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的尝试(三)《时不我待,呵,待之何为?》

无论对时间之神的态度多虔诚,他都不会改变他的法则。拼命因循时间足迹而追赶的人,只得望见它的嘲笑声萦回在没有尽头的前路中。只有不理会时间欺嘲的人,踏过那足迹、在路沿儿自享清闲的人,才能跳脱于时空之外,使人生中的种种意义永存。

或许该问了:到底要不要去追时间的脚步呢?要追的,只是大可不必眼里只有这一件事,毕竟这人生路可不是荒路、土路,而是伴有花草清新、天色绚彩的远途。这也是人,区别于那小小蜉蝣的,最重要的一点,只管去庆幸与珍惜、体会与感悟吧。

听过一个说法: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会越发觉得时间变得更快,因而不同于生理上的,以不惑之年或半百之时为生命的中点,在人的感知上,二十年华就可算是人生半程之节点了。

既此,何处是"中年"?或者更应该思考将发生什么吧,这不,第一个"中年"就要来了。

时间的法则之所以难以被常人所接受,就在于,无论你此前对其是确信与否,它都不能被预先证实其作用、估量其影响。因为人们对这法则的不接受、和人与人根本的差别,胜过了长辈对晚辈的教诲、胜过了先人对时间流逝所下的论断;它也不会在你警觉于它的时候有任何的动作,只等到你累了、闲下了、对它放松警惕了,它才会突然扇你一巴掌,你若不抖那一激灵,它兴许还要接着扇。只有到你摸着脸的那一刻,时间法则的存在才得以被证实、仅之于你自己地被证实。

世道就是如此,只许生灵过着大起大落、时浮时沉的日子,时间只是替这世道而作出乍起乍收的动作罢了。你一直努力应对,也不能阻止它们,当你完全沉浸在奋进的获得感之中时,它就会猛地叫你失去许多陪伴和情谊:就像飞驰的列车,被偷偷松开了一个栓锁,一节甚至好几节车厢,就永远留在了那个你一点没作停留的地方。你的朋友、爱人、至亲的关照、帮助、声容,都那样永远的留在了记忆中的那最后一个瞬间。然而似乎,你时走时停也不行,在你努力得果、停下休息时,它就会再后头突然推你一下,不管你摔没摔倒,你也总是要愣一下神,环顾四周,见不到影子,还不了手,又落得个心思烦闷,无处消解。

但总要择一种方式去面对时间这无赖。你若问我如何面对,我便择后者,并“庆幸与珍惜、体会与感悟”,以及“不理会时间欺嘲”,“自享清闲”。不必嫌恶干不了几件事就结束的简朴人生,世事无常,哪里有什么简单事呢?你我若能干明白一件大事,即知足便罢。

——2025.4.3  5: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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