蒸发,除了只言片语,再未出现。二狗堵的慌,却不敢他人言语,只好藏在心里,这一藏,就是十年开外。
醉梦金钗也好,山河入梦也罢,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二狗带着种种情绪,终于熬到了出发,安排好事务,悄悄踏上西去之路。冰川苍穹引人落泪是必然,但十年陈茶的厚味,不知是心酸,还是动容。二狗很迷茫,一日一夜的绿包皮冒着烟钻过一个又一个山洞,况且,况且,唔555~像极了二狗此时的心情。
不知是十年错觉,还是初夏的风太过温柔,晚霞里的阿青好看的有点不切实际,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二狗还是忘不了明前雏菊,那是记忆深处的味道。虽沾了一分文人气质,也只勉强够的上骚客,十年未见,却是尴尬,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借段子一用,“这位姑娘,初次见面不知说什么,先接个吻吧。”
有些弥足珍贵,是可遇不可求的追忆,无论亘古洪荒,还是沧海桑田。轻风拂过晚霞,像穿过发丝的手,阿青的笑跨过了四千个日升月落,安定了二狗的焦虑不安,只记得,那晚的风是念了十年的味道,入口微苦,而后甜,回味口齿生香,两片柔软,打此后,二狗升了D调,那是阿青的旋律。
既入了巴蜀,阿青自然要尽地主之谊,牵着二狗撸串串,啃兔头,干完担担面还有龙抄手,火锅也不能放过,红油到底,冰粉酸梅汤灌起来,巴适的很。此刻,按照剧情,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尝过了阿青的口感,从少年锦时到十年感情的沉醉铺垫,是时候该为爱情鼓掌,完整故事。却是肠胃不答应,在经历了上吐下泻,窜稀到腿软的多重打击后,二狗俨然直不起腰,接下来的几天,只能以稀粥馒头过日子,匍匐在阿青的怀里感受D调的华丽,却是提不起任何勇气,只要腰腹一受累,菊花变成向日葵,而后冲进厕所,狂浪是一种态度,狂浪是起起伏伏,狂浪狂浪……
直到离开前的早晨,腹感饥饿,在吃下两个抄手也无大碍后,确信五脏庙终于安定了,只是,这么多天,虽拥年少的梦入怀,也未曾为爱情鼓掌,继续西去的列车带着些许遗憾,向着山河入梦奔去,而后铁马冰川,苍穹天海……再后来,阿青去了欧洲,亦是踏上了更西的路,北京遇不到西雅图,书信自此打住,偶有想法,也只是写成书信,藏在盒子里,待到下一个遇见,交给对方。至写下此文,已然两千日未见,相隔数个时区,空间、时间亦有差异,世界的交流变成了4G和E-mail,二狗翻开了落灰的QQ,阿青删光了动态,只留一下一张图,晚霞带着余温,二狗的手穿过她的发丝——“当世界只剩下这床头灯,你那边是早晨早已出门”
放屁会不会蹦出屎不知道,但闹肚子拉稀,是有可能会崩坏人生的选择,如果没那个放屁炸裂裤子嘣一腿的事儿,也许,人生会是另一个方向。
关于后续,如果有,还会更新。
故事属实,如有雷同,也正常,毕竟巴蜀的红油火锅真他娘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