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你是否也有一份挂念

图|文:橙子
此文写于去年秋天

又近中秋,让我特别想念远在异国的弟弟。弟弟今年二十有二,有着微卷浓密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前挂着一副眼镜,身材高高瘦瘦。

具体多高多瘦?

“185CM高,55KG重”!

他以前的同学和老师都称他为“竹竿“。我觉得真是形象。

每年中秋节,也是弟弟的生日。

还记得二十多年前的中秋,下着雨,有些凉,母亲大着肚子如往常一样行动自如。当天晚上我也如往常一样和奶奶同睡。

半夜我做梦梦见像似敌人鬼子进村一样,让整个村子都弥漫着恐慌和紧张……我被吓醒了,还有些冒汗。我下意识地试着想摸摸奶奶的脸,想要靠近奶奶驱赶害怕,才发现奶奶根本不在身旁。我便开始呜呜啼哭。奶奶闻声赶来,告诉我母亲生了,他们正在忙呢。

弟弟就这样来了,健健康康,能吃能睡。都说比以前的我,好带得多。

弟弟慢慢长大。在父母亲外出劳作的时候,我就成了他的监护人。背他抱他照顾他,直到五六岁他开始调皮地不穿鞋子在院坝里乱跑,我还像个大人一般拿着树条追撵他,训他要他听我话。

还记得弟弟刚上小学的时候,禁不住同学的怂恿,更是禁不住学校小卖部辣条的诱惑,瞒着家人赊了一元账。母亲知道后,自然动武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父亲就在学校上课,为何不直接找父亲买,居然敢偷摸着赊起账来!那次弟弟身上留下了几条印痕后,也长了记性,未再犯过。

弟弟还没上初中的时候,我已经上大学了。他时不时的会在母亲面前抱怨:为何姐姐每月生活费都花好几百,而自己压岁钱都不能自己用?母亲便回应他说:等你也像姐姐那样念到大学,每月花费肯定不止姐姐用的那么些费用。

弟弟高考结束后,自知平时心思未花在学业上,料想大学与他无缘,虽然家人再三教导和劝阻,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找了份工作,开始了他的打工生涯。

弟弟做过快递员,影楼学徒,工厂工人……经历了第一次冒着烈日飞奔,第一次独自坐火车南上,第一次通宵达旦工作,第一次在异乡流泪,第一次独自飞八小时,第一次春节没能回家团聚……其中的辛劳和不适,只有他自己最能体会,最知滋味。

最近一次我们相见,是在今年春天。得知他休假回国,便选了周末赶回家团聚。

第一次,被弟弟和母亲一起接站。母亲鬓前有了丝丝白发,一脸喜悦;弟弟还是那么瘦高,一脸微笑。

第一次,一家四口在餐厅用餐。父亲坦然享受弟弟桌间夹菜添饭的照顾,母亲虽有些叨念弟弟破费,唇齿间仍掩不住着暖暖的幸福。

弟弟以前还算懂事,现在变得更加成熟;以前有些幽默,现在变得更有风趣;以前是出门买瓶饮料都扭扭捏捏的男孩,现在是对待服务生都彬彬有礼的男子……

中秋将至,而他还身处远方,无暇回家团聚。也要再次一个人过自己23岁生日,更要独自面对成家立业的未来。

圆月寄相思,月是故乡明,也许弟弟也会在异国他乡,望月思故乡。愿弟弟健康平安,也愿弟弟奋勇向前,早日完成自己的心愿,早日回家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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