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曾见识读万卷书的老者神采飞扬的娓娓道出那属于智者的不惑,也曾听闻青春洋溢的小伙子休学间隔年独自走过33个国家。人生各自有各自的精彩,你自欣赏书香墨意,我自品尝人间冷暖。终究好过各安天命!
《论语》中有云:“父母在不远游,游必远方”。年轻的漂泊者,你好吗?独自背起行囊,迈步远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或许,这一路你走过阴雨天下的悠长寂寥的巷子,穿行过霓虹万盏的喧哗都市,涉足过积雪终年覆盖的阿尔卑斯山脉,潜水过静谧湛蓝的异国海域,但,却挣扎不出内心的苦楚。
如诗如画的小城亦或是现代摩登的大都会,安身之处怕也不是人人有的。深夜寂寂,明月高悬,抬头便是一望无际的星河,可奈何漂泊的人,如同你我,只能辜负这一番景致,因为明天,不知在何处?晨起,睡眼惺忪的漂泊者不肯浪费分秒地冲出那个所谓的“家”门,便要涌向人潮拥挤的地铁,置身异乡的日子有时简单到三点一线,有时繁琐到马不停蹄的跑遍整座城,有时沮丧到不知下月房租该如何交付,有时悲戚到身体疲惫到极致却连一元的公交车也舍不得搭乘。
也会怜悯自己如此的努力,日夜的苦读思索白日里的不当举动却未得其法,也会颓然的想平白无故怎么就头脑发热地来到了异地他乡?
所谓的梦想,所谓的前途总是被一串串电话铃声反复得起起落落,一念之间,心情如过山车般。一行行刺目的标红文字或是让你红了眼,或是让他红了脸,可甭管这标红的文字是升职加薪的email,还是昔日同桌的婚礼请帖,悲欢离合就这么一幕幕相似的频繁上演。
不知道哪段音乐会刺痛游者的心,也不知道哪些只言片语可以安抚漂泊者的伤痛,我只想慢慢地静静地对所有漂泊的人问一句,你好吗?你是否还彷徨着?是否还迷惘着?是否每天也兀自伤悲?
大量的信息每天充斥着你我,每天成功了的人千千万万,为何这一刻仍不是我?所谓的再努力一点,你就成功了的毒鸡汤到底还能让自己饮鸩止渴多久?高晓松说:“生活不只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在远方的你,诗也随时可以在手,可生活却是被放大了的苟且,何去何从反而成了一个上升到哲学层面的问题。
这一年不远不近的漂泊,我尝到了孤独的滋味,我突然明白了困惑了我二十多年来的一个社会学的问题:人为什么要组建家庭。
偌大的城市,光鲜亮丽的人们背后,尔虞我诈我才刚刚见识到了一点。从陌生到熟悉的朋友在最初泛泛之交之时给予的温暖,仿佛一根蜡烛一样,在这勾心斗角间给予我力量。这光,照的人心里,身体暖洋洋的,让人倍加珍惜,孤独的人,对温暖格外的敏感。
幸而,得你们的提点,我一路跌跌撞撞,不断的肯定否定自己,如同高中时代那从来没做明白过的辩证法数学题一般,来来回回地证明着,来来回回地推理着,来来回回地演绎着。
我不知道未来是怎样的,当HR一遍遍问我职业生涯规划时,从模棱两可,到检索“标准答案”,从建立自己的理想化答案,到推翻重建规划,人生的一幕幕如同电影的闪回。
我不知道十几年或是二十几年后我再独自品味自己这段过往时带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可我明白,如果我不选择离开家乡,那我一辈子不知道x的其他解,虽然我穷其一生也不能试出来最优解,但我愿做个满腹故事的人。
这样,老去之时,昏暗的床头等下,伴随我的不只是摇椅,旧书,还有那过往的青春岁月,还有那一段段平凡又不怎么平凡的“过来人”之谈。
万里的路,我把它装进心,于是心胸气魄非昨日那般,万卷的书,我把它看进眼里,于是谈吐学识愉悦着志同道合之人。
漂泊的人,你好吗?漂泊的我,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